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
我妻隐原来打算直接把告别信放在书桌上,然后不告而别的,可心里仔细想了想,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好。但是又想到另一点,不这样的话,黑崎朝香应该会阻止他去铃兰男子高等学校的,毕竟她是监护人。
说句刻薄话,我妻隐心里对黑崎一家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毕竟只有寥寥几天的相处之情罢了。
他对黑崎一家的印象皆是来源于原身的记忆,于我妻隐而言,就像是在电影院里观影的观众一样,你不能要求观众如主人公般感同身受吧?他不是原身,只是原身记忆的旁观者。
“还是和她说一声在离开。”想了想,我妻隐心里做出决定。
那封昨夜写好的告别信依然被他放在书桌台面,然后背上收拾好的行李包走出房间。
黑崎家还算挺豪华的,得益于日本楼市飞涨,身为水泥厂老板的黑崎直夫的生意也同时跟着蒸蒸日上,在加上股市的红利收益,没理由不住的舒适点。
客厅的长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人,他手上拿着今日送来的报纸,好像是份财经报,这人正是我妻隐的姨丈黑崎直夫,我妻隐目光扫视了下,没有在客厅见到黑崎朝香的身影。
黑崎家两姐妹这个时间段估计还在睡觉,同样没有见到她们的人。
听到动静,黑崎直夫把视线从报纸上挪开,直望着我妻隐;“你要出去?”
“啊,是的。”我妻隐道:“阿姨呢?她出去了吗?”
“事务所有些事,今天很早就外出了。”黑崎直夫放下报纸,然后端起茶几上摆着不知盛放是咖啡还是浓茶的陶瓷杯,小小啜了一口。
“这样啊……”想了想我妻隐道:“我收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了,等下就离开东京都,准备出发前往长野县。”
闻言,黑崎直夫诧异道:“录取通知书?哪所学校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天才寄来的,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妻隐补充道:“一所普通高中而已。”
黑崎直夫沉默片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妻隐道:“阿姨回来了的话,记得替我向她告别。”
“我会的。”黑崎直夫点头。
“这三年来十分感谢你们的照顾。”我妻隐替原身道声谢,不管如何,黑崎家作为远方亲戚对原身已是仁义尽致,“有机会的话,我会报答你们的。”
黑崎直夫听后,吃惊片刻,用着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妻隐的眼神看着他,发愣半天才道:“不,不用客气。学费的问题……”
没等黑崎直夫说完,我妻隐就说:“我有能力解决,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么,再见了,放暑假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黑崎直夫怔怔的望着我妻隐在玄关换鞋子,然后推开大门的身影,突然间见我妻隐猛的转过身,他说话竟有些结巴的问:“还,还有什么事吗?”
“我上次在新闻上看到一位财经专家说,日本的房市和股市到了很危险的地步,有可能会发生剧烈波动,指数下跌,我个人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如果你有炒股的话,建议你不妨考虑把资金撤出来,”我妻隐知道这番话没多大作用,现在的日本全民都疯狂了,根本没想到楼市会像泡沫那样破碎掉,依然向银行疯狂的贷款炒房。
即使日本真的有有识之士,也被人群的疯狂声音给压下去,掀不起任何波澜。
黑崎直夫道:“这种言乱不过是哗众取宠,电视台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些所谓的财经专家说些危言耸听的话引人关注,博人眼球。”
“但愿吧!”
言尽于此,我妻隐也不多说了。
顺手把黑崎家的大门关上,徒步朝着新干线电车站走去。
……
从东京到长野县的户亚留市大约需要1小时45分种的新干线列车车程,坐这种长途列车的人不多,在车上,我妻隐没能见到里番的特色——痴汉,心里倍感遗憾。
但是在自己座位的对角位置上,有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引起了我妻隐的注意。
那两人的穿着虽然非主流了点,可在如今的日本社会,倒也不算奇特,说起来,他本人的头发同样引人注意,君不见旁边座位的女生见到我妻隐的不良金发后,竟装作鸵鸟样,把头埋进胸`口,不敢直视他。
吸引我妻隐目光的,是那两个人的衣服上的标志“万侍卍帝国。”
根据原身的记忆,万侍帝国的总部在町田市,在关东一代很出名,原身曾经因为得罪过万侍的人而被教训了一顿,所以对万侍记忆尤深。
“应该没错了,热血高校……”
或许,在这个世界,只有我妻隐明白热血高校这四个字的含义。
“喂,那位金发小哥,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盯着我们兄弟两人,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啊?!”兀然,那两位万侍的成员,其中一位从座位上站起,朝着我妻隐大声道。
“看你们这些垃圾不顺眼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妻隐眼帘微抬,这两名万侍成员的年龄和他相差无几,大约只有十六、七岁模样,即便是真的发生冲突,我妻隐也不会怂。
“所以,有本事的话你就来打我啊!”我妻隐语气欠揍道:“怎么?不敢了?还是说你们只是声音大了些而已。”
“你这家伙……”那名万侍成员顿时怒了,朝着我妻隐瞪眼怒吼,想要走来胖揍这个欠收拾的人。
“前田,别上了这家伙的当。”同伴拉住了他,不让他在列车上闹事,免得到时候被警方拘留。
两人的对话自然也引起了乘客们的瞩目,甚至有乘客跑去喊乘警,免得这些不良混混真的不顾轻重的在列车上打起架来,危害到大家的生命安全。
“哼。”冷哼一声,那人道:“有本事到下个站我们下车来打一架,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只会靠声音在装腔作势。”
“不用说了,肯定是你。”我妻隐望着他轻蔑道:“即使你们两人一起来,我也可以把你们揍的像猪头一样。”
“前田,坐下吧!”
他的同伴让他坐下来,乘警来了,前田迫不得已坐回位置上。
但他却是越想越气,拳头不时握紧,时不时转头盯着我妻隐,目露冷光,甚至做出抹脖子的手势。
得到回应的却只有我妻隐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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