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献上造纸术

皇试。

此乃大梁皇宫内，定期便会发生的事情。

按照大梁祖制，大梁的皇帝，是定期要检查、考较皇子们的学业、品行等等的。

当然，也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想要什么时候皇试，又检查皇子们的哪一项成就，完全看大梁皇帝的心情。

这一次，大梁皇帝心血来潮，所颁布的皇试的考题，竟然是自由发挥。

他想要瞧瞧这些皇子们，到底能发挥出什么来，而最终，谁又能继承大梁天子的宝座？

实际上，主要考较的也就是两人，太子与誉王。

在大梁皇帝乃至满朝文武看来，太子与誉王二人，其中必定会有一人，成为大梁天子的继承人。

也只有萧景天才知道，后来梅长苏出现，扳倒了太子与誉王，竟是将皇七子、靖王萧景琰给扶持上位了。

萧景天与皇兄们都坐在了搬来的一张张考案后，开始下笔。

“支线任务二，开府。”

萧景天念着自己的支线任务“开府”，心里有了计较，决定在这一次的皇试中，博一个彩头。

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客，他手里也是有一些底牌的。

小到抄写一个千古名句，那可是前世小学生与中学生课本上的东西。

大到一些简单的研究发明！

萧景天决定，在这次皇试中，将他所知道的造纸术献上去，博一个彩头。

到时趁机向父皇讨要奖励，要求开府，也算是水到渠成。

毕竟君无戏言，只要萧景天抓准时机，完全可以完成任务。

“刷刷刷刷一”

他下笔极快，在诸位皇兄们刚刚落笔，甚至只是思考的时候，他便已经很快写完，直接交卷。

“父皇，我写完了！”

萧景天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这一下，太子与誉王、靖王等皇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这才刚开始，老九这就写完了？

这也太快了吧？

当皇试是闹着玩呢？

殿内的几位文武大臣们也是诧异不已。

大梁皇帝也是哭笑不得，看着自己十分宠爱的皇九子萧景天，问道：“真写完了？不可胡闹！”

“回父皇，儿臣真的写完了！”萧景天认真地点点头。

大梁皇帝无奈摇了摇头，也好奇老九这个小儿子到底写了什么，若是乱七八糟的写上一通，他少不得要批评这个小儿子几句了。

这可是皇试，还有好几位文武大臣在呢，大梁祖制严明，哪能胡闹？

好在老九年纪尚小，他批评几句，这事也就算了过去了。

大梁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地吩咐道：“高湛，去把老九写的念念。”

“诺。”

大太监高湛应了一声，走到萧景天的考案旁，拿起案上的纸仔细瞧了瞧。

这一瞧不要紧，高湛立刻瞪大了眼睛。

作为皇帝身边伺候多年的大太监，他也是见识的。

造纸术！？

“念啊！”大梁皇帝不满地催促道。

高湛哪敢大意，这上面要是写的是真的‘造纸术’，那可是一项了不得，甚至是惊动天下的大发明。

这种大发明，岂能从他嘴里流传出去？

这可是泄露机密的重罪！

萧景天看着高湛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禁露出笑容。

造纸术乃华夏四大发明之一，实际上，现在已经有一些简单的纸张，只是根本无法普及。

纸是华夏的劳动人民，长期经验的积累和智慧的结晶，它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一项杰出的发明创造。

华夏是世界上最早养蚕织丝的国家，华夏人民用上等蚕茧抽丝织绸，剩下的恶茧、病茧等则用漂絮法制取丝绵。

漂絮完毕，篾席上会遗留一些残絮。

当漂絮的次数多了，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纤维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可用于书写。

这种漂絮的副产物数量不多，在古书上称它为赫蹏或方絮。

极其的珍贵！

然而萧景天所献上的造纸术，却是来自于现代，十分方便，也十分容易普及。

纸张若是普及开来，所带来的便利，足以惊动世人。

那些被珍藏起来的文学典籍，可以普及，如此便可以教化民众。

从而打破世家大族‘垄断’学问，让寒门子弟，乃至普通百姓，难以识字习文，也就难以往上爬的现状。

只是这一点，能够打破固有的富豪权贵的阶级，让这些富豪权贵、上流阶层的权利变小、分化。

便可以大大的巩固皇权！

这还只是‘造纸术’的其中一个好处，其余的优点好处，还有很多！

可以说，若是这上面的可以普及‘造纸术’，乃是真的，萧景天就是于国于民，都有大功的有功之人。

高湛小心翼翼的将‘造纸术’给大梁皇帝递了上去，大梁皇帝也立即变得震撼起来。

他看了良久，又将中书令柳澄唤到了身旁，让柳澄也看一看他手上的‘造纸术。’

