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吕奉先在中堂府5号会议室主持召开顶层设计委员会、社会保障、医疗卫生、教育、科技、文化、传媒、出版、监察、国安等十个部门开会，听取各部门的重点工作汇报。
在总结发言时，吕奉先明确指示各部门多听取分管行业、下属和民众的呼声，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
当天下午，便有数十个行业协会的负责人或联络人找到吕奉先的大秘蔡坤仑，希望能拜见吕奉先，并且能将会见的时间安排在晚上。
征得吕奉先同意，蔡坤仑安排了两波行业代表和吕奉先见面。
晚上六点，吕奉先带着蔡坤仑来到一家装修简朴的风味酒店，会见对外经贸合作交流协会的会长向纪昀一行。
向纪昀穿着一席青色唐装，戴着眼镜，一副学者风范。
同行的三男两女，有的穿唐装，有的穿着西装。
两个女子，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和吕奉先年龄相仿。
三十多岁的女子相貌端庄、举止优雅。和吕奉先年龄相仿的女子清纯甜美，落落大方。
和向纪昀同行的三个男子，一个是对外经贸合作协会的副会长，年龄大约五十岁；一个是协会的秘书长，四十多岁；一个是协会的外宣主任，三十多岁。
向纪昀汇报了对外经贸合作交流协会的办会宗旨、工作目标、近期所做的工作和下阶段的工作规划，也在汇报中谈到了C国对外合作所取得的成就。
“……扩大对外合作以来，C国的出口贸易额逐年大幅增长，带动了化工、纺织、机械、电子、家电、食品、电力、建材等数十个行业的迅猛发展，分布在沿海地区的数以万计的村镇和数十万居民靠出租厂房、民房，收获了可观的财富，并诞生了C国大规模对外合作之后的第一批富裕村镇和富裕人群。
这些成就的取得是中堂府英明决策、正确指导，对外合作开发区、外贸企业千千万万干部和民众共同努力的结果。
您是十年规划的总策划，为了更好的学习、领会中堂府的发展方略，我们对外经贸合作交流协会计划发起成立五行经纬商贸研究会，专门研究对外经贸合作方面的理论、总结经验和教训，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为我国的外贸企业提供理论研究结论和建议。”
他指着四十多岁的男子道：“洪智超秘书长是京都财经大学的高材生，曾在外贸部财务中心工作，后来调到了进出口总公司，主要负责通讯器材的进出口业务。
洪秘书长是您的书迷，协会的十年规划专题培训课件基本上出自洪秘书长之手。”
他又分别指着三十多岁、二十多岁的女子，道：“郑婕羽主任在协会负责政策咨询部的工作，曾经代表协会，跟随赵中堂参加过十几次对外经贸合作谈判。
赵静思是协会政策事务专员，她是国际金融学院金鹤年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外贸理论研究方面小有成就。”
向纪昀停顿了一下，道：“赵静思专员是阴阳五行经济学的忠实拥趸，她谈起阴阳五行经济学，我相信助理大人一定会眼睛一亮。”
向纪昀介绍洪智超、郑婕羽、赵静思时，三人的表情自然、平静、得体，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吕奉先心里清楚，向纪昀一行求见他的最终目的离不开经济利益，便试探道：“向会长和诸位是外贸企业的代言人，了解行业的情况，有需要解决的困难、问题，请说出来。”
向纪昀道：“协会收集到的信息非常多，我们也在定期整理，分类别和轻重缓急报给相关部门。
我们今天来拜见助理大人，一是汇报协会的工作，希望得到您的关注和支持。
二是带几位外贸方面的才子、才女当面向您请教，希望能得到您的真传。
三是希望能为中堂府政策研究部门和专家提供协助，成为行业和最高主管部门之间沟通的纽带。”
吕奉先微微颔首，道：“好。”
他深思片刻，眼神逐一从洪智超、郑婕羽、赵静思脸上扫过，道：“那我们就聊聊刚刚谈到的问题。
对外合作对经济社会的贡献有目共睹，但我更关心它的不足之处和负面的隐患。
协会和外贸企业联系紧密，了解对外贸领域的情况。洪秘书长、郑主任、赵专员可以谈谈这些方面的看法。”
洪智超道：“第一批富裕人群的出现带动了摩托车、小汽车、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等耐用消费品的旺销，但也滋生出地下菠菜、非法陪侍、包养小三等违背伦理道德和法规的不良现象。
司法部门加大了打击力度，但由于司法队伍整体素质不高，容易被金钱和美色腐蚀，打击并没有起到震慑效果。
在一些地方，地下博弈场、夜总会、地下会所成了基层警务部门敛财的聚宝盆。”
“哦，这些情况严不严重？”吕奉先道。
洪智超道：“我了解的情况，大部分对外合作开发区的情况尚在可控范围内，但极少数地区的情况比较严重。
在部分地区，在查处上述问题时，警方先抓捕，后收钱，再放人的违规违纪情况越来越多。
甚至有村镇高管、警务人员为地下博弈场、夜总会、会所提供保护，收取分红或好处费。”
洪智超反映的实情在吕奉先的意料之中，他眉头一皱，道：“这些不正常的情况有没有得到纠正和处理？”
洪智超道：“协会将了解到的情况以简报的形式向郡县警务部门和办公厅，到目前为止，尚未收到反馈。”
向纪昀道：“我们今天求见助理大人，也是为了把地方新出现且没有得到解决的问题反映给您，希望中堂府能掌握到更真实、更全面的情况。”
吕奉先神情凝重，道：“对经济高速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负面问题，协会是怎么看的？有什么建议？”
向纪昀看着赵静思，道：“赵专员，你们经纬商贸研究会筹备组开了专题会，你做的会议记录，你把研究会的综合意见向助理大人做个汇报吧。”
洪智超道：“专题会讨论的内容有53条，内容有点多，如果助理大人方便，可以安排时间听取赵专员的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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