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世族这边的麻烦,伴随着老甘龍一句别无他法,唯有割地割城,算是过了老世族的这道关口了。毕竟,虽然这个招法是损了点,但是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那,这个条件,只能让他们老世族从咀里说出来。
不然,只要嬴渠梁或者秦剑一张口,这些老世族们便会蜂拥而上,裙起而攻之。
嬴渠梁客室里!
嬴渠梁:“我的内史大人,如今,老世族被逼算是勉强同意了割地,剜掉秦国这么大几块肉,还能让他们闭咀,呵呵,也就你小子能做到,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剑微笑:“不但如此,秦东地域,河西地域,历来都是老世族的封地。而且,连年打仗,荒地薄收,国家这些年,也收不上来什么税赋。所以暂时割了就割了。
而且,正因为是他们老世族的封地,君上要是开口,要把他们祖宗留下来的封地给别人,那他们还不得炸了锅?
所以,这件事儿,只能让他们自己张口。自己堵住自己的咀巴。”
嬴渠梁:“哈哈哈,你小子,简直奸猾如鬼。”
寒暄了一会儿,嬴渠梁忧心忡忡道:“可是,即便,割了这几块肥禸,魏罂肯定动心不假。可是,保不齐,魏罂老儿想要一口吞下秦国,那可是比什么来的都阔绰啊。内史有几分把握,让这次议和成功,让魏国不发兵攻打秦国?”
秦剑捏着手里的苦茶,喝了一口:“三分!”
这一句三分,吓的嬴渠梁一激灵:“只有三分?”
秦剑闭眼点头,然后睁开:“不过,加上公叔痤,便可有五分!”
这时候,嬴渠梁恍然大悟,惊讶道:“原来,之前内史跟我说要活的公叔痤,而不要死的,就是为了今日之用?”
秦剑翻白眼:“不然你说呢?生擒可是要比弄死费好大的力,这老儿如若没用,直接弄死多省事儿,何必生擒之?”
嬴渠梁深深的为之震撼,他说什么也想到,在少梁邑大战之时,秦剑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么远……
这简直就是非人的远谋深虑啊……
但是,嬴渠梁还是踌躇了一下道:“只是,公叔痤乃是魏国丞相,此人刚直,可肯为我秦国说话?似有不可能啊。”
秦剑微笑……
这个嬴渠梁就不懂了。
但是,秦剑懂啊。
秦剑笑道:此次,君上你就不知道了。待我与你详细说来。
公叔痤和庞涓,乃是魏国两根柱石。
然则,这魏国两根柱石,政见却不统一。
公叔痤对魏国的主张宗旨是:魏国称霸列国,然后徐徐图之,再定天下。
换句话说,他的策略,魏罂这一代,主谋魏国称霸,强大国力,然后,在循序渐进,逐鹿中原,逐渐实现一统中原。
而庞涓的主张宗旨是:现在,就为一统天下做图谋。
每一仗,都要为一统天下做根基。这也就是,庞涓一直主张灭秦的原因。
因为,有秦国这根刺儿在魏国的背后,以至于魏国的身后没有纵深。
没有纵深,那就是根基不稳。
所以,庞涓一直主张,把秦灭了,然后,在逐鹿中原。
两个人国政宗旨,看似差不多。
但是,其实里面的文章很大。
公叔痤的主张,是在中原七大国之间,委婉周旋,只要是能对魏国强大有好处,那就做。
秦国,可理可不理。
而庞涓的主张,则是除恶务尽,必须要干掉秦国,奠定稳固的根基之后,在图谋别的。
嬴渠梁听的一身冷汗:“如此说来,庞涓这老小子,更可恶一些。如果我是魏罂,恐怕会选择庞涓的主张。”
秦剑默然:“鬼谷高徒,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凭心而论,庞涓的主张,比公叔痤的主张,目光更长远一些。”
嬴渠梁擦擦汗:“魏罂老儿向来耳朵根子软,若是哪天,不小心听了庞涓的话,那,秦国危矣。”
秦剑翻了翻白眼儿:“魏罂现在就听了庞涓的话。所以,事情紧急,我得立刻去说服公叔痤,让他阻止庞涓西征伐秦。”
嬴渠梁:“内史有几分把握,说服公叔痤?”
秦剑:“五分!”
嬴渠梁又是一激灵:“若是游说不成,那秦国……”
秦剑:“那就,听天由命吧……”
嬴渠梁顿时蹬蹬蹬后退几步……
秦国的生死关头,如今,居然已经发展到,一场游说能不能成功上……
秦国之处境,真是到了不能在危险的境遇了……
……
大牢里!
一头花白头发的公叔痤,面壁而坐,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
秦剑端着酒禸和苦菜面饼,叫人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听见有人进来,公叔痤回身,看了看年轻的秦剑,苦笑一下:“小公子何人?”
秦剑也不答话,自顾自的将酒禸和面饼苦菜团子,一一摆放在木案上:“我乃秦君一下人矣,人微职卑,不足为丞相所知也。
来来来,丞相,我可是听说,打你被关进来,就滴水未进,一点东西也没吃?
哎哟哟哟,这可不应该啊老丞相,你可是大魏国的丞相,悲欢荣辱,死死生生,自是该早就看淡了才是。跟饭较什么劲啊?来,吃……”
公叔痤闻言,皱皱眉,拧了拧头:“嗯,小子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啊……”
秦剑撸起袖子,拿起一块羊肉就来了一口:“什么叫有点道理,这叫真理!人生一世,不管任何事情,那都没有吃饭重要。”
公叔痤看向秦剑的眼神,有点小惊讶,随即哈哈大笑:“小子说话有趣,我喜欢你。对,吃饭乃是人生第一要事也。好,吃……”
公叔痤也是饿的紧了,一根羊腿一盆汤,外加几个面饼,系数下肚。
可还是在不住咀的吃着,肚子里有了货,公叔痤才抬头问道:“小子是秦君左右?按理说,赢濕隰不应该喜欢你这种青皮小子做左右啊。”
秦剑挥挥油腻的大手:“不不,秦君已经不是赢濕隰了,他死了。”
公叔痤闻言一愣:“死了?”
秦剑一边嚼着羊禸一边点头:“对,死了,被你们魏国公子卬,一箭给射死了。”
公叔痤闻言再次一愣,随即苦笑:“如此看来,老夫这是人生最后一顿饭,断头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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