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墙高大,气势恢宏,下方人流如云,商贾往来,上方箭楼林立,守军密集,瞭望塔比山还高,四野没有死角,在防守上,长安是古代天下第一城。
“拜见秦王!”西城门守将是李世民心腹,他看到李世民归来,立刻带领麾下将校抱拳行礼迎接。
“都起来吧!”李世民挥挥手。
“谢秦王!”守将和军士们缓缓起身。
李世民慰劳了他们几句,带领李荒、尉迟恭、秦琼、长孙无忌等人离开了。
李荒出入过长安城几次,对于这座自汉代以来就是历朝古都的城市非常赞赏,它人口众多,商业繁荣,百姓富足,即使外面战火连天也没有影响到这里。
尉迟恭、长孙无忌、秦琼、程知节等人许久没有回家,李世民体谅他们,回到秦王府后他就命众人离去和家人团聚,玄甲铁骑也被他遣去卫府修养。
李荒留了下来,李世民把他叫到书房。
“皇上!”李荒对李世民抱拳行了一礼。
李世民微微一笑:“李荒,你真是人小鬼大,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喊我皇上的人。”
李荒憨厚一笑,年仅十三岁的他,面容俊俏,气质单纯,李世民看了他许久也没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心机和城府。
“以后秦王府后院就有你带队保护,你是这里的副统领,不可偷懒耍滑。”李世民递给李荒一个金属令牌,轻声道。
“多谢皇上信任!”李荒接过。
“你家中可有亲人?”李世民忽然问了一句。
李荒神色黯然,眼眶湿润,啜泣道:“天下大乱,兵贼抢掠,我的父母早就死于动乱之中……”
隋末战争频仍,各军阀火拼惨烈,享受的是那些高层,受苦的却是老百姓,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李荒如此说合情合理。
李世民幽然一叹,伸手摸摸李荒的脑袋:“原来你是孤儿一个……你救了我的命,又甘愿为我效力,你就既是我的部下,又是我的亲人,我不会亏待你!”
“多谢皇上!祝皇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李荒表面上感动得一塌糊涂,又不忘说两句奉承的话。
李世民哈哈笑道:“寿与天齐?秦始皇渴望长生不老,汉武帝也是,可谁又做到了?该死的时候还是死,长生只是一种愿望罢了。”
“皇上文治武功古今无双,定洪福齐天,寿元绵长,子孙众多,四海臣服。”李荒大声道。
虽然不止一次被李荒拍马屁,李世民也觉得不敢在马屁中沉沦,可听着这些赞美,他情不自禁地飘飘然起来,很是受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李荒,我很欣赏你,你年少,武功高,有忠勇,我对你的期望会越来越大,希望你能承受住。”李世民道。
李荒精神一凛,急忙拍着胸口道:“皇上放心,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把利剑,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以国士待我,我必投桃报李,永远保护李唐江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心里呢,李荒则想,大家都姓李,即便我夺了你的江山,还是李唐江山,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汤,一样的味道。
当然,这只是李荒的恶作剧想法,年纪尚小的他对皇帝没什么感觉,暂时不会想着造反,那太遥远,他只想完成系统任务,获得越来越多的奖励。
“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李世民笑了笑:“你出去吧!傍晚的时候我会派人喊你。”
“是!”李荒退出了书房。
李荒走后,李世民伸了一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啊!”下一刻,他惨叫一声,呲牙咧嘴,痛得撕心裂肺。
我日昍晶,燕云十八骑射的那一箭箭伤还在,当时疼麻木了没感觉,现在又复发了。
“皇上!”李荒去而复返,推门而入,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我去喊大夫?”
李世民想了想道:“你去喊王大夫过来,记住,谁都不能告诉。”
“喏!”李荒退了出去。
李世民伤在哪里,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可这种事情太过敏感,他即便是李世民的心腹也不能了解,且必须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王大夫是一个老者,他在秦王府当医官多年,李荒询问了几个丫鬟找到了他,他听到后拿着针灸等物快速赶去李世民书房。
秦王府规模很大,占地数百亩,房舍林立,水榭亭台,假山池水,花圃台阶,配套设施齐全,宛若一个小皇宫。
后院就是李世民的家属居住的地方,里面都是女眷,丫鬟众多,城墙外才有卫兵守护,且卫兵都手握兵刃,目不斜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一个个铁塔。
李荒走了过来,两名卫兵拦住他,长枪形成“×”号,喝道:“什么人?秦王后院,任何人不得进入!”
“吗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李荒哼了一声,拿出了金属令牌。
“副统领?”卫兵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慌忙下拜:“属下见过副统领大人!”
“都起来吧!”李荒瞥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道:“我是新来的,规矩照旧,你们都各司其职,若有偷懒的,我会第一个宰了他!”
走了进去,李荒在一个亭子里坐下。
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到外面辛辛苦苦站在那里半天不敢动一下的卫兵们,再看看自己坐在石凳上休息,李荒就是一阵神清气爽。
扑通!
水塘里传来一声大响,接着有侍女惊呼:“不好了,郡主掉进池水里了!快救人!”
李荒一跃而起。
郡主?
难道是李丽质?
我擦,我未来的老婆可不能淹死了!
呼啸一声,李荒冲了过去,就见池水之畔,五六名侍女站在那里,面色苍白无血,目露恐惧之色地望着下方的清澈池水。
里面,一个娇小身影在折腾,她约有六七岁,俏脸玉润,眼睛很大,想开口呼救,却又喝了几大口水。
如此年纪,被称为郡主,又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华贵气质天成,不是李世民的长女李丽质是谁?
众侍女虽然不会水,但想到万一郡主出事她们就要连坐的可怕结局,急忙有几人下水去拉。
“你们都闪开!”李荒喝了一句,忽地一头扎了下去,伸手抱住了李丽质的婀娜身子。
李丽质喝了许多池水,正精神恍惚间,遇到一棵救命稻草,她立刻把李荒抓得紧紧的,手指都掐入了他的胳膊里,李荒忍着痛游到池畔把她抱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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