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贵公司是打算吃定我了？”林凡不怒反笑。
“林先生太警惕了，我说了，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如果林先生愿意合作，我们非常荣幸，当然如果林先生不愿意，我们也表示遗憾。”
然而，费列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验证了林凡之前的一个不安：“我们已经跟王凯先生达成合作，经过我们了解，原来那辆奥迪也是由林先生改的，说实话，我们是真的很惊叹林先生的技术，也真的很爱惜人才。”
“王凯的车在你们手里？！”
“没错，那辆车改得很棒，几乎让人叹为观止，如果林先生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奥迪打算成立一个专门的性能部门，届时我们双方可以在高性能房车领域进行深度合作，林先生。”
“行了，别说了，合作的事就不用想了，你们尽管用，不告你们侵权算我输。”林凡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再磨蹭半句。
“恐怕林凡先生要失望了，虽然现在专利申请，只要在全球联盟国内申请，都视为有效，但延续到其他国家，却有一个时间差。很幸运的是，我们占据了这个时间差。你在王凯先生这辆车上，并非使用涡轮增压，而是采用了一种机械式的增压，另外就是它的四驱系统，我们已经提前申请了专利，所以很抱歉，至少在欧洲地区和北美两个地区，我们可以使用这两个技术。”
“呵，这么无耻？”
“这不是无耻，林先生，这是商业手段。”
话说到这，费列站起身子，整饬了一下衣服，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沙发上：“我希望林先生再多多考虑一下，如果林先生能执掌我们的性能部，那将是一场共赢之路！今天多有打扰，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去。
“喂！”
“林先生改变心意了吗？！”费列几乎骤然回头。
林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道：“或许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我当做一个纯粹改装的。”
费列皱了皱眉头，隐隐察觉出什么不对，却又无从说起。
“林先生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希望能等到您的电话！”
“不用，你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我的消息。”
“再见！”
“不送！”
望着费列和其助理消失的背影，林凡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他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节奏清脆又显得深沉。
像在怒吼，
也像是为对方鸣起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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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费列？”
德国奥迪总部，已经是深夜。
吉姆躺在床上一边跟费列打电话，一边在油管上刷着时事新闻。
看看今天哪个明星又跟哪个明星劈腿了，哪个国家发生动荡，又或者出了什么新奇的事。
“不是很顺利，吉姆先生，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费列略显疲惫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是嫌钱不够吗，再给他加点。”吉姆继续刷着新闻，看到兴趣处，忍不住哄然大笑。
“不是钱的问题，吉姆先生，对方好像拒绝售卖自己的专利，他想寻求合作的方式，应该是技术输出。”
“赚专利钱，外加发动机整卖吗，哼。”吉姆冷笑了一声：“放心，他那台车的发动机和底盘四驱技术，我们很快就能破解复制了，到时候在他基础上，再做升级，就彻底成了我们的东西，那家伙既然不上道，那也随便他，正好省了一笔钱，大不了受到一点小小的名誉风波，市场部会把控好的。”
吉姆语气轻松写意，很显然，他对这单生意能成与否，并不在乎。
这几个亿，他存的目的，也无非是花点钱买个名正言顺罢了。
不过对方既然不同意。
狮子难道还会怕蚂蚁吗？
“费列，这次辛苦你了，你早点回来吧，我给你摆庆功酒，这次你立了大功。”吉姆心情大好。
“多谢吉姆先生，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对，今天谈判的末尾，那家伙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至今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他当做一个纯粹改装的。”
吉姆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他难道不就是改装的嘛，在原有基础上升级强化，除此以外，还能干什么？”
“所以，我也搞不清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总之很古怪。”
吉姆笑了笑：“算了，费列，别想那么多，**人就爱虚张声势，他也许就是愤怒极了，故意吓唬你的。”
鼠标点到搜索热榜。
吉姆打算看看还有什么别的热闹事发生。
可就在这时，一行字几乎撞进他的视线。
费列在那头松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然而他这句话说完，对面的吉姆却久久未搭话。
“吉姆先生，吉姆先生？”费列喊了几声。
“费列……”电话中突然传来吉姆的声音。
语气不对！
费列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
“你怎么了，吉姆先生？！”
“有大事发生了……”
电话中，吉姆的声音几乎是喃喃自语，透着强烈的不可思议：
“那个家伙复活了，它居然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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