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打着滚从东边冒出了头,李全也打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不过却不是在自家酒楼。
今天就是进宫陪太子侍读的日子了,李全也没打算跟李世民耍赖,洗漱完吃了碗汤饼,便找了轿夫朝宫城赶去。
这边李全坐在露天轿子上准备进宫,那边八珍酒楼却是乱成了一团糟。
“李全呢,让李全出来,小爷我今天不揍死他,我跟他姓。”
“对,让李全出来,敢欺负我兄弟,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八珍酒楼门前,屁股上包着厚绸的程处默一马当先,两眼赤红。
身后站着一水儿的纨绔子弟呐喊助威。
陈五田这两天见多了诸多国公府上的丫鬟下人,心里刚有点底气,这会两腿却是又打起了摆子,不敢开门。
“各位小爷,李郎君他昨夜根本就没回来,你们就饶了我吧。”
程处默看见陈五田从门缝里偷看的眼睛,上去就是一拳。
“给小爷开门,小爷今天要扒了李全的皮。”
程处默一想起昨日在韵丽阁,被一群三四十岁老婆娘把玩自己雀儿,就气的浑身发抖。
更不用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被他爹亲自从青楼里捉了出来,在自家府门口被打了个半死。
陈五田被程处默隔着木门的一拳揍得眼冒金星,摇摇晃晃。
程咬金一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趁着机会,上去对着木门就是一脚。
门后的门栓被一脚踹断,木门应声而开。
程处默见状满脸欣喜,捂着屁股就往里冲。
“好样的宝林,打完了李全那小子,我请你们去仰啸堂喝酒。”
一听程处默事后要请去仰啸堂喝酒,尉迟宝林几人更是兴奋。
他们早就听说了李全献药,获封爵位的事情,一个个心里早就羡慕的不行了。当下有机会揍李全一顿还能喝酒,几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五田本想伸手去拦,但这两日城内来登记的国公高门不少,他也算认识了几个腰牌。
好巧不巧,几个华服少年腰上挂的玉牌,就是他认识最不能得罪的那几家。
程处默冲进酒楼,看着被揍成熊猫眼的陈五田又补了一脚,把陈五田踹翻到一旁,飞身就朝二楼客房冲去。
陈五田捂着眼睛躲到了前柜里,把闻声从后堂来的几个小二喝了回去,听着二楼哐哧哐哧的响声,摇了摇头。
都是少年,咋就跟李郎君差距那么大呢。
......
李全打安乐坊南四街走起,悠哉悠哉顺着含光门大街,一路穿过了七八个坊市,终于到了皇城前。
亮了腰牌后,李全被人领到了鸿胪寺的客房了稍稍休息了片刻,便有太子属下的官吏来接了。
虽说太子应该住在东宫,但事实并非如此。
一直到贞观三年前,太上皇李渊都住在太极正宫不肯挪屁股,就连李世民都只能暂时在东宫明德殿开早朝,批奏本。
而太子李承乾就住的更偏了,几乎就算是东宫的宫延儿上。
李全跟着官吏七拐八拐,拐了半天,终于到了他陪太子侍读的地方。
崇文馆。
李世民早就派人给崇文馆的属吏打过招呼,李全没等一会儿,就有宫中的女婢引着李全到一旁的屋内换儒家学子袍。
换好大的像孕妇装的学子袍,李全给脸上挂了个笑脸朝学堂走去。
刚走到学堂门口,李全便听到一个老头正在里面大发脾气。
“陛下设立崇文馆,找老夫等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教你们圣人书!教你们知礼数!
你们可倒好,三天两头就是一纸病书,招呼不打一声就罢学了。
可曾将老夫放在眼中,将陛下放在眼中?
宿国公子程处默,吴国公子尉迟宝林,河间郡王子李崇义,胡国公子秦怀道今日共递病书,一同罢学,真当老夫糊涂了不成。”
李全在学堂外默默听着,忍俊不禁。
哈哈哈,程处默那小子绝对是喊着其他几个傻子的去八珍酒楼堵他去了。
还好他早有预见,提前一晚就住在了别处。
李全这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是把里边的老头给气疯了。
“谁?谁敢笑弄老夫?
好哇,老夫每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为你们劳心劳力。你们就是如此报答老夫的,这国子监祭酒老夫不做也罢。”
李全顺着学堂的门边往里边瞅了一眼,谁曾想正好和那老头四目相对。
国子监祭酒?
李全琢磨着老头的官职,马上想起了老头是何许人也。
孔颖达,孔子老人家的第三十二代孙子,李世民当秦王时候的十八幕僚之一,唐朝孔圣儒学的扛把子。
孔颖达也看见了李全,想起刚才的笑声,登时喝问道:
“刚才可是你笑弄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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