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一月初。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刘璟坐在杉木雕刻而成榻上,剑眉紧锁,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他原本帅气的脸映照的有些冷厉。
片刻,他轻吁了一口气。
嘴里细不可闻的喃喃道:“也就是说,再过两个月左右,黄巾之乱就要爆发了?”
想到这里,刘璟看着铜镜中十六七岁的稚嫩脸蛋,神色有些复杂。
从前身记忆中得知,他的便宜父亲正是未来的益州牧刘焉,母亲则是一个婢女,因为长的美,被醉酒的刘焉看上后宠幸,这才有了他的出生。
刘焉老来得子,虽是庶出,但对前身还算过得去。
至少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没有少过的。
但原配费氏则视前身为眼中钉,趁着刘焉外出,便派出门客想将前身除掉。
好在前身命大,逃得一命。
刘焉回来后得知此事,虽然有些恼火,但却并没有责罚费氏,而是将前身送出了刘府,然后赐了一间涿县的宅子和百亩田地。
没有仆从,孤身一人。
看起来就像是被放逐了一样。
经此一事后,前身心情郁结,最后选择了自尽,结果被一个未来的灵魂捡了便宜。
不过这在如今的刘璟看来。
刘焉这么做,未尝不是一种对前身的保护。
回过神来,刘璟环顾四周,看着眼前这间略显破旧的宅子,不禁陷入沉思。
东汉末年,民不聊生。
在这大争之世,想要苟全性命,随波逐流显然是不行的,他必须要争,要拼尽全力的去争,不然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罢。
刘璟来到后院,从一旁的兵器架里面抽出一杆马槊,轻松的挥舞了两下。
马槊,天朝古代冷兵器,是重型的骑兵武器,类似于红缨枪。
在汉代,整支槊的制成起码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这里能有一杆,而且模样还是全新的,没有被人使用过,这实在有些出乎刘璟的意料。
他仔细回忆一番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前身虽然天生神力,但却喜文不喜武,这在如今的刘璟看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身处乱世,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怎么行?
在前世,刘璟酷爱习武,精通搏斗与各种兵器,但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一直到达不了宗师境界。
这在他心里一直是个遗憾。
所以如今挥舞起马槊来,他只觉得浑身气血沸腾,酣畅淋漓,手上的马槊被他舞得犹如一条黑色的大蛇一般。
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一直到了深夜,身体终于有些疲惫,刘璟这才停下,回屋睡觉了。
翌日,太阳还未升起。
刘璟便来到后院,短暂热身后,继续挥舞起马槊来。
空旷的场地,顿时传来阵阵破空声,好似要将这空气都给刺破一般,要是有熟悉前身的人在此看见,肯定会非常惊讶。
毕竟前身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罢了。
习武过后。
刘璟洗漱一番,走出了老宅。
大街上,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显得极为热闹。
但是没走多久,他便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的看着不远处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身着黄衣道服的中年道士。
边上还围着一些面黄肌瘦的人,这些人皆目光狂热的看着道士。
不,应该说是看着那一碗碗放有黑色灰烬的符水。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符水是能救命的。
愚昧,且可悲。
刘璟轻叹一口气,暗自想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便是黄巾军的人,哦,不对,现在还被称作是太平道。
“这位兄台叹什么气?这个太平道的道士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边上响起一个年轻男子好奇的声音。
刘璟下意识的转过身。
入目的是一个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相貌堂堂的英气少年,腰上别着一把剑,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虽然比不上他丰神俊秀,但也称得上是英武不凡。
游侠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太平道如今很得人心罢了。”
刘璟摇了摇头,没有细说。
他可不是那些小说中的主角,看到一个陌生人就高谈阔论,直言黄巾乱起,汉室将亡,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铁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错,在下一路走来,发现这太平道广施符水,很得百姓的拥护。”
“就在刚刚,一个看起来快要不行的老人家,喝了这太平道的符水后,立刻变得行走自如起来,但是,喝了之后毫无效果的人也有不少。”
“据太平道的人所说,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
“这未免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刘璟则有些讶异的看了眼前这个少年一眼。
要是年纪大些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他还不会惊讶,可眼前这人明显和他差不多,看起来又不像是世家子弟,能有这样的见识,就显得有些不凡了。
“在下刘璟,字子瑜,涿县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刘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他的字是准备前往涿县时,刘焉给他起的。
瑜,玉石也。
璟,玉极为光彩。
可互为辅助。
显然刘焉也是希望前身不要因此消沉下去,可惜前身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反而选择了轻生,最终被一个未来的灵魂所占据。
少年笑着回礼,然后道:“在下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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