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方秦兰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顾长卿只是一脸茫然看着她。
“来嘛,乖乖将眼睛闭上,我又不会害你。”
顾长卿又望了东方秦兰一眼,才缓缓将双眼阖起。
这样看着他,真好看呢。
原来秀色可餐这种词语并不只是用在女孩子身上,对于自己心仪之人来说,他也是这般秀色可餐。
东方秦兰轻轻伸手触摸顾长卿的脸庞,笑得很开心。
先是一只手,而后是两只手捧着顾长卿的脸颊,身子也渐渐前倾过去,吐气如兰的呼吸扑打在顾长卿脸上,让他有些痒痒的,心莫名颤了一下。
“今夜,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别怪我太过放肆了。”
东方秦兰轻声低语一声,微闭目,将薄唇印了上去。
顾长卿身子先是一颤,而后不自觉伸手环住东方秦兰腰肢,将她搂在怀中,一反攻守局势。
好半响,双唇分离,东方秦兰才从顾长卿怀中睁开眼,有些羞涩看着他,右手食指轻轻碰触自己的薄唇,眼眸微动,流露几分欣喜与叹息。
“哼,明明是我主动的,为何却被你反将一军呢?”
东方秦兰双手转而环住顾长卿脖颈,脸颊贴了上去,与他耳鬓厮磨。
这是她曾幻想过的场景,而今正在一一实现。
说起来,她也是有点乘人之危,若是顾长卿记忆皆在,她绝无法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哪怕事顾长卿,他也不会放任自己这般肆意妄为。
所以,天时地利人和,这一次好像全站在她这边。
“这样做值得吗?”
顾长卿不解看着东方秦兰,他知道这是东方秦兰即将诀别才会这样做,只是,他不明白这样的意义在哪里?
为何心中明明不愿意离开,却要强迫自己这样去做?
东方秦兰环住顾长卿脖颈的双手更紧了一些,眨了眨眼睛道:“确实有点不值得呢,所以我得再索取一些,这样才显得公平一些嘛。”
未等顾长卿回答,东方秦兰薄唇再度印了上去。
而在一座树屋上,月啼暇一脸失落与不安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原想乘着今夜去找顾长卿好好告别,以免留下些遗憾,却被自己母亲堵在房间里面。
“他并不属于这里,你就算告别了,也不过是平添心更多的痛苦。”
月啼暇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与他只是朋友,朋友而已。”
“自欺欺人也要有一个度,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若是他只是一个寻常之人,我并不会阻拦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他不是,他的世界在这片森林之外。”
“听母亲一句劝,当做这几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曾到这来过,你还是你,他还是他。”
老妇人轻轻将月啼暇抱在怀中,抚摸她柔顺的发丝。
月啼暇沉默许久,才仰着头问道:“就算是不同的世界,但只要有了交集,不就可以了吗?”
“他可以在他的世界中,我也可以在我的世界里,只要中间存在一条桥梁,可以让彼此互通往来,这样不行吗?”
老妇人久久不曾做声,而后轻叹道:“亲情像是天上的明月,温暖而永恒。而爱情就像是那天上太阳,虽充满光明,可离得太近,就会被无情灼伤。”
“母亲,您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好,但你不可以做出什么傻事。”
老妇人起身离开,月啼暇来到窗户望月,心绪久久难平,最终走出树屋,一个人在月色下漫无目的行走。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小丫头。”
阿柱摇头晃脑跟在月啼暇身后,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对他而言,这种爱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神圣且专一。
喜欢一个人,那就娶了她呗,需要顾忌什么额外的东西吗?
而且在妖族里面,一夫一妻只是少数,强者妻妾成群才是正常现象。
明明是妖族,却非要像人族一样,相信爱情的神圣与纯洁,真是让人想不通的问题啊。
阿柱一直不远不近跟在月啼暇身后,走着走着,却发现眼前景色似乎发生变化,原本在自己视线之中的月啼暇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有人在暗中施法吗?
阿柱步伐一停,警惕看向四周,只见四周不知何时涌起一阵黑雾,视线登时受阻。
“什么人!出来!让阿柱大爷好好会一会你!”
黑雾之中没有人应答,隐约可听见有狐狸的叫声。
另一边,月啼暇一路走到水潭附近,微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触摸水潭中的月亮,波纹荡漾,月亮显得有些扭曲。
这就是他之前所说的镜中花,水中月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虚假的一场梦。
可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哪怕水中月,那也是月啊。
也曾映照着自己,为自己带来喜怒哀乐,为自己带来欢乐忧愁。
月啼暇泪水止不住滴落进水潭,点点波纹却映照出一张陌生的脸孔。
“啊!”
月啼暇不由被吓了一跳,小心,不安看着四周。
“小姑娘,何必这么戒备呢,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是来跟你谈心的。”
一道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是一名一身黑色服饰,露骨打扮的女子,浑身上下充满魅惑气息。
“你,你是什么人?”
女子扭动款款腰肢,一步步走近,凑到月啼暇跟前低语道:“他们都喜欢称我为黑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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