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正在敌方阵群中冲杀着,却见主公一人驱马直入敌军大本营。
他虽然见识了主公的武功,但是仍然有些担心,便纵马往核心而去。
骑着骑着,他却停下了。
因为他看到,主公一人,侧马立于敌军之中。
只见那些士兵都丢盔弃甲,离得有八丈远,围成了一个圈子。
他们大多神情恐惧,有的作防御状,还有的连连后退,想要从人群中扒出去,离开这个修罗场。
只见刘寅身旁,一具无头尸体倒在马下,正是刚才颜图手下的一员大将,文子。
颜图看到自己得力的干将一刀身首异处,心中不由的大惊。
这文子乃是他亲自教导武功,虽然武艺不如他,但是也能和自己战上几十个回合。
现在却被一刀解决,这少年将军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个程度!
看来自己也丝毫没有胜算了。
颜图心里是又惊又忧。
自己一个乌桓首领,居然落到这样的地步。
起先他心中还小有轻视之意,汉家气数已尽,今天下大乱,想必北张村的这个少年将军也只是蛮力罢了。
谁知他却连腾挪闪躲,竟生生躲过了利箭!
更兼一马当先,势不可挡,勇武盖世。
乌桓好歹也是北方强族,现在自己这多于敌军数十倍的人,竟然连几十个人的汉军都打不过。
要是传出去,自己在族中的威望扫地,也是可以想见的事了。
不过羞愧过后,他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刘寅横马立在他身前,文子被他斩于马下,想必下一个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颜图容貌惊恐,从马上如同泥鳅一般,哧溜滚下来,丢了头盔,把头重重的磕着,嘴里不断的说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投降,我投降。”
只见颜图磕头如同捣蒜一般,众人都看得呆了。
颜图是什么人,他们邑落的首长,最有威势,也是最勇猛的人。
当初颜图单刀入山中,连打死好几只豺狼虎豹。
在邑落比武大会上更是技压群雄,一时风头无二,万众瞩目。
而现在,他却和丧家之犬一样,对面前这个人五体投地,那惊恐万状,浑身颤抖,涕泪交流的样子,哪里像他们部族的首领。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面露尴尬的神色。
刘寅冷冷一笑,拍马上前,一个探身,拎住颜图的衣领,生生的把他抬离了地面。
那颜图手脚四处乱抓,脸上涨的通红,连青筋也爆了出来,他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刘寅说道:“自从你们乌桓建立族群以来,我们汉家与你们并没有什么仇怨,以前灭你们族的是匈奴,奴役你们妻子儿女的也是匈奴,把你们迁到乌桓山的更是匈奴。”
“我们汉族曾经置护乌校尉,保你们乌桓免遭匈奴侵略,结果你们不仅恩将仇报,更兼与匈奴蛇鼠一窝,不去报你们先祖被奴役之仇,却来侵略我们汉人。”
“侵扰我们汉人的村庄,劫掠我们汉人的粮食,而且还屠杀我们汉人,把我们汉族的平民狠狠的踩在你们的铁蹄之下。”
刘寅想起前些日子北张村被劫掠的情景,想起刘老汉颤巍巍恐惧的样子,想起那些差点丧身于乌桓铁骑刀下的抱着婴儿的农妇,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
有多少汉人被屠杀?有多少良家妇女被那些禽兽奸淫。
那些异族连七八十岁的老人,几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刘寅亲眼见到前些天屠村的时候,躺在血泊中的娃娃。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拨浪鼓!
却身首异处,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孩子,死状简直惨不忍睹!
刘寅看着他颤抖恐惧的模样,冷冷一笑,随即将颜图举过头顶。
那颜图手脚还在空中挣扎着。
“所以,你该死!”
颜图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
众人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
“噗嗤。”
鲜血喷涌如泉,颜图的头颅已经被斩下!
只见他手脚停止了挣扎,一颗头颅从空中掉在了沙土上。
鲜血喷薄,如雾如雨,血气将刘寅整个人都隐的模糊了起来。
只见他手举着一具无头尸体。
阳光似乎都穿不透这浓厚的血雾,刘寅满身是血,如果地狱森森罗刹,好像要露出阴森的狞笑般来。
众人被这一幕吓到连连后退,连颜图的那两员小将,都吓得从马上滚了下来,只见他们手脚发软,身体如同抖筛子一样。
那颜图的头,还兀自在地上滚动着,那些士兵仿佛见了瘟神一般,躲着都还来不及呢。
只见刘寅大喝一声:“谁敢挡我。”
声音如同霹雳,直震得山崩地裂,吓得那些乌桓士兵面容失色,浑身哆哆嗦嗦。
“谁敢挡我。”
刘寅又大喝一声,那声如同洪钟,传遍四周,连北张村的那些村民们都跑出城郭来看。
刘寅又是一声大喝。
“谁敢挡我,你们首领首级在此,还不速速受降!”
只见那群乌桓士兵听得这一声大吼,早就吓破了胆子,一个个如同抖筛子似的齐刷刷的向着刘寅跪下,乌泱泱的一片,前赴后继的磕头道:“吾等愿降将军。”
场面一时甚为壮观。
刘寅见状,满意的笑了笑。
看了看周围,颜图共带来了千余人。
经过典韦截杀,乌桓死的死,逃的逃,现在这些降兵不过也才百人不到了。
刘寅便让典韦把这些降兵押回了村内。
村民看见刘寅得胜回来,欢呼雀跃。
他们北张村,不仅从乌桓的进攻下活了下来,而且还大败敌军,让人怎么能够不欢喜呢。
刘寅骑在马上,典韦跟在身后,乌桓降兵用草绳捆在一起,一个个就像蔫了的草一样。
那些村民,看见降兵,个个都扑上去,打上几拳,踢上几脚,有的妇人,直接从乌桓士兵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自己的丈夫,前一个月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还想起乌桓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他拿着柴刀,将他们母女护在身后。
可是那乌桓骑兵一刀,丈夫捂着脖子,就这么躺在了自己的脚下。
死之前,他嘴里脖子上不断地流着鲜血,自己用衣服怎么堵都堵不上。
他看着自己,说:“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抚养他。”
她哭的全身颤抖,她的泪水和丈夫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男人,那个豪气万丈的汉子,没了气息。
不生啖其肉,又如何能泄愤?
她恨不得扒皮抽筋。
在场的村民人人眼中冒火,都想诛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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