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里!
秦国的各路重臣,已经系数来到。
分别坐在政事堂,两侧的木案旁边。
有总领国政的,上大夫甘龍。
有太史令杜挚、秦国老世族代表性家族,孟西白三族的年轻将军等等。
嬴渠梁和大公子赢虔,分别坐在了君主赢湿隰的下首,左边和右边。
赢湿隰的身后,站在他的随身家老,黑伯。
而嬴渠梁后面,站着他的随身书童,秦剑。
杜挚看见嬴渠梁带着一个书童,随口道:“仲公子,君上大朝,必有大事相商。仲公子何以,带一幼稚书童陪往?”
不等嬴渠梁开口,秦剑微笑看向杜挚:“太史令,秦剑年已十四,几百年来,每年死于战场的十三四的少年,何其多也?
十几岁少年上阵杀敌皆可,难道,秦剑弱冠之年,连听朝会都不可了嘛?太史令,这是在小瞧老秦之少年嘛?”
秦剑?
果然是锋芒毕露也!
众人的眼光,一下子看向这里。
嗯,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少年,貌似还有那么几分老秦人的傲骨。
杜挚刚要反驳,君主位上的赢湿隰哈哈的笑了笑:“秦剑!?”
“好名字,大秦之剑,秦之未来也。”
“好了,太史令,既是渠梁随从,老秦人都是一家人,听也无妨。不必计较。”
君主发话,杜挚自然不敢违名,拱手:“是,君上,杜挚唐突了!”
赢湿隰挥挥手:“此乃小事儿。今日紧急幕府聚将,各位,可知何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这时候,嬴渠梁拱手:“公父,如若儿臣所料不错,可是魏国出兵,意欲攻打我秦国?”
赢湿隰大惊:“吾儿何以知之?”
不但赢湿隰大惊,嬴渠梁也惊了。
没想到,还真是如秦剑所说。
嬴渠梁没有回答赢湿隰,而是接着道:“公父,魏国可是出兵二十万?”
赢湿隰再次大惊:“我的消息从来没有传给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嬴渠梁继续拱手:“公父,魏国二十万大兵,可是犀首率骑兵6万、老龍贾率步兵9万,魏国丞相公叔痤,亲率魏武卒5万。
分东、南、北、三路并发,直奔少梁邑?”
赢湿隰再再次大惊:“吾儿难道在魏国内部安排了斥候?”
此时此刻,嬴渠梁的内心是震撼的。
比赢湿隰的内心还要震撼。
他扫了一眼旁边淡然而站的秦剑,心中震动不已。
嬴渠梁当然不能把秦剑供出来。
于是,嬴渠梁拱手:“回公父,儿臣没那个本事,儿臣,只是根据目前情势,兀自胡乱判断的罢了。”
赢湿隰闻言大喜:“吾儿人在深居,却有如此逆天的洞察力。真乃我秦国之福也。”
听闻嬴渠梁所言,众重臣顿时惊了。
上大夫老甘龍拱手:“君上,魏国果是如仲公子所言,出兵二十万,连魏武卒都出动了?”
赢湿隰默然点头:“不日即可到达少梁邑。今日紧急朝会,就是召集各位,商量出来一个对策。这仗,该怎么打?”
赢虔立马上前:“公父,魏罂欺人太甚也。此番这是要冲着灭我秦国来的。儿臣请命,携我秦国二十万勇士,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老甘龍点头:“此番,魏国来势汹汹,连魏武卒都出动了。这是要取河西,下函谷,直逼我大秦栎阳城,灭我秦国呀。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也。”
杜挚:“老贼魏罂,我老秦人,不怕他。”
栎阳令子岸:“老秦人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
裙情激愤,个个喊打喊杀。
秦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秦国连接四五代,出的,都是这样的君主。
就知道打打杀杀。
秦剑都很是怀疑,这秦国的四百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穷要打,富要打,不穷不富也要打。
关键是,再打都要亡国了,居然还要打?
总之,秦国处理国政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打!
都打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七大诸侯国的第七名,马上就要被驱逐出七大诸侯国了,被山东六国称为‘穷秦’了,可是还要打。
都打的国库空空如也,粮囤空空如也,田地荒芜,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冻死饿死了,可是,还要打。
这些老秦人治国的手段,就一招——打!
秦剑闭眼感叹,这帮秦国的家伙们,一个个笨的就是一个锤子,看什么问题,那都是钉子。
所以,他们解决问题的手段,单调的可怕,那就是锤,就是打!
政事堂里,所有重臣们,异口同声,各个热血沸腾,嗷嗷叫唤着——打他娘的!
神他嘛6万骑兵?
神他嘛的9万步兵?
神他嘛的5万魏武卒?
打!
打他娘的!
只有一个人没有说话,那就是——嬴渠梁。
赢湿隰是老狐狸,自然看到了嬴渠梁的沉默。
他笑着道:“我儿渠梁,大家都说了。你也说说吧。这次少梁邑之战,你怎么看?”
嬴渠梁闻言,刚要起来,秦剑一把按住嬴渠梁,摇摇头。
此时此刻,嬴渠梁要是起来说话,裙臣必然裙起而攻之。
嬴渠梁是未来的国君,这对嬴渠梁的军中威严,影响不好。
所以,秦剑拱手了。
秦剑不怕群臣攻击,也不在乎什么威严尊严的。
秦剑拱手:“老君上,之前我与仲公子曾就魏国攻秦事宜,讨论过,我可以代仲公子回话嘛?”
赢湿隰闻言一愣。
杜挚立马跳起来,手指着秦剑:“幼稚小儿,你懂个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嘛?”
嬴渠梁看了杜挚一眼:“不,让他代我说。秦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公父,请让秦剑说。”
赢湿隰闻言微微皱皱眉,然后举手:“既然如此,孩子,你且一说,我与众人且一听。”
秦剑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政事堂的中央:“老君上,这仗,不能打!”
“什么?”
“孺子妄言!”
“这是什么屁话?”
“真是丢我老秦人的脸!”
“魏狗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这小子居然,说出这等没骨头的话?”
“君上,恳请君上,将这没有老秦人骨头的黄口小儿,赶出政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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