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身戎装的侍卫们的脚步声踢踏而来,在甘露殿里不停巡逻的李二就像听到了远方来的捷报一般,喜出望外,亲自拉开大门放侍卫进来。”
侍卫们逐一将长孙钰提到的盐矿和几份准备的器械摆放下来,站到一旁。李二便兴奋的转头问到:“侄儿可以开始制盐了。”
长孙钰点头过来。
“且慢!”
一声娇喝打断了李世民的兴奋和长孙钰的动作。
“观音婢怎么了?”
“二哥,此等大事,怎能不传换史官记录呢?也省的史官还得四处求证。”长孙无垢贴心的提醒到。
所以说长孙无垢是李二这辈子最贴心的贤内助呢?李二那好面子的本性她早已经看透,但她也不点破,而是尽心尽责的替他查漏补缺。在他有所忽略的时候,点醒他最需要的。
“对对对,去,传朕旨意,让史官过来。不对,钰儿,你确定能成?要不先试试?”这会李二反而有些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了。
长孙钰翻了个白眼:“姑父这胆魄,也不像个一国之君啊。”
杠精值+5
李二听得面色一僵,笑骂到:“混账小子,敢嘲笑你姑父,信不信我让侍卫打你的板子。”
“打啊,打坏了,看看谁给姑父制盐。”长孙钰不屑的扣扣鼻孔。
杠精值+5
“朕不和你一般见识。”
“切,不知道刚才谁威胁要打侄子的板子的。”
杠精值+5
“是朕失态,行了吧。”
“这样多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杠精值+5
李二嘴角抽抽,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念叨:“朕不生气,朕是一代明君。”
闭着眼睛催眠了自己几十遍,李二才终于安定下来。
再睁开眼,看着听着姑父和侄儿两个人抬杠的侍卫才连忙稀罕的将目光从李二脸上迅速闪避开。
可是李二的感官何其敏锐,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他的圣君形象又被长孙钰这臭小子毁了。
急也等,慢也等,这史官终于姗姗来迟,拿着纸笔对李二作揖到:“微臣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朕传你过来,就是让你见证长孙御史从矿盐中提取可食用的盐出来,记在史册上,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史官听到要从矿盐中提取食盐,正要发表一下惊讶,就被迫不及待的李二给怼了回去,只能乖乖的提起笔准备记录,但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长孙钰,心里总想着把这事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这大概就是史官的求知欲和执着了。
其实,也就是长孙钰是个文科生,要是个理科生,区区食盐,哪里还需要什么杠精系统。
看到史官在这,事关李二的威严和他自己的名声,长孙钰就不能那么放肆了。
“陛下,微臣开始制盐了,还请陛下记好。此外,还需要几名侍卫来帮衬一下。”
“朕许你便宜行事。”
“谢陛下。”
先是取了一堆石炭用麻布层层叠叠的包好,长孙钰便招呼着侍卫过来,让他们在最大程度上讲这些木炭用锤子砸成最细微的煤粒。
另一边,五颜六色成晶体状,甚至还有许多肉眼可见黑的黄的杂质的矿盐也要如此,不过在他们砸过一道之后,还要放进要药斗里,再用药捣捣一遍。
最后,把木炭碎在麻布上摊开抖一抖筛选过几遍,让最细微的碳灰都筛下来。再用麻布,白叠子,麻布,碎炭,麻布,细沙,麻布的堆叠方式,将几个水漏里都做成了与之紧密贴合的过滤装置。到这一步,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了。
李二目不转睛看着,长孙无垢也在一旁,长孙无忌是感叹,又是肉痛的在远远瞟了两眼,居然能够不动心的呆在原地,继续帮李二处理奏章。
“取称砣和纸笔过来,我要记录。”
一个侍卫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秤砣过来了。
先称了称木桶的重量,然后抓了一斤的矿盐粒进入,慢慢加水,知道肉眼可见的盐粒全部溶于水的那一瞬便停止加水,让水的盐分浓度尽量维持在饱和的程度。
但就是这样下来。水的颜色都变得乌紫,还有点异味。
再次称重,记下水的重量。
李二也紧张了起来,他不是没有令工部的匠人们去钻研过这类的法子,可是到这一步,无论怎么做?他们最终也无法使得这些变成黑黄之色的卤水演变成干净的盐水。
而到这一步,长孙钰就让几个侍卫将一个个干净过滤的水漏捧在半空,下方再分别放几个木桶笑着对李二说到:“陛下想不想亲自参与一回制盐?”
长孙无垢听的白了长孙玉一眼,说到:“陛下是大唐皇帝,怎能做这种事呢。”
李二的两眼放光,笑到:“若是为了百姓的疾苦,朕亲自制一回盐又有何妨?便是幼年,朕也自己下过地,干过农活呢。”
捧着污浊的盐水,李二也不嫌弃,小心翼翼的从第一个侍卫的升迁将盐水缓缓的倒进了他手中捧着的水漏,当中,随后就能看见致命的过滤水中盐水缓缓渗进水漏的过滤装置中,慢慢流下。
“哒哒哒!”
当第一滴水珠从水漏中缓缓滴下,随后越来越急,将一条清澈了几分的细流,放下下方的水桶中。所有人两眼撑大,随后便雀跃的欢呼出来:“变了,变了,真的变了。”
李二很有些迫不及待,可是为了完整的获取了制盐之法,他硬生生的按耐住了见证着历史一刻的欲望。
长孙钰笑着点点头,不愧是李二啊。
瞥了一眼,全部露出来后颜色浅了三五分的盐水养生浴,再次说道陛下率着第二桶吧,全部滤过一道,臣看着盐水差不多清澈之后,便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好,朕再来。”
一次次的过滤,第一换的水桶之中盐水的颜色也越发的清晰。
知道最后剩下的微微泛青白的盐水之时。长孙钰才点点头。
看着水桶中的盐水,李二甚至迫不及待的直接拿手指伸进桶里点了一口盐水放进了嘴里。
“陛下不可!”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涉险,要做这事怎么样也该是老臣来啊。”
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吓得连忙跑过来喝止。
李二却顾不得这么许多,兴奋的和小孩子一样,笑中带泪的感叹道:咸的,真是咸的,纯正的咸味。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化腐朽为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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