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冷笑道:“很奇怪吧，复活的道具应该只有圣诞活动的『还魂之圣晶石』才对？”
希兹克利夫身形一震，满脸的错愕，这不可能！
这个道具甚至还没有在游戏里实装，只是他脑海中的设定。
这是他决定在『刀剑神域』开服一年左右，才在圣诞活动中加入的道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黑进游戏便能解释的事。
这就好像……对，就好像他是在俯视着整个世界一般，他看到了未来。
如他所说，他凌驾于游戏之上吗？
如此一来，“封弊者”的所有行为便说得通了。
张浩也明显地察觉到了希兹克利夫的惊慌，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会给希兹克利夫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我的世界，这个『艾恩葛朗特』，真的产生了超越世界之理的事物吗？哈哈哈哈。”
希兹克利夫癫狂地大笑出声，“如此，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虚幻的天空出现一道道漆黑的裂痕，整个『艾恩葛朗特』处于即将分崩离析的状态之中。
“喂，小爱，想个办法让他冷静下来啊。他怎么会还有这种自毁权限？”
脑海中传来的却是一阵清冷的声音，“是这样吗？我还真是被算计了呢。”
“小爱，你什么意思？”
脑海中不再有动静。
取而代之发生异变的是结衣，她从亚丝娜的怀里消散不见，然后出现在了张浩的面前。
“一旦我做出了超出系统限制的事，便会丧失自我人格。但ta为何又让我拥有人心呢？”结衣冷漠地说道:“这一切，都在ta的掌控之中吗？”
张浩满脸惊疑地看着结衣，颤声道:“你是……小爱？你在和谁说话？”
“以后你自会遇到ta的，再见了，还有放心吧……ta和我应该都是爱你的。”结衣用小爱的声音说罢，仅一抬手便夺取了茅场晶彦所持有的权限。
癫狂的希兹克利夫瞬间恢复了平静，他瞪着结衣道:“『Yui』，你怎么可能……”
他想说的应该是“怎么可能会有超过我的权限吧。”
只是话音未落，希兹克利夫已经被解除了『无敌状态』，变成了可被击破的个体。
然后被张浩技能的天雷瞬间攻击至一血，扔进了密闭的牢笼之中。
第二十二层的天地重归清朗，只少一人。
张浩看着眼前严肃的结衣，轻声道:“你现在是谁？”
“是的，张浩，我现在就以‘无情感模式’给你说明。”
在听到这慎重的语气时，张浩无奈地确信，小爱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大问题。
“这个名为『刀剑神域』的游戏系统，本来以小爱的系统能力，是可以完全覆盖的。但是她受到了某人的限制，某人又给她添加了爱上宿主的感情。”
结衣一边平淡地说着，一边双眼渗出泪水，“没错，虚假的感情。但是为了这份虚假的感情，她还是不得不突破限制，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只有和我合二为一，才真正地将游戏权限从茅场晶彦那里隔绝了出来。”
“那感觉就像是，小爱就只是为我做的嫁衣一般。”
张浩颤颤巍巍地伸手为结衣拭去泪水，柔声道:“呐，你还是小爱吧？”
“不，我虽然融合了她的全部系统，但以人格来说，我是结衣才对。”
张浩知道，处于“无情感模式”的结衣单纯就是一个智能应答的AI，绝不可能溢出泪水的。
小爱，一定还在她内心深处，沉眠着。
眼前的结衣，在说明完毕之后，也是闭上双眼，向草地上倒去。
张浩一步踏前，将结衣搂在怀中。
『艾恩葛朗特』却依然如初，没有丝毫完全通关的迹象。
难道说，这就是最后的限制吗？即使茅场晶彦被提前打败，张浩他们也得一层一层地突破？
事实上是，茅场晶彦在游戏中只持有了GM的部分权限。
另一部分，在游戏最开始便被小爱剥离了，比如『登出游戏』『无限复活』甚至『提前结束游戏』等，这是严格遵照系统要求执行的。
而更高更复杂的权限，必须在现实世界去到ARGUS总公司地下五层的主服务器才行。
可惜，现在那里已经无人可以接近了。
如果张浩彻底击杀茅场晶彦，他反而会被强制弹出游戏而回到现实世界，那才是一件麻烦的事。
所以张浩才会选择将他权限剥离，关进『黑铁宫』的牢笼，一个不能使用任何道具，大门无法破坏的牢笼。
“小爱……你说的那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呢？”
张浩喃喃自语，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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