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秦纶再一次恢复意识，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战场，头顶简洁白净的天花板，加上空气浓重的消毒水味，无疑是在病房内。
只是让他十分无语的是，自己并不是伤员待遇，而是被几根铁链牢牢绑住固定在病床上，动都没法动一下，旁边还有着两个看起来在监督的海兵。
其中一个海兵听见动静，双眼望来有些惊异道：“秦纶准将，您醒了？”
“这是闹哪样？”秦纶望着他，嘴角抽搐道。
“您请稍等，我去通知元帅。”
海兵留下一句话，就脚步匆忙的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钢骨空领头，与两位大将以及黄猿赤犬走了进来。
“臭小子，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进来的第一时间，钢骨空就出声问道。
“并没有，相反状态第一次这么好。”
秦纶耸了耸肩回答，随即瞄了下身上的铁链，顿了顿又道：“老头子，你这又是在搞什么……人体试验还是切片研究？”
“给我严肃点！”
闻言，钢骨空脸色一黑，喝止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战场上干了什么？！”
“大概……有点印象吧。”
对于在战场上，自己被系统强制启动第二模式后，变成牛头虚的所作所为，秦纶还是有印象的。
因此他此刻十分心虚，毕竟因为牛头虚而死亡的海军可不再少数，这种情况说轻点就是失控误伤，说的严重点就是故意残杀同僚。
但不管是哪条罪名，都绝对不好听不好受，哪怕海贼也被牛头虚给予了沉重的打击，但功不抵过……上军事法庭的可能性极大。
听见这回答，钢骨空眼眸一眯，语气有所警告道：“嗯？你确定有印象？”
“额……由于失控暴走的缘故，我对期间发生的一切事故皆为……失忆状态，所以没印象了。”秦纶嘴角微微抽动，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自己家这臭老头子，摆明了是要保他啊。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仗着自己官大为所欲为……不过我喜欢！
不仅仅是他，连同后面的战国泽法几人，也是额头隐隐有黑线，一样对此十分无语……不过钢骨空当着他们的面说的这么明白，这要是他们不小心说出去。
会被灭口的吧……一定会的吧。
“行了，既然你没有印象，那关于这次战争的功劳，也就没你的份了。”
钢骨空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模样，摆着手道：“另外接下来上面会派人来询问你一些问题，你记住必须‘老老实实的’‘配合回答’他们，懂了吗？”
“懂了。”秦纶笑着颔首，对于自己那部分军功被剥夺，并没有丝毫意见，毕竟这种情况能够用军功来‘抵消’，已经占了大便宜，傻子才会有意见。
至于接下来上面会来人询问他，这点更不需要担心了，只要他一问三不知，有钢骨空在就绝对没人敢动他。
“行了，接下来说说你那副状态是怎么回事。”
钢骨空拧着眉头，语气认真且沉重道：“那是你的恶魔果实能力吗？怎么就突然间暴走了，而且你小子，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强了？”
“那不是我的恶魔果实能力，说实在话……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秦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有些无奈道：“只记得当时在战场上，我杀死了一些海贼，然后突然脑子里就响起一个声音，他问我……你想要得到消灭世界一切罪恶的力量吗？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来做个交易吧！”
关于系统的问题，秦纶并不准备告诉钢骨空，因此随便捏造了一个谎言，或许很烂但能够蒙混过关就行了。
听完这段阐述，钢骨空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交易？”
“作为使用力量的代价，期间我的身体将由他们控制。”秦纶喃喃自述道。
一旁的战国突的出声：“你答应了这笔交易，所以当时‘他们’掌控了你的身体，才会出现暴走的情况，对吗？”
泽法也是出声道：“他们……也就是说这些扬言能够给予你力量的家伙，并不止一个？”
“不，我当时并没有回应，只是当做某种恶魔果实能力的干扰……结果可能在他们认为，不回答就是默认答应了，至于接下来，你们也清楚了。”
秦纶脸色无比‘懊悔’，双手紧紧握拳：“据他们所言应该就是这样，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我很后悔，如果当时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拒绝的话，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我的双手沾染了同僚的鲜血，这是绝对不被原谅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错。”泽法拍了拍秦纶的肩头，轻声劝慰道。
身为钢骨空的义子，秦纶自加入海军开始，就一直由他负责指导训练着，因此对于秦纶的人品，他是非常清楚认可的。
哪怕平时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且懒散，但内心却充满了作为一名海军的正义，因此泽法选择了相信这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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