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家之主,夏义哲在这个家里说的话就跟圣旨一样,所以尽管大家都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执行。
买粮食的事情说完,他又继续对管家说道:“明天你再请几个砖瓦工回来在院子里找空地搭个炉窑,要能够烧高温的,不用太大,就比铁匠铺使用的稍大一点就好,另外再把石墨、石灰石和黏土也分别买个十来石回来。”
石墨是现在这年代对煤的称呼,也叫作石炭,虽说因为开采困难不是常用燃料,但炼铁和制陶之类的作坊都有使用,所以并不是很难买到。
他有一个发财大计,生产玻璃!
现在这年头有一种叫作琉璃的东西,虽然两者只有一字之差,但其实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狭隘一点来算,如果把水晶也当成是玻璃的一种的话,那么琉璃倒是可以算作玻璃中一种非常珍贵的种类。
在古时候,琉璃又被称之为五色石,是制作青铜器的副产物,非常罕见,人们把它看得比玉石还要珍贵,基本都是皇家专享的宝物,这也就是为什么《西游记》里会有卷帘大将只因为打碎一个琉璃盏就被贬,而且还要每七天就被飞剑穿胸三百下的原因。
琉璃的制作方法在后世早已失传,夏义哲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做的,不过他却知道普通玻璃的生产方法,无非就是把石英砂磨成粉后加点面碱进去煅烧熔化而已。只要他能够把这种‘劣质琉璃’给弄出来,再随便弄点镜子或是瓶子什么的拿去卖,那么绝对可以在极短时间内为自己累积起大量的财富。
只不过石英砂的熔点很高,除了那些炼铁作坊里的熔炉之外,普通熔炉是很难达到那样的高温的,而一旦他去找炼铁作坊帮忙,那就肯定得面临玻璃的制作方法被泄露的风险,所以他有必要先把水泥给弄出来。
只要有了水泥,他就可以借助水泥的密封性重砌一个新的强化版熔炉,然后用小熔炉来少量生产玻璃拿去冒充成琉璃。
福伯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也不好多问,反正自己当奴才的只要按吩咐办事就好,所以听完便答应了下来。
吃完午饭,夏义哲赶紧回了后院书房。
毕竟马上就要开酒楼了,菜单和厨子是一个大问题,所以他需要先准备一些食谱出来挑选几个家丁先练习一下,这样就可以等酒楼开业的时候直接把人调过去担任厨师。
虽然他自己会做的菜也没几样,但他毕竟是来自于后世,见过的花样多,所以随便拿个几样出来都可以在这没什么烹饪方法的年代里称之为新鲜货。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他足足准备出了上百道菜的食谱,其中多为炒菜,制作方法一样,不过就是菜的种类不同而已。反正他只提供菜名、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基本的制作过程,至于菜的味道怎么样,那就只能由厨子自己去改良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这年头禁止吃鲤鱼,而且是严格到了连贩卖都得挨板子,不然他还真想把红烧鲤鱼也给加入进去。
休息一夜。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程咬金如约让人送来了价值三百贯的钱帛,不过夏义哲已经决定对外宣称外出云游,所以并没有与程家人见面,只是让黛秀莲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借据给了对方。
钱一到手,福伯便立马去西市把之前看中的酒楼给盘了下来,并且开始着手准备重新装修的事宜。
然后到了下午,果然如程咬金所说的陆续有人送来拜帖,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看门的人以他不在家为由给回绝了。
不知不觉,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进入农历的十月。
这一个月里夏义哲没有出过大门,也没有见过任何宾客,所以外界除了李世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一直在家。
毕竟长安城是天子脚下,李世民有着自己的情报机构,守城的人没见过他出城,那他就哪儿也去不了。以李世民的智商当然能够猜得出他为什么会闭门谢客的不肯现身,正好自己也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处理,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给自己省了一件烦心事,所以便也干脆装聋作哑的当作并不知情。
虽然一个月没有出门,但夏义哲却并没有闲着,因为他是打算当老师的,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和四个妹子编写各种教材。
语文是肯定不行的,现在都是四书五经,文言文他并不是很懂,就算他把肚子里的墨水全倒出来也不够那些文学大家们一根脚趾头的,所以他主要编的是历史、数学和物理三科。
历史是石器时代以前的事情,既然他的人设是祖上从商朝初期开始就去了海外,那就不应该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他知道的也确实不多,这样一来倒省了他很多事,所以他编写的这套历史书其实更像是一本生物的进化论。
至于数学和物理,虽说这两科里面的学问很大,以他的知识量来说也只不过是初通皮毛,但架不住现在是在古代,所以随便拿点小学和初中的知识点出来也足够他教上好几年的了。
试制水泥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光是炉窑就花了十来天才砌好,家里的人手不多,将石灰石敲碎又非常耗时,再加上还要调制黏土的比例,煅烧后再磨粉,然后又浇筑了等上六七天风干,一套流程下来起码得十来天才可以看到效果。
还好他在试制的时候让家丁们做了很多不同比例的样品,一个月下来,终于给他找到了合适的配方。
这一天,就在他指挥家丁们按照最合适的配方准备开始量产一些水泥的时候,管家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看着他那急匆匆的样子,夏义哲纳闷道:“福伯你跑啥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摔着。”
福伯紧赶到他面前,低声道:“侧门外有人敲门,来了两个,一个是宫里的高总管,另一个老奴不认得,老奴说先生不在家,但他们不信,这会儿还在外面没走呢。”
夏义哲听得一阵嘴角直抽,问道:“那个不认得的人是不是比我年长几岁?”
福伯回道:“是要长上几岁,看起来很是英武,而且老奴看高总管对他的态度很是恭敬,想来应该身份极贵。”
夏义哲苦笑道:“高总管可是陛下的内侍总管,跟他一起的那人定是陛下无疑,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福伯听得大惊,提醒道:“若对方是陛下,那先生应当亲自迎接才是,如此才不会失了礼数!”
夏义哲无所谓道:“你只管去放他们进来就好,把人带去我的书房,不要声张,也不要多说什么。”
这李世民都一个月了才突然跑来找自己,肯定是又有什么麻烦事情,他偷偷摸摸地从对坊外开的侧门来访,明显是没有泄露自己在家的打算,而且他害得自己自我禁足这么长时间,夏义哲可没有再腆着脸去迎接他的心情。
福伯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依言转身往侧门方向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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