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豲,作为一只在武山西边的戎敌部族,一直对秦国的边境,进行无休止的搔扰和侵夺。
而秦国,则是作为山东六国的屏障,替山东六国挡住了这只彪悍的戎敌队伍。
当然,对此,山东六国是不会领情的。
同时,几百年来,秦国与西豲你杀我,我杀你,来来回回杀了几百年,双方的亲人朋友,死在对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这也就造成了,几乎秦国人人与西豲有仇,而同样,西豲中的人,差不多也几乎全都和秦国有仇。
双方互相敌视几百年,都恨不得生啖了对方,抽筋扒皮啃骨头。
再加上西豲属于当时统称戎敌的化外之民,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西豲无论从那方面讲,都与秦国乃至中原各国,难以成为真正的同类人。
当时中原人称呼这些戎敌部族为——蛮子,蛮帮,蛮夷。
山东六国,皆有合的可能心。唯独,这些戎敌部族,没有合的可能性。
种种原因导致,相对于山东六国来说,恰恰是西豲,这个看似前来凑热闹的家伙,是必须要干掉的。
因为,它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而秦国,经不起这样大的不稳定性因素的存在。因为一个不确定,就可能导致七国之中最弱小的秦国灭亡。
嬴渠梁点点头:“大司寇言之有理。如此说来,这西豲,乃秦国部族这仗,一定是要打了。”
秦庶点头:“打,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赢。西豲彪悍,一旦这支不确定性因素消灭,那么,山东六国,就将会直面秦国的反击,没有丝毫的后备君可言。
而且,这次山东六国,之所以拉上西豲部族,无非,就是想在我们前方作战的时候,让西豲在后背给秦国捅刀。
而这个捅刀的人消失了之后,韩國、燕国、就要慎重考虑,秦国,会不会对他们造成最直接的威胁。
这个威胁,他们可不可以承受。
我之前说了,一旦损害的程度,大过既得利益,那么,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都不会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嬴渠梁闻言,佩服不已,拱手:“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便是大司寇这般也。嬴渠梁佩服的五体投地也。”
这时候,不知道啥时候进来的上将军赢虔,当啷一声来了一句:“天哪,打个仗,原来还要这么多说道。虽然我没听的十分懂,但是听你们几个讲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秦庶:“……”
景监:“……”
嬴渠梁:“……”
秦庶笑笑:“上将军,这次对战西豲,还得你这个战神将军,亲自出马。”
赢虔哈哈大笑:“大司寇这是什么话?打仗,怎么能少了我赢虔。”
秦庶:“秦庶,事不宜迟,上将军整顿兵马,悄然进入武山。能突袭就突袭,不能突袭就硬拼。据我所知,西豲部族,也是五万兵马左右。若是突袭得当,大胜的几率极大。硬拼的话,就要多损失秦军将士。”
赢虔立刻拱手:“赢虔去了。”
秦庶:“君上,你在栎阳镇国,招募兵勇。栎阳城,只能用新兵防守了。”
嬴渠梁:“大大司寇尽管去做。栎阳城这边,不用担心。韩國之行,大司寇把三千廷尉府兵全都带上吧。”
秦庶:“用不着带那么多人。又不是去打仗,十几个人足矣。”
嬴渠梁:“那怎么行,要杀你的人多了,至少一千人。”
秦庶:“一百人够了,太多,反而扎眼。”
嬴渠梁:“那好吧……”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秦国上下的官员百姓,尚且还处在丰收节日的喜悦中睡着。
景监、赢虔、秦庶,则是趁着夜深,悄悄的离开了栎阳城……
……
魏国都城——安邑。
时间回到春起之时。
庞涓在闻听了河西将军龍贾的建议后,大喜。
急冲冲的来到魏王魏罂的王宫。
闻听庞涓要来,魏罂也不着急,直接叫他进来。
庞涓进来,看到这一幕,也不说话,低下了头。
魏罂哈哈大笑:“庞涓呐,你这么多年的德性,怎么就不能改改呢。见了女人就不说话,她们又不敢吃了你这个魏国上将军。”
庞涓拱手:“王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军机大政,岂能有女子侧听?”
魏罂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就你规矩多。”
庞涓拱手:“饭不着急,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但是,大事不能拖也。大王,卫鞅与秦国变法,秦国有崛起之相也。庞涓建议,立刻让臣带大军,龍贾老将军策应,灭秦!”
魏罂闻言咧着嘴:“庞涓啊,我就纳闷了。你这个人,哪哪都好。可是你的眼珠子怎么就盯着那穷秦不放手呢?
上次少梁大战,我大魏凭空损失了数万大军,粮草财货不计。结果呢,连根稻草都没闹着。那秦国穷的,那叫一个穷凶极恶。
徒劳大战,不得私利,为何要捅这个马蜂窝?
啊?
庞涓,我问问你,你眼睛里为什么就死盯着这个马蜂窝,非要捅它?”
庞涓闻言,内心一阵叹息……
庞涓心里清清楚楚,六国联军灭秦,不如魏国独自灭秦。
因为,国家一多,其心各异,这里面,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会导致灭秦失败。
反而,一国灭秦,军权在握,大谋独断,胜算,要大上好几分。
但是,很明显,他面前的这个王,不同意这个干法。
庞涓只好丢出最后一张牌——六国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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