张行去了，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来了两部警车，从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了不少人。
算上张行和另外一个开车的警察，足足有着八个人。
也就是说，有着六个和李晓薇关系不错的人。
两个女的，四个男的。
四个男的里面，有两个是李晓薇的合伙人。另外一个，是李晓薇生前比较器重的公司下属，最后一个男的则是李晓薇在京城大学里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
至于两个女的，一个是李晓薇生前的助理，另一个则是关系最为友好的女同学。
张行带来的六个人里，囊括了她的学校，公司里的熟人。
只是听完了后，苏扬皱起了眉头来，问道：“李晓薇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
“这个就不太好查了，通过对死者的社交软件，所筛选出来的就是这些人。”张行道。
“那也就是说这些人是第一梯队了，再去找一下符合第二梯队的人选吧，重点在于李晓薇生前接触的社会人。”
张行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苏扬却已经看向了那四个男性，看到两个合伙人的时候，苏扬直接摇头道：“两位叨扰了，跟着张队长一起回去吧。”
不管是苏扬的猜测，还是方木的推理，都可以侧面的去证实杀人凶手有着一个和女性比较接近的身材。
那两位合伙人，其中一个膀大腰粗很是结实，另外一个并非苏扬歧视，而是实事求是的觉得他就算是化妆也不可能变得很好看。
他们两人的身形，完完全全不符合凶手的外貌特征，所以把他们留下来纯属浪费时间。
不过剩下的两个男性，还都是体型消瘦的，虽然其中那位男同学个头比李晓薇还要矮，但苏扬依旧把他留了下来。
两个合伙人跟着张行一起离开了，苏扬就回到了李晓薇被发现的那间房里。
他在房中布置了一会儿后，很快秦虹就通知男下属进了来。
后者满脸的疑惑，苏扬对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是李晓薇生前最为其中的下属，找你来就是希望你做一件事情，在李晓薇遗体被发现的这间房间里，给这个咧开嘴的布娃娃刷个牙。”
“刷牙？为什么啊。”
“别问为什么你做就是了。”苏扬回了句。
那人立刻就去拿出了牙膏挤在了牙刷上，然后给一个塑料娃娃刷牙了起来。
等着刷好了，他放下了牙刷，问道：“好了吗？”
苏扬点头，笑道：“请出去吧，然后让另一个人进来。”
另一个人也跟着进了来，如同之前的男下属一样，先是满满的惊讶，而后知道了这就是李晓薇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时，也一样露出了害怕之色来。
但他还是挤出了牙膏，给布娃娃刷牙了起来。
苏扬看完他的动作后，眼神里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来，道：“也请你出去吧，让另外两位女士进来。”
两个女孩进来后，苏扬让她们直接一起给刷牙，等着她们弄好后，苏扬眼睛里的失望之色更加的浓郁。
“两位也请出去吧，但不要离开这间别墅，待会儿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那两个女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跟着出了去。
随后秦虹进了来，问道：“有发现可疑目标吗？”
苏扬摇头：“暂时还不确定，等张行带第二批人来吧。”
秦虹没有过问，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张行终于带着人来了。
这些人全都李晓薇有过接触的人，比如经常去找的理发师，经常去的一家饭店并且总是会习惯性聊天的服务员。
还有着李晓薇常去的服装店老板，以及李晓薇的健身教练！
这四个人被带过来后，苏扬的心里头明显冒出了有些惊喜。因为这四个人里，还真都长得不赖。可惜，那健身教练的身材，在第一时间就被苏扬给否定了，不过苏扬这次并没有让人离开。
再次按照之前的步骤让他们一一进来给那个塑料娃娃刷牙，这个步骤很沉闷，甚至很多人都不解。
可有不好过问，只能耐着性子来。
等着那位李晓薇常去的饭店服务员进来时，他消瘦的面孔，精致的五官让苏扬都有了一种感觉，这人简直就像是凶手的模子一样。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刑侦人员，他就算再如何的感觉却也只是感觉。
抓人抓脏啊！
在没有抓到脏之前，任何人都可以不是凶手！
那服务员进来后听到苏扬要他刷牙，也在那时候愣了愣，但很快就拿起了牙刷刷了起来。
他似乎很细心的刷着塑料娃娃的口腔，但他并不知道苏扬看向他的目光此刻竟然已经炙热了起来。
这位服务员是所有进来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去挤牙膏，就开始给塑料娃娃刷牙的另类！
苏扬的心已经开始跳动了起来，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动，甚至连心头的喜悦都给狠狠的压制了下去。
等着服务员刷好了，苏扬很平静的让他出去，跟着让其他人进来。
当所有人全都进来并且出去后，苏扬就走到了张行的身边，道：“把他们所有人都带回去吧，盯着那个服务员看看。”
苏扬提醒了声，张行的双眼立刻凝了起来，惊喜的低声道：“怎么，他有嫌疑？”
“进去的几个人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用牙膏的人。而死者的口腔检查后，也没有牙膏的残留物！”苏扬沉声道。
“那要不现在就把他抓了？”
“现在就把他抓了，证据呢？抓人抓脏，再没有绝对的证据前把人抓了，等于是打草惊蛇之后，还非得逼着蛇咬人！”
苏扬说了声，张行明白了便缓了缓脸色，然后带着所有人先行离开了。
亲眼看着人走后，早就憋坏了的苏扬急忙朝着卫生间去。
刚才那一连番的查看，他可是片刻都没离开过。
可是当他走进了卫生间里，刚解开裤头，准备束缚的释放一回呢，他的鼻子忽然间闻到了什么。
似乎是一股香味儿？
味道已经不浓了，但狠狠的一嗅之后，却能分辨出是洗手液的味道。
有人来卫生间里洗手了！
苏扬的双眼立刻瞪大了起来，赶紧拉好拉链，跑出去问着秦虹和陈晶：“刚才谁来卫生间里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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