中书令柳澄，乃是从早朝结束后，跟到文德殿的几个文武大臣之一，乃是大梁国当之无愧的重臣。

中书令柳澄与中书左丞还有中书右丞，这三人乃是协助大梁天子，审批奏折、奏章的中书省官员，地位超然。

每日呈递到中书省这里的奏章、奏折，基本上都是关乎到整个大梁社稷的大事，又或是牵扯到大梁国与其他国家的大事。

这种关乎到大梁社稷，或是关乎到国与国之间大事的政策，既关键，又需要深思熟虑。

大梁皇帝一般都是与中书令柳澄等人，一同商议出结果。

除此之外，中书省还得协助大梁天子，监察尚书省六部的工作情况，平日里，他们会将六部呈递上来的事件，逐一审批。

若有疏漏或是不足的地方，就会遣回各部，让他们立即修改。

总得来说就是有错改正，无则嘉勉。

中书省的官员的工作量也是极大，非能臣、心腹之臣不可担任。

由此可见，中书省这几位重臣的地位之高，这其中又以中书令柳澄为首。

当然，尚书省的六部尚书也是重臣，一旦涉及到六部的具体政务，大梁皇帝还是会与一位位尚书们，共同商议，再出结论的。

中书令柳澄乃大梁皇帝的真正心腹，因此，他才得以直接看到这种造纸术，大梁皇帝也不担心他泄露出去。

这时，中书令柳澄仔细一瞧，双眼立即瞪大了起来。

聪慧老辣如他，岂能不懂‘造纸术’的好处，还有其中的厉害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造纸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否可行？

好在按照上面所说，这种‘造纸术’十分容易，让工部的人实验一下即可。

柳澄岂能不明白大梁皇帝的意思，当即亲自去办这件事情了，若是这上面的造纸术乃是真的，可是要小心行事，以免泄露机密的。

哪怕这种‘造纸术’以后要推广，也要牢牢掌握在大梁皇室手中，才能为大梁皇室带来更多的好处。

太子、誉王、靖王等一位位皇子们，则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老九’到底在皇试中，交了一个什么答卷。

竟然让父皇的神情如此凝重？

中书令柳澄又去做什么了？

众人心中疑惑，却也不方便多问。

萧景天看着柳澄一脸震撼的匆匆离去，也是嘴角含笑。

中书令柳澄这人，可是不简单，不仅仅是天子心腹、朝堂重臣。

萧景天更是知道，后来靖王兄萧景琰成为新太子后，就是与这柳澄的孙女成婚，娶了柳澄的孙女做太子妃，也是下一任的皇后。

由此可见，柳澄这位中书令的能量，以及其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宗族关系与士族关系等等，惊人得紧。

萧景天心说，将来自己要是争夺皇位，莫不是要先把柳澄的孙女给泡到手？

这可是一个大助力！

良久……中书令柳澄归来，对着大梁皇帝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表达了造纸术的真实性！

“哈哈哈……好！好！好！”

大梁皇帝直接便是哈哈大笑，激动不已地叫好。

作为能文能武的大梁皇帝，他岂能不知这种‘造纸术’的重要性？

这种造纸术在他手里诞生，在他这一代的大梁皇室手里诞生，那么史书上就会有他浓重的一笔。

若是运用、发展的当，他这位大梁皇帝，足以名垂青史了！

“景天，你献上如此奇术，想要什么奖励？”

大梁皇帝心下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若非为君多年的涵养，怕是忍不住要跳起来了，他看着这个宠爱有加的九儿子，大笑问道。

他也不问这个皇九子，是从哪里得到如此造纸术的。

当然，这只是不当众询问，私下里他还是想要搞清楚的。

萧景天自不会说出‘造纸术’的真正来历，但也有办法推脱出去，比如他年龄还小，比较贪玩，试验出来的。

又或是从哪个已经被‘损毁’的孤本上，看到的奇思妙想，研究出来的？

“父皇，儿臣想要搬出宫去，开府！”

萧景天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开府？

大梁皇帝与在场众人都愣住了，这才十岁，就要开府？

急个什么劲啊？

然而君无戏言，大梁皇帝已经答应下来，岂能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