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两间破土屋,也没什么值钱玩意,说是收拾,倒不如说是临行前的留恋。
白水,毕竟是他们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李智云去了外面找马车,李全拿了五两银子送给了挨了一棒子的赵大郎家,郑婵这摸摸,那摸摸,显得十分唏嘘。
“李郎君?李郎君在家吗?”
院门轻响,把李全给吓了一跳,不过在听清声音后,李全松了口气。
“白掌柜,你怎么来了?”
“李郎君,快走,县尊被人杀了,县丞和县尉正带着衙卫在城中四处抓人呢。听说县尊族中的大人物也来了,半个时辰以后就要封锁全城了。”
白文立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进了李全手里,焦急的催促道。
李全心中划过一丝暖流,他本以为白文立是来找他商量鲁班锁的买卖,毕竟他被捕入狱,别人不清楚,白文立肯定是知道的。
可他没想到,白文立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是为了告诉他快走。
一啄一饮,具有因果。
李全没废话,直接到内房拿了一张李智云平时用来抄写书籍用的白纸,详细画出了齿轮鲁班锁的构造,直接塞给了白文立。
“白掌柜,我李全说到做到,自此以后,蒲州鲁班锁的生意,就全归你了,至于那七三分的契书,我已经撕了。”
“李郎君,这怎么使得,快收回去,你这是在打我白某人脸。”
“全儿,马车已经买到了,快喊你娘,听说马上就要封锁城门了。”
李智云催促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李全没工夫再跟白文立扯皮,赶忙回内房喊漂亮老娘出发。
......
一辆普普通通的木制马车,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车夫,一包笔墨纸砚,一包金银细软,这就是李全一家准备离开白水的全部家当。
“白掌柜,最近乃多事之秋,全儿跟我说你与白家酒楼的大掌柜有族亲关系,你快去找白大掌柜避避风头吧。”
临行出发,李智云看着手里揣着张纸惴惴不安的白文立,开口劝道。
“李郎君,这...我...这...”
白文立还在原地急的说不出话来,街口,老车夫已经高高扬起了皮鞭。
嘶鸣声起,车轮滚动,李全一家,直奔城外驶去。
......
“楚王呢?谁人行凶?可曾看清面容。”
一个衙卫刚挣扎着醒来,便被王自友拽住了衣领子连连盘问。
衙卫被王自友拽衣领子拽的难受,但看看王自友的年龄,衙卫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迷里迷糊的答话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
衙卫的回答显然没让王自友满意,只见王自友重重松开了衙卫的衣领子。
看着一旁俯首低耳的白水县丞和县尉说道:
“即刻将白水城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找一个当初去过楚王府上的衙卫来,给老夫带路。”
白水是蒲州治下的县城,而王博才又是蒲州王氏的子弟。
王博才向来大权独揽,白水的县尉和县丞如透明人一般,根本无权过问县衙里的事情,这会儿王自友发这么大的脾气,县丞和县尉更是心里叫苦不迭。
刚死了个小的,又来个老的,真是仕途不幸。
不过心里念叨归心里念叨,县丞和县尉表面上还是对王自友毕恭毕敬的。
毕竟蒲州的别驾,也就是二把手,都是人王家的人,要拿掉他们的乌纱帽,那还不是一句话的功夫。
“王族老,您消消气,我与刘县尉一直都在城外巡逻,城内发生什么事,我俩还真不太清楚。不够据刚醒来的几个衙卫说,似是一伙蒙面人从天而降......”
......
距离白水八百里外的太原城,王氏议事大厅内此刻同样不平静。
蒲州分房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两匹马,就为了送一块玉牌过来。
当太原王氏各房的房主见到玉牌的那一刻起,便只觉得呼吸不畅,待再打开书信,各方房主彻底怒了。
蒲州分房这是把天给捅烂了,还要拉他们太原主房垫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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