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没有正面回应凯瑟琳戴维提出的条件，他封住凯瑟琳戴维的口，闭上眼睛，思考与品行监察相关的方方面面。
他并不担心中堂府安排他和凯瑟琳戴维共度良宵的事会泄露出去。
在C国，只要权威媒体不披露，民间流传的消息，无论真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各行各业的新闻所淹没。
他担心的是京城和各州郡的官员也会被比利康斯坦丁之类的邪恶势力要挟，从而冲击他精心设计和推动的道德体系、社会秩序。
为了防止邪恶势力利用美色、金钱控制各地掌权的政要，吕奉先需要加强监察、国安队伍的建设，加大掌控力度。
……
“亲爱的，你怎么啦？”
凯瑟琳戴维用力挣脱吕奉先的封禁，翻身上马，质问吕奉先。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敲诈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太高，我们可以再商量。”
吕奉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不是，你的条件不算高，我会尽力满足你。
不过，这么大的组合奖励，我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按流程逐级上报，经中堂府决策层集体商议，才能定下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逼你，你给的回报能让我满意就行。”
凯瑟琳戴维话锋一转，道：“你是不是也想效仿比利康斯坦丁，建度假岛或特区，利用演艺界女星、模特、青春美少女，将京城政界、商界的大腕拿捏在手里？”
吕奉先眼睛一亮，道：“可以考虑。监察、国安机构不能只负责收集罪证、查办官府、官企中的作奸犯科之人，或许还应该设立一支秘密力量，用这些罪证牵制、控制某些政要。”
凯瑟琳戴维道：“C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比利康斯坦丁利用萝莉岛控制多国政要，想法是好的，却败在亲身参与，留下罪证。
C国中堂府设立的秘密力量一定要吸取教训，时刻掌握主动，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不给外人留下把柄。”
“夫人提醒的对，我会注意的。”吕奉先道。
凯瑟琳戴维捏了捏吕奉先的鼻子，道：“我可不是你的夫人！你们中堂府安排我们私会，会不会落下把柄，对你不利？”
吕奉先安慰道：“应该不会！监察、国安部门收集重要官员的罪证必须经过授权。
没有我的授权，监察、国安部门即使掌握了某些重要罪证，也不会立案，收集的证据不会进入档案。”
“是吗？难怪你敢背叛你的妻子，和我约会。”凯瑟琳戴维挖苦道。
吕奉先横了凯瑟琳戴维一眼，道：“话不能这样说，我是奉命接待贵客，不算背叛。
我向你保证，今天是我入职中堂府以来，第一次接受中堂府外事办的安排，陪尊贵的客人过夜。”
凯瑟琳戴维嘟着口，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还有，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我不相信你是第一次陪客。”
吕奉先争辩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是第一次。”
凯瑟琳戴维捂着耳朵，将头摇的像拨浪鼓，道：“我不信。”
“你敢不信？”
吕奉先翻身将凯瑟琳戴维压在身下，挠她的痒。
“我就不信。”
凯瑟琳戴维将手插入吕奉先的腋下，双方你来我往，嬉戏一番。
两人疯闹了一阵，渐渐停下手脚，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恢复了体力，又来了兴致。两人一边交流感情，一边探讨治国之道。
凯瑟琳戴维问起被吕奉先寄予厚望的“孝子”“道德楷模”，道：“人生来都有原罪，我从来不相信有真正的孝子和道德楷模，你提拔的孝子、道德楷模表现如何？达到你的预期了吗？”
吕奉先道：“目前的情况，大部分孝子、道德楷模都能以身作则，忠实执行中堂府的方针政策，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和监督作用，我对他们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凯瑟琳戴维道：“我看过一些报道，有专家批评你提拔的孝子、道德楷模思想僵化，观念落后，目光短浅，不适合放在经济领域的管理岗位上，在监管岗位上又过于严苛，不利于经济发展。
是这样吗？如果问题存在，你准备如何处理其中的矛盾？”
吕奉先道：“这个问题的确存在。物质文明和精神建设是水火不容、互相对立的两个体系，发展经济必然会导致人性弱点的释放、伦理道德的退化，而抑制人性、强化伦理道德又会制约经济的发展。
古今中外，没有哪个国度、哪个朝代能靠孝道或道德治理好天下，现在也不例外，不过，任何一种管理手段都有它的优势和短板，在不同年代，发挥的作用也不一样，一项决策、一种管理手段，只要利大于弊，就有存在的价值，就有实施的必要。”
凯瑟琳戴维盯着吕奉先的眼睛，道：“你们C国的一些做法，我非常不理解，就拿我们来说，你抛下你的太太，和我在一起共度良宵，好像和你们倡导的伦理道德准则不相符吧？”
吕奉先狡辩道：“任何道德准则都有局限性和适用环境，古时候，我们的先贤强调男女授受不亲，比如叔子和嫂子之间不能有肌肤接触，但如果嫂子掉入河里，叔子为了救嫂子，跳进河里，抱起嫂子，这样的肌肤接触是符合伦理道德准则的。
在生命和道德准则之间，生命高于一切。叔子如果迂腐地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不救落水的嫂子，那么，他的行为比侵犯嫂子更恶劣。
同样的道理，在家国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家国利益高于一切。
为了家国利益，牺牲夫妻之间的忠诚义务，与伦理道德准则并不冲突。”
凯瑟琳戴维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们的伦理道德准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谁掌握了话语权，谁说了算。”
吕奉先道：“可以这么理解，但又不能完全这么理解。”
凯瑟琳戴维道：“到底是可以这么理解，还是不能这么理解？”
吕奉先道：“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们换个话题吧。”
凯瑟琳戴维道：“不行！这个话题，我一定要弄清楚。不弄清楚，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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