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桑海。
小圣贤庄,幽静的后院中。
荀夫子与公子景正在对弈,中间的棋盘摆放在一块天然就颇为平坦的大青石块儿上。
就在这棋盘的边上,便有一方小几,上面摆放着两盏茶水。
对弈两人的身后,各自还立着一人,静默的看着棋盘上双方棋子的厮杀博弈。
正是小侍女白狐和小圣贤庄的伏念。
“公子这大斜式定理果然厉害,这局是老夫输了,来来来,我们再来一局!”
良久,一局终了。
荀夫子却是拉着田景还要再开始下一局。
“不,不了……”
公子景的面上脸色微微僵硬,笑容都有些勉强了。
田景在小圣贤庄盘桓了三日,今日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再留下了。
这三日里,他是每日都被荀夫子拉着下棋,不得空闲,着实无奈。
对于公子景来说,无论是下棋亦或者是其他弹琴、书法等等活动,都是用来消遣玩乐,修生养性的。
似这般被拉着连续下了三天的围棋,可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临淄城那边传来了一些消息,本公子必须尽快赶回去,荀夫子想要下棋,倒不如和伏念下,再不行把颜路教出来也可以。”
总之,就是别再找我就好!
公子景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却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荀夫子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儿了,当然是听懂了公子景的话,一时间吹胡子瞪眼,活脱脱一副老小孩模样。
但无论荀夫子是什么态度,公子景都是不会再留了。与颜路交代嘱咐了几句,便径自带着白狐上了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车轮滚滚而动,马车便自小圣贤庄出发,踏着冰雪,驾着寒风往去齐国都城临淄的方向而去了。
亲眼目送着马车离去,荀夫子终于轻轻一叹,摇了摇头。
“这个臭小子,算计老夫将儒家绑在了他的身上,竟然连陪老夫多下几局棋都不愿意。”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伏念这会儿才敢出言:“师叔,小圣贤庄的立场向来中立,为何您要……”
“哼!”
荀夫子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个乱世里,以儒家的实力,一味的保持中立或许能够延续一时,来日却必遭大祸。”
“选择公子景,这是一次风险不大,收益却极高的赌博。”
荀夫子并不喜欢赌博,但是这次公子景给出的筹码是他所无法抗拒的,只能选择赌一次了。
至于造纸术和印刷术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伏念,毕竟还没到那些东西彻底问世的时候,知道的人太多,并非什么好事。
……
马车离了小圣贤庄,公子景撩开帘幕,欣赏着美丽的雪景。
途径有间客栈时,公子景便看到庖丁,此时的他还并不是那么胖,体型却也已经颇具规模了。
有间客栈乃是墨家的产业,如今的主人也是庖丁,但却并非是田景记忆中的那个庖丁,而是他的父亲。
庖丁这一脉非常的特别,每一代的传人都是厨艺刀工出神入化,故而皆以庖丁为名。
在以前来桑海拜访荀夫子的时候,公子景便已经见过这两代庖丁了,这次急赶着回去没有进有间客栈看看,倒是也没什么遗憾。
“也幸亏是公子的府邸够大,要不然怕是连女主人都要住不下了呢……”
马车里,轻柔的按着公子景枕在她那白皙大腿上的脑袋。
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褪去,露出一张让月宫中仙娥都要感到惭愧的绝世容颜,口中语气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这个……”
公子景苦笑一声,想到昨日开阳殿传来的消息,他也是有些无奈。
公子府里,突然就被送来了两个女人。
而且,还是两位绝世美人。
“火雨公这个老家伙,当初不肯,现在察觉到危机了倒是上赶着往我这儿来送了!”
公子景暗骂了一句,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天璇殿所主要负责的业务是保护,不仅仅是保护公子景名下产业,也还保护一些已经暗中与公子景有联系的商人、政客。
譬如,一位如今这个时代非常有名的大富豪,百越之地的火雨公。
三年前,百越叛乱开始,公子景便已经关注到了火雨公与火雨山庄了。
当然,其实更重要的还是火雨公那两个堪称国色天香却又性格迥异的女儿。
当时公子景其实主要是想要试一试系统的能力,看看火雨公的两个女儿是否符合攻略要求。
为此,他直接许诺了火雨公可以娶他两个女儿入公子府。
毕竟也是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他不算吃亏。
只是,纵然公子景的身份尊贵,可仅仅是派人说几句话就要火雨公把自己两个女儿送到齐国,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也得当面详谈。
然而那时公子景刚刚恢复记忆,在齐国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是完全走不开的。
于是这件事便耽搁了下来,但公子景也并未与火雨公断了联系,还派了天璇殿的人注意照看火雨山庄。
火雨公也乐得如此,遂上缴银钱托庇于紫微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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