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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众人的抉择

作者:爱永久的须臾

Aprilius的宇宙船坞中,停泊着一艘等待首航的新造舰。它的舰首略长,浅红色的船体两侧各有一只浮筒般的部位伸出,在后侧展开优美的白色羽翼。舰桥的前方有一座单管主炮,除了飞弹发射管外,舰首两侧还有名为“MobilesuitEmbeddedTacticalEnfORert”的特殊武装,堪称这艘战舰的特色。


补给完毕,只等着航向真空之海的这最新战舰,出现了一名男子。


他只有一只手,像是行动不便般拄着拐杖。一身日晒后的黝黑,脸上横着一道大大的伤疤,左眼线是闭着——这么多的伤痕,却未令这名男子失却甚强烈的存在感。不,那些伤口反而使男子那张精悍的五官更加引人注目;甚至他坐在舰桥里的模样,也带着一点海盗似的逸趣。


他正是被副官马马丁·达科斯塔从爆炸的座机LaGOWE中救出,奇迹似生还的“沙漠之虎”——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


与基拉的战斗虽令他身受重伤,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到祖国PLANT时,国人都尊称他是“奇迹生还的战场英雄”。人们惋惜他的才能,而帕特利克·萨拉也相中他的声名,于是拉拢他加入自己的势力,想借重他来收复失地。就这样,巴尔特菲卢特被任命为这艘新战舰“永恒号”的舰长,准备回到前线。


“接下来...”


巴尔特菲卢特接到了个通知,便不慌不忙地拿起舰内通讯的对讲机。


“呃—...本舰自即刻起进入最后准备。”


他的低沉嗓音传遍全舰。


“——听到了没?本舰自即刻起进入最后准备。”


舰长突如其来的这一道指令听来煞有介事,可是乘员们却不明白指令的内容为何,纷纷不解地歪着头。


“——开始作业!”


那是什么?﹗﹗一头雾水的人正想问身边的同僚,却惊见一管管枪口随着这一声令下全都指到自己眼前了。巴尔特菲尔德的指示,或者说暗号——意味着什么,只有一部分的士兵真正明白。这些人立刻举起枪,开始驱逐那些不明究理的另一群人。


“这...这怎么回事啊?”


面对同僚的困惑和愤怒,持枪者只是淡然答道:“乖乖照做,我们就不会加害你。”


他们将这些“局外人”一一引导向最近的舱口,然后把他们推了出去。


“只要给我下船就好了。”


被踢出母舰的那些人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的望着永恒号。


同时,一个新的乘员却在此刻取而代之进驻。


“让您久等了。”


随着一个清澈的声音,出现在舰桥的竟是拉克丝。她将那一头粉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穿着一袭利落而灵活的民族风格服装。那一身衣饰令人联想到武将在战所穿的阵羽织,也可以想见她身着此服的意志。


巴尔特菲尔德朝她望了一眼,咧嘴一笑。


“哪里哪里,您平安无事才好。那...要走了吗?”


“是。”


她很自然地在巴尔特菲尔德背后、高出一层的指挥官席上坐下,没有一点迟疑。彷佛一切水到渠成,引擎同时启动,驱动声开始低沉地回荡在船坞间。迟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永恒号”的异样,管制官立刻打开通讯呼叫:“喂,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应该没有接到出航命令啊!”


当然,这是不会有人回答的。事已至此,既不必用聊天来争取时间,也毋须老实地宣告他们的意图——声明此舰即将脱离ZAFT的指挥,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了,巴尔特菲尔德队长?请回答!”


眼见永恒号完全没有反应,管制员这才体认到事态异常,不由得慌乱起来。不一会,永恒号操作员便扭头一瞥,向身后的巴尔特菲尔德报告道:“主闸门的管制系统密码已遭变更。”


“啧,这么优秀啊。就这么放着有什么关系嘛!”


如是说着,巴尔特菲尔德却是眉开眼笑地朝后方的拉克丝看去。


“出航恐怕有些不平静哦,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也没办法呀。”


仍是一派温柔语调,声音里却充满了毅然。拉克丝看着前方。


“因为我们非走不可......”


听到这句,巴尔特菲卢特便忙而不乱地下达一连串命令。


“准备发射主炮!目标,主闸门!出航的同时齐射!”


乘员们井然有序地执行起来。驱动声渐渐高升,喷射口开始喷出瓦斯。巴尔特菲尔德又向拉克丝,半敦促似地点头示意。于是,少女凛然向全舰宣布:“永恒号,出航!”


此话一出,战舰立刻猛然加速,巴尔特菲卢特同时叫道:“发射!”


主炮喷出火,光束穿透阻挡在前方的闸门。


“干什么!永恒号?”


惊愕的叫声传入舰桥,但永恒号依然继续前进,向熔毁的闸门驶去。


“快停船!发警戒令去总部!”


一出闸门,眼前立刻展开一片无垠星海。巴尔特菲尔德粗犷地大笑起来,拉克丝则在刹时瞇起了眼,细细打量着这片宛如水垠散落的太空。


这一刻的永恒号,正式启程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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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卡纳德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大呼小叫着:“之前ZAFT在赫利奥波利斯偷了人家的MS,现在轮到自己家了,居然连战舰都一起丢掉了。你们ZAFT也是有够丢脸的。”


一旁的阿斯兰没有理会卡纳德的疯癫[西格尔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看起来是有其他的打算。或者其实你也已经注意到了?]阿斯兰心中盘算着。


拉克丝等人的行动自以为隐蔽,其实在提前安插了间谍的阿斯兰眼中,拉克丝等人的行动计划几乎等于是已经打印出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卡纳德闻言,嬉皮笑脸的神色也终于变得认真了起来。马上就要见到那个,牺牲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无数兄弟才诞生的“完美调整者”了。卡纳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平静了下来,反而没有之前那种紧张暴虐的冲动了。


阿斯兰也是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卡纳德。他开口前甚至已经做好了卡纳德亢奋状态下,可能出现摔东西的行为的准备。


[这也算是成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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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卡兹换上便服拿着行李,塞伊心想,果然如此。


“卡兹,你要下船啊。”


“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啊。”


卡兹看着他的脸,却是一副哭丧的表情。


“可是,要是只有我下船,大家一定会笑我胆小、说我卑鄙,对吧?”


“卡兹...”


“反正一定是那样啦!可是,我根本就做不来嘛!什么战斗...那种事情就让做得到的人去做嘛!”


“我知道的...”


塞伊突然同情起卡兹。


“你只是不适合啦,战争本来就...你啊,实在太温柔了。”


“塞伊。”


卡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星般。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能够有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就是如同获得了救赎。


因为温和,坚定不了意志,便受人左右。对卡兹而言,同样的事,他感受到的恐惧或许要比塞伊感受的更甚吧。如此而已。


每个人都不同,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生活方式。


塞伊真正开怀的笑了起来。


“等到和平时,我们再见。你要活到那时候哦。”


自己固然生死难卜,但在这种情势中离舰,只怕也未必保得安然无恙。这辈子或许再也见不到面了。忍着心头的不安,塞伊洒脱地拍了拍同学的肩膀,伸出手要和他握别,卡兹看着他,眼里已经浮现泪水。


“塞伊,那、我还是...”


“就跟你说别再顾虑别人了嘛。否则以后又要后悔了。”


塞伊和他紧紧一握,拍拍他的背送走了他。卡兹几度回顾,渐渐消失在走道那头。


[接下里,就是属于我的战斗了。]塞伊紧紧握住了拳头,好像是在发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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