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向李渊,目光冰冷无情起来:“老而不死是为贼,你真是越老越能折腾!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尤其是太原起兵后,我做的哪一件事对不起你?占领长安、登基称帝、讨伐天下,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又有谁的功劳可以和我相比?你们加起来也不如我的一半!入长安前,你许诺立我为太子,可建国后呢?你将曾经的许诺抛之脑后,反而立没有寸功的李建成为太子!后来又偏袒李建成,逐步剥夺我的军权,分散我的羽翼,父亲,你是真有本事!”
李世民说一句,李渊脸色白一分,说到后来,他毫无血色,再次喷出了一股鲜血。
不过这次鲜血成了黑色,他已病入膏肓,蹦跶不了几年了。
“你若弑父,你的后世子孙必效仿你!”李渊咬牙切齿,嘶哑着嗓子道。
李世民冷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你的自由没了,嫔妃也没有了,以后就在冷宫中一个人享受风烛残年吧!”
转过身,李世民看向那九十多名刀斧手,怒喝道:“将他们就地斩了!”
尉迟恭领着一队甲士上前,大刀挥出,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现场头颅滚滚,鲜血狂飙,九十多名刀斧手身首分家,尸横就地。
在李渊面前杀这些刀斧手,李世民是给他脸色看。
“今日我若莽撞地来到太和殿,这些刀斧手就会将我剁成肉泥,父亲,你好狠的心!”李世民冷声道。
“逆子!你必遭报应!”李渊大骂。
这时,房玄龄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份草拟好的圣旨,一份是废除太子李建成,改立李世民为皇太子,一份是李渊明日退位为太上皇,李世民登基称帝,统御天下。
也就是说,李世民只当一天的皇太子。
这和历史上的剧情有些出入,史上李世民是三个月后的九月初四(阴历)登皇帝位,而现在提前了三个月,原因自然与李荒找到了传国玉玺和兵符有关。
李世民翻开看了一眼,非常满意,他拿出传国玉玺都盖上了大印。
“李荒,你带领1000锐骑包围太子府和齐王府,将太子与齐王的儿子们全部诛杀!至于太子妃、齐王妃和她们的女儿,都免于一死。将齐王妃和她的庶女们全部带到太子府居住,焚烧齐王府,将其变成一堆瓦砾!”李世民喝道。
“得令!”李荒大喝一声转身出去了。
“李世民,你今日如此屠杀兄长和弟弟儿子,来日必有人屠杀你的子孙!”李渊目眦欲裂,怒吼。
他现在就如回光返照一样,本来气息奄奄了,横眉冷对李世民却是气息节节攀升,越来越威风。
“不杀就是心腹之患,必须除了!”李世民冷冷地道:“我的后世子孙如何,不用你操心,就算是我故意养蛊又如何?谁本事大谁当太子!我可不像你,关键时刻犹豫不决,经常食言而肥,嫉贤妒能到自己儿子身上,你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大唐的君主!来人!将皇上关入地牢,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每日饮食从上往下扔,不准他和任何人说话、见面!”
“是!”数十名黑甲士兵上前不由分说地架起李渊就走。
“二郎,你这个逆子!逆子!你就是弑父的杨广!”李渊破口大骂,不断挣扎。
但这些黑甲士兵都是精锐府兵,一个个雄壮得如铁塔一样,任李渊折腾也挪动不了分毫。
“长孙无忌,你将两份圣旨宣读给文武大臣们,任何人必须依从!”
“喏!”
“尉迟恭,你统领长安兵马稳住局势!若有太子和齐王余党趁机作乱,立刻诛灭!”
“喏!”
“秦琼……”
李世民一一发号施令,众文武部属都有了事情做,很快繁忙起来。
另一边,李荒带领1000铁骑呼啸着扑到了太子府。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接到了灭人子嗣的任务。”李荒肚子里苦笑一声,表面上却是冷酷地带领1000铁骑杀入了大门敞开的太子府。
昨天和李世民来到这里时,太子府旌旗林立,将士如云,现在看来却是门可罗雀,冷清异常,对比极其鲜明。
“将军,太子府的人是不是提前走了?”一名将领问道。
李荒也是眉头一邹。
进入太子府了,没有看到一个人,情形着实怪异。
“这不好说……太子余党那么多,乘乱救走几个太子儿子也有可能。”李荒点头。
就在这时,前方走出了一大群人,领头的赫然是太子李建成的五个儿子,他们分别是次子李承道,三子李承德,四子李承训,五子李承明,六子李承义。
李建成的长子李承宗当年刚出生就夭折了。
他们的后方是一群女子,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太子妃郑观音,不同于昨日的华贵衣裳,今日她一身缟素,全身雪白,双目红肿,俏脸上泪痕明显。
饶是如此,郑观音的绝世姿容也展现出来,冰肌雪肤,玲珑婀娜,她的倾国之美不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还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如西子捧心,让人怜惜。
李建成的五子都是庶出,并非郑观音亲生,郑观音只生了三个女儿,最大的李茹姬今年十二岁,就站在她的身后,其余两个亲生女儿和两个庶出女儿也跟着她。
李建成的妾室们也和她们走在一起。
看到李建成五子出现,众将士都眼睛一亮,全身杀气沸腾。
“将军……”众将士看向李荒,就等他一声令下。
“且慢!”李荒举起手:“看看他们有何话说。”
李建成次子李承道今年10岁,长得眉清目秀,如一个少女,他手持一把佩剑走到以李荒为首的1000铁骑前。
李承道目光看向李荒,平静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覆巢之下无完卵。今日父亲兵败被杀,我就知大祸临头,父亲的一些部下此前来救我,我拒绝了,他们也自顾不暇都走了,我也赶走了所有府兵、丫鬟和仆人。我唯有一死,弟弟们也无法活命,只求你能饶我母亲一命!”
他的母亲既包括太子妃郑观音也包括他的生母。
看着这位年仅十岁却出奇成熟的少年,李荒轻叹一声道:“你不用求我,秦王并没有想过要杀太子的妻女,秦王要除去的是太子的儿子们。女子成不了气候,只有男丁是威胁。”
“我明白了。”李承道对李荒微微一笑,面容竟充满了洒脱:“谢谢你!弟弟们,我先走了!”
刷!
李承道拔剑自刎,颈血洒落,他倒在地上,含笑而终:“父亲,我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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