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
“宇文化及谋反，查抄宇文阀！”
“相关人等全都押往天牢候审。”
……
红佛女率领东厂番子还有数百官军将宇文阀包围。
围观百姓全都指指点点。
熟悉的场景。
昨天他们也看到宇文成都带兵查抄楚国公府。
“风水轮流转啊！”
“这宇文化及自己想当皇帝，结果被当今圣上反杀。”
“我还听说宇文化及临死前咬了杨玄感一口，结果连累杨玄感全族。”
……
百姓们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几个下人打扮的男丁见官军从宇文阀府中抬出一箱箱钱财，宇文化及的兄弟宇文智及、宇文士及等也被押到了囚车上，顿时都跑回去给阀主报信。
“有上百箱了吧。”
“竟然抬出这么多钱财。”
“贪官！”
“宇文阀跌倒，昏君又吃饱了！”
“宇文家的人也很坏，我大哥儿子就是被他们逼死的。”
“一家子都是贪官。”
“呸！活该！”
……
百姓们大骂之余，突然见一匹马闯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一个黑衣番子跳下马。
跑进大堂跪在厂督红佛女面前。
“大人！”
“何事？”
“属下奉命监视李府，发现今日李府不同寻常。”
“走！”
红佛女当机立断飞身上马。
很快后面跟上几十人的马队。
一行人飞驰在长安街道，不到一盏茶功夫就赶到了东厂在李渊府邸外设置的监视点。
执勤的番子立即行礼。
“参见厂督！”
“有什么收获？”
红佛将马缰扔给手下，亲自查看李府门外动静。
空无一人。
红佛女又进屋翻看名单。
番子头目道：“今日唐国公李渊出狱，朝廷官员前来祝贺，本没什么异样，但属下发现，京城中门阀世家的阀主全都来了。”
红佛女惊讶道：“全都来了？”
“是！”番子点头确认。
果然有事！
他们要密谋什么？
红佛女察觉到了不同寻常，门阀世家的阀主在朝廷都有不低的官职。
“大人！”
“李府陆续出来了一批官员！”
负责监视的番子跑进屋禀报。
红佛问道：“派人跟踪！”
“遵命！”
……
红佛女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她的二哥李靖。
李靖是韩擒虎的外甥。
从小就接受舅舅训练，熟读兵书又富有谋略。
他对军旅中的斥候跟踪手段更是熟悉无比。
几乎刚出李府，李靖就知道身后有人跟踪，于是漫无目的的绕一圈，不但将番子甩掉，还反跟踪，制服两个番子闯进来，却发现了朝思暮想的红佛女。
“红佛？！”
“二哥！”
红佛女十分惊讶看着被东厂番子拿刀包围起来的李靖。
李靖道：“你在监视唐国公？”
挥挥手让下属都散开，红佛女突然笑道：“没想到二哥今日也进了唐国公府。”
李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自嘲道：“今日李公子出狱，我也就是来凑个热闹。”
红佛女明白李靖的心意，但她的心已经交给皇帝，沉吟着要不要告诉李靖实情。
李靖自嘲一笑，追问道：“红佛，你为何要监视李府？”
红佛女决定告诉对方，斟酌道：“我不单单是陛下的秘书郎，还是东厂厂督，奉皇上密令，监视天下百姓还有朝臣。”
什么！
李靖惊呆了！
他还不知道朝廷组建东厂！
但是监视天下百姓和朝廷大臣，这句话再明显不过。
这就是酷吏！
“你……你怎能如此自甘堕落！”李靖又失望又痛心，自古以来当酷吏都没有好下场，是君王豢养的一条狗，用完了就会被杀。
红佛女不高兴道：“朝廷官职都被世家大族垄断，我又是女儿身，蒙陛下赏识，只有以死报答，二哥你不也是一样吗，因为不是世家大族，这么多年还做个九品小官，我会找个好机会在陛下面前举荐你和大哥……”
李靖的心更痛，空有满腹才华，却阻止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入宫，现在还要靠她来出人头地。
“是我没用！”
“二哥，你不要这么说。”
红佛女低头躲避李靖的目光，自己现在是皇帝的情人兼谋士，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
李靖释然笑了，就此将一缕情丝放下，只剩兄妹之情，恢复了以前性情，开口问道：“陛下是要铲除李阀吗？”
红佛也松了口气，回道：“我也不知道陛下心思，不过此番门阀世家在李渊府邸聚集，恐怕是有惊天密谋。”
李靖疑道：“密谋？”
红佛将名单拿过来，解释道：“这上面的人名就是今日李渊府邸所有进出的官员。”
“不错！”李靖点点头，这些人他刚才都见过。
红佛女将先离开的官员人名都划掉。
李靖目光逐渐惊讶：“留下的都是各大门阀世家阀主！”
红佛女笑道：“二哥，不如你跟我一起进宫见皇上，这次我们掌握了名单，皇上一定很高兴。”
“你是想把功劳让给我？可李公子那边……”李靖迟疑着，按他的性情是不愿意承接这样的人情的，但如果能面君，这或许是施展平生抱负的机会。
红佛女想到了李秀宁，带着醋味道：“放心吧，有她在，李阀暂时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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