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海之水，世界残骸！

洪荒很大，这点毋庸置疑。

即便太浩现在是准圣中期，一念可以出现在无数里程之外的地方，从不周山到东海也需要一千年左右的时间。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饕餮和烛龙“打包带走”的原因。

因为他们太慢了。

“不愧是洪荒，连东海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东海近海处，太浩悬在海面上空，如此感叹道。

洪荒有四海，每一个都宽广的不知道边际，在来之前，太浩有对东海进行想象。

不过当他真正到达东海时，才知道自己想象的有些简单。

但在一细想之后，又觉得就该如此。

“诸天星域里每一粒星沙，都蕴含一个小位面，若是这些海水是普通的水，那四海和星辰比，也未免差了太多！现在这个情况，才是理所应当！”

此刻，出现在太浩眼里海水，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小世界破灭后聚集所形成的残余，只不过因其具有流动性，所以看起来很像水而已。

“空间水？世界水？位面水？”

太浩掐着一算，不由的更加惊叹。

“四海之水无穷无尽，但三千小世界破灭，方能汇聚出一滴海水，这是破灭了多少小世界，才能形成如此浩瀚的海域？”

难以想象！

再回头一看洪荒大陆，上面的主流河道，和这东海之水很相似，区别在于小世界残骸的密集程度不一样。

一个密，一个疏。

太浩念头一动，逐渐明悟。

“洪荒每有一个小世界破灭，就会逐渐汇聚到主干河道上，继而被送到四海！如果说星辰是小世界坟墓的话，那这四海就是小世界坟场了！”

那洪荒大陆算什么？

他发现自己好像见识的越多，心里的疑惑就越多，哪怕他已经成了准圣，依旧无法解释诸天星域，以及四海的成因。

这不是一句盘古身化万物，就可以解释的。

盘古为什么开天？

证道？

但证道为什么会引来三千魔神围攻？

是因为道只有一条，盘古证道以后，其他魔神将无路可走？

“如果真是这样，盘古大神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睥睨三千魔神的实力，就算再等上几百个量劫的时间，那些魔神也没有超过他的可能，他完全可以再积累很久！”

“但他还是开天了！”

义无反顾的，不惜牺牲自己。

通过开天印记，以及盘古传承，太浩能感觉到，开天是一次很匆忙的举动，盘古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所以其中另有隐情？”

太浩的好奇心，逐渐被勾起。

他迫切的想从传承中找到答案，但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哪怕将传承翻遍，他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

似乎让盘古匆忙开天的原因，连盘古大神自己都讳莫如深。

对此，太浩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他很清楚，当实力高到某一个阶层之后，别说念其名号了，哪怕是思其存在，都会被对方感知到！

远的不说，以太浩现在的实力，在洪荒就能做到差不多类似的事。

甚至大罗金仙都有此能力。

“盘古大神也忌惮的存在？”

“难不成是……”

大道？

太浩浑身一震，随后又将这个想法抛开。

觉得不太所以。

“不可能！如果说天道体现的无情无欲无念的话，那大道体现的就是至高至公至简！”

“连我这种外来者，本应该被洪荒天道吞噬的存在，大道都能无比公平的给予示警，如果盘古大神忌惮的是大道，别说我不可能有寄托于浩然之气的机会，就连盘古大神自己……都不可能诞生！”

下个瞬间，太浩从分析中找到了一丝线索。

“既然盘古大神身陨后，那个可能的存在都没有现身，就说明他必然在盘古大神之下，甚至在天道之下？”

太浩念头逐渐通达。

原本想不通的问题，也逐渐串联起来。

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关于洪荒的见闻。

“这四海现在是世界之海，是小世界残骸，但等到封神量劫之时，还能有现在的几分威势？便是和一般的水也相差无几了吧？中间差了何止兆亿个量级！”

“不仅如此，就连诸天星域也会发生变化！所有的星辰，在一次次量劫之后，会逐渐变为死星！”

“这等变化，不止是东海，也不止是诸天星域，而是包括整个洪荒！”

“每经历一次量劫，洪荒其规模就缩减几分，直到……”

“末法时代！”

太浩心头悚然，他明悟了。

“原来如此，量劫量劫，不仅是洪荒众生的劫，也是洪荒天地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