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吕奉先对面的郑婕羽、赵静思静静地看着吕奉先和左锋、向佳薇谈论“不要以貌取人”的话题，脸上露出幽怨的表情。
姿色、气质出众的郑婕、赵静思正是现代社会“以貌取人”陋习的受益者，美貌是郑婕羽、赵静思自信、骄傲的资本，这个陋习一旦被吕奉先改变，她们将首当其冲，成为“相貌平等”倡议的“受害者”。
郑婕羽道：“助理大人，我非常赞同您的男女平等、相貌平等思想，生长在C国，无论男女，无论相貌美丑，都应该拥有平等的机遇，得到平等、公平、公正的对待。
不过，我有一个担心，中堂府会不会因为反对相貌歧视，而排斥相貌看起来更出众的女性？”
吕奉先笑道：“当然不会！我们提倡相貌平等，并不代表会走另外一个极端。
只要有真才实学，无论相貌美丑，都有平等的机会得到重用。”
郑婕羽道：“希望助理大人说话算话。”
她停顿了一下，道：“静思今天的表现，您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中堂府的用人标准？”
吕奉先没想到郑婕羽会当着几个关键人物的面“将他的军”。
他愣了一下，道：“我欣赏郑主任、赵专员的才华，不然也不会邀请你们来中堂府。
中堂府经常邀请国内知名院校、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甚至民间异人，来中堂府讲课、座谈，这已经成为中堂府加强和外界交流的一项传统。
赵专员今天讲的内容值得中堂府多个部门借鉴，你们辛苦了。”
说完，吕奉先端起酒杯，向郑婕羽、赵静思敬酒。
敬完酒，吕奉先又和左锋、向佳薇谈起中堂府的精简机构和人员计划。
吕奉先道：“我们C国从预算经济发展到市场经济，在转型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是预算经济模式培育的人才难以驾驶市场经济中出现的诱惑，包括权势、财富和貌美、俊峭的异性。
眼下，我们既要精兵简政，从中堂府分流一部分公职人员到重点官营企业，又要加强对各级官员的道德、法Z教育，增强他们的法Z观念，不断提高官员队伍的道德水准，满足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左锋道：“办公厅人力资源中心一定认真领会您的指示精神，在一周内拿出精简机构和人员方案，提高道德水准行动方案，为经济和社会发展保驾护航。”
向佳薇也表态，会尽快拿出顶层设计委员会的人员分流方案，满足中堂府各部门直属企业的人才需求。
酒宴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于晚上七点一刻结束。吕奉先率先起身，左锋、苏怀业、向佳薇跟在吕奉先左右。
众人一边谈论几家大型官企的重要岗位及备选人员，一边走向餐饮中心大门口。
郑婕羽、赵静思跟在吕奉先身后，小声嘀咕。
“他今天肯定是生气了，你没看他那个眼神，带着杀气，看着怪吓人的。”
赵静思嘟着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吕奉先的后脑勺。
“肯定是的。张助理、王助理跟我多说了几句话，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变了。”
郑婕羽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
赵静思道：“看样子，他是不想用我们了。”
郑婕羽道：“他不用我们倒也罢，我更担心中堂府一旦下发反对相貌歧视的文件，我们这些长的漂亮的女人会被单位嫌弃，永无翻身之日。”
赵静思大惊失色，道：“不会吧？那怎么办？”
郑婕羽连忙捂住赵静思的口，伏在赵静思耳边，耳语一番。
赵静思连连摇头，小声道：“不行，这种事万一被别人发现，误了他的前程不说，我们自己也会搭进去。”
郑婕羽道：“应该不会，只要我们不说出去，他肯定不会跟外人说。
今晚是收服他最好的一次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赵静思轻咬下唇，道：“好，我们就赌一把。”
走在前面的吕奉先忙着和左锋、向佳薇交谈，并未注意到身后的郑婕羽、赵静思的心里变化。
到了大门口，左锋、苏怀业、向佳薇辞别吕奉先，先行离开了餐饮中心。
赵静思走到吕奉先面前，小声道：“助理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向您汇报，您能不能让蔡秘书先回去？”
吕奉先笑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当着蔡秘书的面说？”
蔡坤仑正想找理由回家，连忙道：“助理大人，我爱人今天过生日，要我早点回家。
既然赵专员有事汇报，您就让我先回去吧！”
吕奉先犹豫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蔡坤仑喜出望外，和吕奉先、郑婕羽、赵静思打过招呼，快步向走停车棚。
蔡徐仑一走，赵静思连忙握住吕奉先的手，撒娇道：“助理大人，我和郑主任哪里做的不好，请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正。”
吕奉先微微一笑，道：“你们今天发挥的很好呀，没有哪里做的不对，你是不是想多了？”
赵静思摇摇头，道：“您这是在安慰我。我心里有底，肯定是哪里没做好。”
吕奉先道：“我是中堂助理，我的话就代表中堂府的意见，你还不信？”
赵静思挑眉一笑，道：“你说过要调我到你身边工作，你再把当初的话说一遍，我就信你。”
吕奉先不记得在赵静思面前说过的原话，一时语塞。
“我……”
郑婕羽趁机上前，抓住吕奉先的胳膊，道：“奉先，你也听了静思的课，静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们今天的运气不好，可能引起了一些误解。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把静思的事再商量一下？”
吕奉先看了一下手表，道：“改天吧，我晚上还有客。”
郑婕羽道：“我们是平民百姓，要见你一面不知道有多难。
我们只要二十分钟，不会耽误你见其他客人。去你办公室或家里都行。”
郑婕羽抓着吕奉先的手不放，吕奉先只好答应带赵静思、郑婕羽去办公室面谈。
餐饮中心距离吕奉先的办公室不到500米，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吕奉先的的办公室，
吕奉先安排郑婕羽、赵静思在接待区坐下，道：“你们先坐一下，我去烧水。”
郑婕羽站起身，深情地看着吕奉先，道：“我来吧，你和静思先聊。”
吕奉先不敢直视郑婕羽的眼睛，低下头，走到赵静思对面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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