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位换上素雅衣装、缩了缩肩膀、略显怯弱的人儿，朱然一时无言。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这些形容虽然老套，但是用在利秀公主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朱然本以为雪姬和飘絮已经算绝色了，可看到利秀公主，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如果硬要搞个评分标准的话。
上官海棠可以说是85分美女，雪姬、飘絮应该算是90分；
而利秀公主，绝对有95分左右。
在朱然的眼光来看，那个电视剧里，假利秀公主的形象，根本连这真利秀公主原貌的六成都比不上。
想想也是。
要到大明来，献给朱然的皇帝堂哥，以增进两国友好的人物，定然是个世所罕见的绝代佳人。
但如今的利秀公主，因遭受了一系列的迫害，单从气质上讲，是弱了雪姬飘絮几分的。
听利秀公主向自己断断续续的讲述，朱然也明白了一个关键。
难怪他派了多少人手，上天入地近十天了，都找不到这个人。
原来她见到巨鲸帮的人就躲，见到海棠这些朝廷人马也乱逃乱窜。
而且她本身就变成小乞丐打扮，还状若疯癫，海棠再有心，也不会想到堂堂一国公主会流落到沿街乞讨。
“是你的将军，真乌丸把你塞进狗洞里，然后拼死用身躯挡住，你才活了下来的？”
听朱然的发问，利秀咬着唇，点点头：“那些东瀛的杀手还把狗洞上的墙推倒了……”
“他们以为我中了毒，还被这样活埋，绝对是没有命了的。”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指甲里有专门克制东瀛毒物的解药！”
利秀公主的眼神忽然变了，闪耀着复仇的光彩，她的声音也彻底冰冷起来。
“出云国和东瀛互为睦邻，他们用的什么技俩，我们早有防范。”
“不过，我和乌丸没料到，他们会和你们中原的巨鲸帮勾结！”
“我起初的那几天，就只能躺在废墟里，一动也不敢乱动，不管是下雨还是刮风……”
“乌丸的尸体开始腐烂了，蛆虫都爬到我脚上，苍蝇在我耳边乱飞。我都没动！”
雪姬和飘絮在旁听了，也觉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觑后，她们各自握起利秀公主小手，轻柔抚慰着。
这经历，跟海棠小时候被灭门？很像啊！朱然也感慨道：“真是难为你了！”
“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我要看着那个李天昊、那个假乌丸，还有假利秀都死在我面前。以告慰我的将军！”
利秀公主怒视着半空，似乎在她眼前就出现了这三道生性残忍的身影，然后自己将他们剥皮抽筋。
看她这种状态，朱然不禁哂笑。看样子！这个利秀公主，是个腹黑角色啊。
而这时，雪姬却叹了口气，悠悠道：“李天昊的仇，你怕是报不了……”
“对啊！那老家伙已经被公子杀了。”飘絮也随声附和道。
利秀公主明显不信，诧异地看向朱然。
朱然也没多解释，抬眼呼唤道：“海棠！”
在客栈门外守候的上官海棠即刻推门而进。
“请少主吩咐！”
“去巨鲸帮，命人把李天昊的尸身抬过来……”
上官海棠领命便走，归海一刀作势就要跟上去。
“一刀！”
朱然叫住他：“能有点组织纪律不？要是那幕后主使又派人来袭击，你让本侯一个人支应吗？”
“什么叫组织纪律？”这个冰块的脑回路也与众不同，让人感觉很尴尬。
海棠的办事效率还是一等一的，很快就带着巨鲸帮帮主李政楷和几位帮众，抬着李天昊的尸身来到门外。
由于涉及谋反大罪，李政楷不敢擅作主张，将叔叔收敛埋葬，只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
“李政楷拜见小侯爷！”
“嗯！不必多礼。”
陪同利秀公主走到门外，朱然没有说话，也示意其他人别轻举妄动，就让利秀公主自己上前去。
拉开尸身上的布，看到李天昊那张死白的肥脸，利秀公主目光一凝，旋即表情也狰狞起来。
或许是激动，利秀手环抱着双臂，浑身不能自已颤抖起来，她的双唇也咧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
李政楷见了，都感到毛骨悚然，一个劲地抹冷汗。
他本就武功稀松平常，心志也并非太坚强之人，哪曾见过如此腹黑的女子。
表面柔弱，实则阴狠。这个大难不死后的利秀公主，比电视剧里，那个最终遭受父亲逼迫而走上绝路的柳生飘絮，也不遑多让。
心里做出这样的评价，朱然下意识看向飘絮。
这小丫头还以为他在授意什么，自作聪明地走进了屋里。
转头出来,她就拿着一袭毛领袍子，到利秀公主身后，轻轻为其披上。
“谢谢！”
利秀公主回身，看向朱然。
“既然我已经落到小侯爷手上了，那就听凭小侯爷发落！”
朱然郑重地点头：“好！那你明日，就随我们启程前往京城，揭露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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