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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骨疗毒?
这倒完全不用。
但是检查伤势下来,关于这箭伤弄出了极大一个疮口,疮口表面已经长出了一层膜,但这个膜下全是浓水。
商夏让老管家过来帮忙,端着盆子,炭火之类的。
至于用麻沸散,商夏根本就没用,直接用骨针戳在关羽附近的胳膊,从而让关羽胳膊附近的神经处于被封死的麻痹状态,这样一来便感受不到痛觉了。
他先放了浓水,再次切开被感染的烂肉。
接着往下一步步深挖,将腐败的肉切除干净,同时避开神经、血管之类的……但有一点的确和历史之中记载比较符合,那就是关羽的伤口很深,再下去就快腐烂到骨骼了。
商夏不断往下切挖,一旁老管家看着,最终看到了骨骼。
弄好之后,商夏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中间过程因为有放血的需要,利用放血疏通伤口内部关键处,这样一来,在老管家眼中,关羽看着桌上的地图,时不时和商夏说一两句,面色正常如斯,显得端的神勇。
片刻之后,关羽伤口被处理好。
商夏开了药方,让老管家着手熬药,老管家自然应允。
伺候关羽这件事马虎不得,老管家得亲力亲为,下人只能帮帮忙,打打下手,几人干活之时,自然少不得闲聊。
众人向老管家打听神医手段,老管家顿时啧啧称奇。
将商夏如何“削肉刮骨”,将军如何“血流如注”“面不改色”,两人之间又如何“谈笑自如”说了出来,众人听得心头震惊,无不骇然,既为商夏的神仙手段折服,又为自家将军如此气概说震撼。
等老管家取了药离开,下人们也各自回去。
回去之后又与周围人闲聊此事。
然后那“削肉刮骨”就变成了“刮骨疗毒”,那骨针细节自然被削去了,被说成了“麻沸散”。
这年头讯息不发达,人们获得信息都是靠以讹传讹。
许许多多发生的真实事情,一旦传远了,就变了味道,久而久之,中间过程通过人猜想补充,越说越离谱。再加上老管家这种并不知道医理的人,在旁看来,这种事就是神乎其技,说出去的时候更加会添油加醋。
于是,此事遂从府中流出。
却说商夏为关羽治疗之后并未离开。
关羽微微侧头时,看到商夏正盯着军机地图看,顿时皱眉,不禁恼火,若是按照军法,防止军机外泄,他可以直接将此人拉出去砍了,毕竟此事关乎国家大事。
但此人是自己恩人。
“先生,你可有事?”关羽故作咳嗽,其实是提醒商夏。
商夏笑了笑道:“将军是在为今后战事烦恼?”
“此事乃我本职。”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管了,这是我的事。
商夏道:“我有一技,可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屠灭曹军,令将军威震华夏。”
关羽一看商夏这般打包票的样子,心头一动,面色激动道:“先生快说!”
“只是,事情之后,我有一事相求。”
“自先生说,无不允也。”
“我求将军将天青纹星借我一看——”商夏接着就把自己获得天青纹星残图的事说了下,并且表明了自己是想借着看天青纹星之中的刺穴规律,来填补和发展自己的医学之道。
关羽眉头微皱,旋即洒然一笑。
“有何不可?区区小事尔。”
商夏觉得关羽答应得太轻佻,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心下有些顾忌,于是道:“将军,此事于你是小事,但于我,乃是医道之追求,实为大事。保险起见,还请将军起誓。”
关羽眼神闪过丝怒意,不过这怒意很快被压下。
他起誓,淡淡道:“我关羽关云长在此处起誓,今日商夏先生助我,若我得大败曹军,稳驻荆州,军威大涨,事后必然借先生青龙天青纹星图一观,不得反悔。若违此誓,所得必然所失,也叫我关某不得好死。”
商夏哈哈一笑,连声说好。
旋即指着荆州地图道:“将军请看地图。”
关羽看向地图,但见商夏指着汉水上游道:“此处乃是防洪堤坝,如今秋雨涨潮,连绵不绝,其中大水蓄积,若是掘开此堤坝,届时必然大水倒灌,将军可毫不费力除掉曹兵数十万。”
关羽皱眉道:“如此一来,我荆州岂不是也要遭殃?”
“将军此言差矣,荆州地势高,自然不会被淹。”
“那樊城亦是如此。”
“佯败将其引出,使其屯兵荆州外野,此地地势低。将军看,这四周高耸,外野地平,若是平日战时,端的是沙场战斗好地方,可如今好不似一口锅,灌水而入自成一湖。”
“如此,甚妙!”关羽喜笑颜开,连忙撸着胡须高兴非常。
他连忙谢过了商夏,说这样可以高枕无忧。
商夏摆手道:“曹军必然屯兵沔水附近,沔水为界,届时若是攻可进,退则可守,手底下船只有许多,都为运载士兵渡江用,就算水淹下来,也必然无法全淹。反观荆州,船只甚少,这段时间将军要抓紧造船,等水一发,数千大船必可围剿曹兵。”
关羽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事,还好商夏提醒。
“先生真乃神人也,一来,便解了我病痛与心愁,如此时间,我所忧者独此尔——来人!”他拉着商夏,心情大快,不禁激动。
老管家一直在门外候着。
“传令下去,今晚大摆宴席,为先生接风洗尘。”
“遵命。”
“先生,容我休息片刻,先生也去休息,今晚你我大醉。”
“如此,还多谢了。”
“诶~哪里话!”
商夏便下去休息,心头异常高兴。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事,传说中的水淹七军,到头来并不是关羽想出来的,而是他!
不过,自己也不算改变历史。
因为虽然是自己想出来的,但主将是关羽,行军打仗都是关羽来主持,自己也就耍耍嘴皮子,但……这样最好,如今关羽已经立下了誓言,到时候自己也能达到另一个目的,得到青龙天青纹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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