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事情真的不好办呀，对了！你刚才去法医部了吗？有什么进展？”
听见陈队长转移话题，免得两个人都尴尬。
叶轩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说道：“有的，最后一具尸体，在她死之前曾经与凶手搏斗过，而且还从她手臂上撕咬下一块肉。”
陈队长一楞！
“这件事情在当时也看过报告，但是我们抓住的犯罪嫌疑人，没有一个DNA和那块碎肉匹配的。”
“嗯，知道，这么说来，凶手自从被死者反抗后，手臂受伤，又知道警方在大力侦查，所以才没敢出来作案，以避免失手被抓住，但是有一点，凶手的手臂肯定有一个明显的伤疤，或者说——凹痕。”
陈队长还以为叶轩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他抿抿嘴，没有说话，
“这个对案情没有确切的帮助，我们还是走访一下吧，看看死者们的亲朋友好友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比如生前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临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叶轩也赞同陈队长的说法，他跟陈队长要了一份有死者家属的资料。
陈队长也算是厚道，叫了一个老刑警和叶轩一同出去探访。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和叶轩离开了办公室。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停车场方向过去。
“对了，我叫王毅，你可以叫我老王，你是叶轩对吧。”王毅小跑着跟上叶轩的脚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叶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身材，要是遇到歹徒的时候，跑得动吗？
怕是连罪犯的影子都追不上了吧。
“是，昨天我们有照过面。”叶轩淡淡道。
他明白这里的人都对他所作所为有一定的怨气，毕竟放哪个正常人眼里，会觉得叶轩如今所做的事情是正常的？
“我来开车吧，已经走访过几次，我熟悉点。”
案子发生的时候，王毅也还是个新兵，在当时跟着大伙东奔西跑，都是他开的车。
“那好，我们先去这个死者家里看看。”
叶轩指着文档上最后一个资料。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陈慕婉”。
王毅轻车熟路的驾驶着吉普车，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叶轩闲聊。
可是叶轩心里其实没底，暗道里说，当年来的刑警们肯定也是该问的都问过一遍。
自己这次走一趟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有用的信息。
两人很快就来到一个小县城，然后找到了死者陈暮婉的家属。
王毅摁了一下门铃。
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满脸沧桑的老妇人来开门。
“你们是？”
因为叶轩和王毅两人都是便服出门，没有穿职业服，老妇人看两个陌生男人来自己家，有点慌神。
“大妈！你好，我们是从市警署过来的，我叫小叶，这我同事，叫老王。”
叶轩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易近人，因为她发现这位大妈似乎对他们两个有点害怕。
“哦，原来是公安同志，快进来坐。”
大妈知道两人原来是警察，立刻放松警惕，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叶轩和王毅走进屋里，发现屋子内打扫的非常干净，但又感觉怪怪的，叶轩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
“公安同志，请问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大妈给叶轩和王毅分别倒了一杯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您，我，小王啊，还记得不？”
王毅抢在叶轩前头说道。
在来的一路上，叶轩和王毅简单的交流中发现，这是一个为人处世非常圆滑的人。
刚才自己想直接说明来意，却被他抢在前头，而且还跟这位大妈扯起家常。
叶轩心里有点佩服王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也能从这些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叶轩见王毅和大妈聊了有一会，咳嗽了两下，然后开口道。
“大妈，是这样的，我们这次过来，是想问一下有关您女儿陈暮婉生前的事情。”
看着王毅和大妈聊的正嗨，叶轩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要是自己不开口，这王毅估计得和大妈聊到天黑。
原本和王毅闲聊的大妈，被叶轩这么一打断，而且还提起一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名字。
大妈的神情迅速落寞，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你们是来查案的吧？”
叶轩和王毅互看一眼，对大妈点点头。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警方还没有找到凶手，我那薄命的女儿，才刚刚大学毕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没了...”
说道最后，大妈竟抽泣起来。
“大妈，您别难过，我们这次一定会帮您女儿报仇的，一定会把凶手抓住，让死者安息。”
叶轩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但是看到大妈这么伤心，他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以前有个叫小陈的也会时常过来探望我，可能是见我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可怜，不过后来可能因为工作忙，就没有来过了。”
叶轩想起了一章憨厚老实的脸庞——陈队长。
“希望你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样有助于对案情的侦破。”
“嗯，问吧，该说的我都说了，这次要问什么。”
叶轩明白之前的刑警已经对大妈录过口供了，但他还是想自己确认一遍。
“陈暮婉在生前有没有和什么陌生人接触过？在案发前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举动...”
叶轩问了不少问题题。
但大妈的神色有点悲凉，因为叶轩问的和之前来问她的警员说的差不多。
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查出凶手是谁，这些信息对警方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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