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连忙道:“主公大可不必担心。”
公孙瓒微微抬了抬眼,说道:“为何?”
“一来那刘寅是汉人,想必不会与我们为敌。”
“二来主公乃是幽州中郎将,统辖着整个幽州,论官职,他刘寅无封无赏。虽然手下有几个兵,不过是一介布衣。”
“论出身,也不是什么豪族子弟,从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幽州有什么姓刘的豪族,因此他也该听主公您的。主公愿意的话,可以将他招为麾下,如果不愿意,夺了他的兵权也未尝不可。”
“三来主公您护卫幽州也有五年时间了,而那刘寅不过才赢了一仗,又怎么和主公你的地位相比。”
“无论是朝廷,还是幽州百姓,那都是非常仰赖主公您的。先说朝廷,那刘寅无官无爵,目今十常侍作乱,朝廷也没有功夫去封赏他。再说百姓,那北张不过也就是个村,就算有再多人去投靠数量恐怕都没有幽州几十分之一。”
公孙瓒听了这一番话,心下解了好大一个疙瘩。只见他笑容舒展,抚了抚关靖的背道:“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那依你之见,现在怎么处理这个刘寅。”
“不如让臣下做个使节,去将他招在麾下,这样您有了个得力助手,也没了威胁。”关靖说道。
公孙瓒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派你去。”
当下两人计划已定,公孙瓒让手下置办酒席,对着关靖说道:“今晚不醉不归。”
夜里,公孙瓒和关靖觥筹交错,吃到半夜,关靖回房歇息。
公孙瓒却很清醒,他虽然吃了很多酒,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只见他招了招手,一个仆人上前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公孙瓒压住声音道:“去把单四给我叫过来。”
那仆人得令,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面,腰间带一把匕首的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公孙瓒其时正在喝酒,突然他像警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放下酒杯,想要拔刀出鞘。
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神情放松了下来,继续拿起酒杯一边酌一边说道:“几天不见,你们这些绣衣的本事倒是又高了不少,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那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道:“都是将军栽培得好。”
公孙瓒略微点了点头,说:“闲话不多说,你可知道我让你来干什么?”
“知道,或者杀人,或者刺探军情,这是将军当初设立绣衣时的初衷。”
公孙瓒笑道:“好,明天上午,关靖会带着我的使符去治下一个村庄,听说有个将军神武过人,你明天跟着他一起去。”
“你的身份就是关靖的手下,目的就是帮我去查查看这个村子的情况,兵力,物资,还有最重要的,那个少年将军还有他手下的详细情况。”
“另外,明天打扮得正式一点,如果那个刘将军降服还好,如果他不肯归顺,你就趁夜间将他绑到我这里来。我听说他天生神力,你行事切记要小心,另外,最好不要伤到他。”
那单四得令,恭敬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只剩下公孙瓒一个人在房间里饮酒。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好像变得有些血红,云遮雾缭,不甚明朗。
公孙瓒眼睛里露出一丝无奈。
自己执掌幽州这几年,击退蛮族,也算是立下了一些战功。
但是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异数,眼见民心和军力都要往他那里而去。
这幽州,始终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所以,他决定走这一步棋。
现在十常侍作乱,朝中纲纪败坏,皇帝听信谗言,那些宦官个个陷害忠良,明眼人都看得出,天下将要大乱。
因此他要早做准备,以便在这混乱的时势中,捞一杯羹。
第二天,关靖动身,和单四一起,还有几个属官,一齐朝北张村进发。
来到北张村门口,他们看着眼前高耸的木墙,惊呆了。
这木墙恐怕比幽州城城墙还要高上一倍。
当他们朝上看的时候,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只见城楼上每隔两米就站着一个守卫,个个身着重甲,一看就知道是从乌桓那里缴获的。而且人数众多,光城墙上站着的,估计就有五百之数。
他们正在城下兀自呆看,只见守门的士兵喝到:“什么人。”
那关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见呵斥他的居然是一个守城的士兵!
他勃然大怒,倏地变色道:“大胆,我是幽州中郎将公孙瓒大人的使节,你是什么人,可有什么官职?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村民,如今穿上战甲就以为自己是兵了?你才训练几天?”
“左右,给我拿下这个无知之徒。”
那单四得令,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士兵的面前,“啪”一声夺过了他的刀。
只见他踢了那士兵后膝一脚,那士兵就跪了下来。
那守门士兵吃痛,正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单四绑了起来,押到了关靖面前。
关靖轻蔑一笑:“这就是你们这些平民不敬朝官的下场。”
那城上士兵见状,正要赶下去支援,只见一个队长喝住他们道:“不要动,万一他真是朝廷官员,不是惹得起的。”
当下那队长道:“不知大人可有印绶。”
那关靖破口大骂:“有印绶也不是你们这些小民能看的,快快去喊你们的那个将军。我找他有要事。”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门,那队长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去禀告将军。”
只见他跑下城楼的木梯,众人都面面相觑。只得等队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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