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燕小声的问话。
褚柳言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艾薇儿的眼睛是宝蓝色的，也很大，她昂了昂额额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骄傲的说道：
“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艾薇儿的话语声落下。
褚柳言面色变化，她点了点头，而后又咬了咬牙齿：
“那就干！”
三人都是广告、时装模特，现在这里，也就是比秀场更衣的时候少了上身的一块布料，有什么大不了的。
秀场可是面对着一帮子人呢，而这里只不过是面对一个画家。
......
对于更衣室内，三位模特的窃窃私语和忐忑，画室内的晏几道倒是心如止水。
虽然说在古典的绘画大师中，确确实实也有那一种，在作画前，要先和自己的模特来上一发，而后，再作画的。
如历史上巴洛克主义，以及洛可可风格的几位大师...
但是，晏几道却并没有这个嗜好。
他感受了一下温度，就起了身，到旁边小的锅炉房，把锅炉打开。
现在的气候是春天，温度也就几度，十几度，如果穿着衣服自然不会嫌冷...
晏几道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画架前。
他握着平头的猪鬃油画笔，开始继续画着自己想象中的母亲。
他的眼眸中掩映着一缕缕的璀璨光芒。
‘我的母亲，应当温柔、慈祥的...
我的母亲，应该是美丽、大方的...
我的母亲，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适时。
披着三件浴袍的姑娘，赤着脚走了出来。
她们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晏几道的方向，见到后者的注意力完全在画作上后，就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她们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晏几道的身后，目光探向那画面上的人物。
‘画面里，那个抱着婴孩的女人，那柔和的轮廓、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和小嘴，与希腊杰出的雕塑家普拉克西特利斯创作的维纳斯头像，与晏几道自己的神态似乎有着惊人的相似...’
‘晏几道将画面中女人的脸画得更加温柔，神态画得更精致、更柔和...’
站在这幅画作前。
你的心都是软的。
晏几道一层又一层的颜色铺垫，一个又一个古典技法不经意的运用在其中。
......
“真美！”
艾薇儿失声道。
她的话语骤然响起。
晏几道听见了，动作却没有停顿，等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收笔后，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子，目光看向三位模特。
“换好了？”
晏几道问了一声，他的视线从艾薇儿和褚柳言开着的领口扫过，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三人里面一准儿就是真空的。
目光继续向下。
他见到，那匀称的具有美感的身体...
许是感受到了晏几道的视线。
来自法国的模特艾薇儿还好些，京城和魔都的姑娘李燕、褚柳言皮肤有些发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几杯红酒的关系。
她们那裸露出来的皮肤，都绽着红宝石般的剔透。
“我们站在那里？”
伸手指了一下半米高的模特台：“站在那里吧。随意的摆几个姿势，你们自己看着怎么好怎么来，今天就是随意的摆一下......”
晏几道示意三位模特说道。
三个模特，看到模特台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艾薇儿向那边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就大大方方的将浴袍拖了下来，然后扔在不远处的凳子上。
李燕和褚柳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紧张的不行，手掌心都在发汗。
她们相继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过去。
李燕一边走着，也一边去掉了浴袍，她跟着艾薇儿，就站在了模特台上。
这剩下褚柳言还是不太好意思。
直站在了台上，浴袍还在身上。
晏几道抱着双手，目光淡然的，看向三个模特。
在晏几道的目光中...
寻常人的女神，身高一米七二的广告模特，褚柳言也终于扭扭捏捏的把浴袍取开，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三人都是模特儿，不是平面模特儿就是时装模特儿，当然都摆过姿势。
没到十秒钟三个姑娘就商量出了几个姿势，然后摆了出来。
晏几道看着三个站在模特台上，这么一亮相，眉宇不由微微皱了皱。
姿势是挺漂亮的，挺适合拍时尚照片或者做封面什么的。
不过用来画油画就有点儿太扯了。
看着现在李燕把那张小脸儿略微向上抬一点儿，脸上略带着一股子自傲的气质，而褚柳言则是半披着头一只手指尖正伸着自己嘴边，朱唇半启眼神中带着星点的媚态。
艾薇儿则是半侧着站在褚柳言的旁边。一只手叉在腰间，别一只手放在褚柳言的肩头。
这就不是晏几道想要的模特儿造型，三个摆的是t台造型不是人体模特造型。
看到了这个样子，晏几道露出思索，等过了会，他沉声道：
“你们随意一点儿，放松一下，别带着t台的习惯，就像是平时生活时或者是娱乐休闲的时候那样。
想想你们在这个时候的样子，还有心情把它表达出来”。
忙活了五六分钟。
好在，三个姑娘的理解力也都相当不错，很快的按着晏几道说的调整了过来。
......
晏几道站在另一张画架前。
手里拿着只大的刷子，开始刷着一道道色彩。
这是用来辅助构图，和思考的。
说起来，在绘画圈子，画人体模特的时候，也是有一些潜规则的。
就比如：
画人体必须3人以上在场；
男模特需按国家规定至少着三角裤；
女模特则以侧姿、卧姿且带掩饰性动作的造型为主。
这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不过，晏几道倒是不太需要遵守，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古典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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