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虔再次挥舞天月剑,斩杀了两名靠近的魏武卒:“公父,难道真的就没救了嘛?如此打下去,非是赢虔怕死,乃是秦国要亡啊。渠梁呢,渠梁不是还有三万人马呢嘛?”
赢濕隰摇头:“在临行之后,我并未给渠梁的身上撂担子。他的三万人马,已经有一万加入我们的战团。剩下两万人马,一部分运输粮草,一部分可能去支援景监和子岸了。”
赢虔震惊:“如此说来,秦国,再无翻盘的援兵了?”
赢濕隰摇头:“没啦,彻底的没啦……”
赢虔目漏凶光:“既然如此,那孩儿就死战到底,多杀一个算一个。老秦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
就在此时,行军司马斩杀两名魏武卒,冲到赢濕隰面前:“君上,仲公子的兵马,正在围攻公叔痤护卫队。”
赢濕隰闻言大惊:“渠梁?要夺帅?”
行军司马点头:“看样子,是这样。”
赢濕隰闻言,平生一股豪气,拔出战刀:“儿郎们,给我顶住,死扛这些魏狗。一个也不能让他们离开战场,一个也不能让他们回到护卫队,给我杀,给我杀……”
赢虔的天月剑再次劈死两个魏武卒,朝远方看了一眼:“渠梁啊,秦国是死是活,看你的了。
大哥能做的,就是给你死扛住这些魏狗,不让他们打搅你。
渠梁,秦国,靠你啦,好好干,大哥一定给你搂住后腰……”
秦国目前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到,嬴渠梁是否能够夺帅成功上。
……
此时此刻,在距离战场约十里的一处山岗上,一只浩浩荡荡的大军,直奔战场而来。
一辆奢华的主将战车,在队伍中间,摇摇晃晃而来。
战车停下,车帘撩开,漏出了一身光鲜,连一个刀痕都没有的铠甲。嗯,铠甲里还裹着一个人,大魏王叔公子卬。
公子卬捏了捏自己的胡子:“嗯,司马,丞相那边战况如何了?”
行军司马拱手:“回禀公子,公叔丞相率大军,正与穷秦恶兵酣战,焦灼不堪。此时此刻,公子只消将我六万生力军,投入战场,秦国必灭矣。”
公子卬捏着胡子的手猛然停下,怒视着行军司马:“聒噪?本公子行兵,难道还用你来说教?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打仗,不如你嘛?”
行军司马吓的咕咚一声跪在,拱手:“不不不,卑职不敢。”
公子卬翻了翻白眼儿:“你懂个屁?我大军长途跋涉而来,正当疲惫不堪,当饱食复力,才有劲头打仗。再者说了,丞相携我大魏天下无敌的大魏武卒,打区区弱秦,还用的着本公子插手嘛?”
行军司马擦擦汗,拱手:“公子所言极是,我大魏武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公子卬翻了翻白眼儿:“滚吧,再探,要时时来报战场战况。若有不及,杀无赦。”
行军司马吓的赶紧离去。
公子卬接着发号军令:“就地扎营,饱食待命。”
……
此时此刻,两千魏武卒方队中间的公叔痤,忽见两军阵前,横切一只两千人队伍。
护卫将军连忙举旗:“护帅!”
两千魏武卒,将公叔痤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两千秦军,叫喊着朝护卫大队冲杀而来。
护卫将军大旗一挥:“护住丞相,宰杀秦狗。”
最前面的四百人,立刻冲进第一战线,与两千秦军厮杀起来。
护卫队中间的公叔痤,面色一凛,内心震颤。
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此番,危机重重。
直觉告诉他,这两千兵马,绝非真正的敌人……
公叔痤相对了……
前面的四百人,刚刚跟那两千人交战在一起。忽听,后面喊杀声起,又是两千人杀将过来。
护卫将军赶紧摇动大纛旗:“护住将军,后军四百人,挡住秦狗……”
后面,刚刚分出去四百人,这时候,左面喊杀声再起……
再分出去四百人,右边喊杀声再起……
在分出去四百人,公叔痤这下一下子惊了。
此时此刻,他身边,堪堪只有四百人的小圈子护卫……
这是他这辈子,受到的最薄弱的护卫。
直觉告诉他,正主,就要来了。
他这四百人,怕是……
要挡不住啊……
就在这时候,行军司马快马行来:“禀告丞相,公子卬携六万援军,已经到了十里外。”
公叔痤闻言,顿时哈哈大笑:“百无一用的公子卬,总算是有用了一回。我大魏无忧矣……”
就在这时候,又一个行军司马来到:“禀告丞相,公子卬携六万大军,停在黑水寨,正在扎营煮饭,停滞不前了。”
刚刚大笑的公叔痤,一下子将爽朗的笑声憋了回去。
他气的浑身发抖,脸上的禸,都跟着抖动。
他手中长剑,一剑砍了下去,砍掉了车马行辕:“草包,饭桶,公子卬,你他娘的就永远是个饭桶……”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黑衣黑马,黑人黑刀的队伍,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从不远处,狂奔而来……
这只队伍,没有声息,没有旗帜,没有人喊声,没有马嘶鸣声,就如同一团幽灵,以飞快的速度,直奔公叔痤的中军帅车,疾驰而来……
公叔痤一辟股坐在帅车上,瞪圆了眼睛:“老夫休矣……公子卬草包误国也!”
公叔痤的两千护卫队,被四方八千人马,分去了整整一千六百人。
剩下的这四百护卫队,看见这一队黑衣黑马的轻骑兵,顿时惊呆了……
打了一辈子仗的公叔痤,看的出来,这两千人马,绝对是秦国最最最精锐的轻骑兵。
各个黑衣,各个黑马,各个黑刀,各个黑瘦彪悍。
魏武卒再强悍,四百人,绝对扛不住这两千最最精悍的秦国轻骑兵。
公叔痤又对了!
这两千人,是嬴渠梁三万兵马里,抽调出来的最精悍的两千人。
嬴渠梁一马当先,战马前身的护甲,直接撞飞了两名魏武卒,嬴渠梁的长剑,直接将这四百人的方队,划开了一个口子。
后面,两千人马,瞬息而至,迅速将口子扩大。
四百个六国最强战兵,在这样彪悍的两千人面前,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四百个魏武卒,还是强悍的。
在他们拼尽全力,斩杀了一千多人之后,在他们剩下的最后一个魏武卒,被嬴渠梁一剑刺穿喉咙之后,嬴渠梁直接从战马后面,拿出一根铁链,二话不说,套住公叔痤的老腰,一拍马辟股,战马一嘶鸣。
正在酣战的秦军,赶紧让出一条大道,嬴渠梁的战马后面,铁链拖着公叔痤,拉起一流狼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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