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军怒道:“那你想如何?难道又想像上次那样找人狠狠打我一顿吗?韩春我告诉你,你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你在这些人面前装得多么仗义,多么大义凛然,其实你就是一个小人。当时你找人把我打个半死,若不是有好心人路过,我程建军当年就死在那个巷子里了。”
程建军永远忘不了当时韩春明揍他时说的那句话——打是亲骂是爱,疼他就使劲踹!
韩春明笑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当时把你送到医院的好心人,不是我找来的呢?”
程建军顿时打了个寒颤,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害怕。
如果真的如韩春明说的,当时救他的人,是韩春明找去的。
也就是说,当时是韩春明不想他死而已,不然他可能真的已经死在那个巷子里了。
他的死,还不一定能查到韩春明身上。
怕,程建军真的怕了。
程建军哆嗦道:“好,很好!原来你一直在玩我是吧,我举报你顺面包时那次,你肯定是早就知道我在你家墙外偷听,所以才早做准备,就等着我去举报你,让我被侦查保卫科的人记恨,然后让他们打我一顿对吧?”
苏萌想起之前知青聚会时,程建军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程建军说是骑车摔的,苏萌当然不信,不过她也一直不知道程建军是被谁打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春明道:“那谁知道呢?不过不管我有没有早做准备,如果你没有害我之心,自然不会自食恶果。”
“好,很好!”程建军恨得咬牙切齿:“知青会上,你也是故意的吧,你明明会弹钢琴,却还要和我打赌,故意让我出丑,韩春明,你真是好心机啊!”
韩春明道:“程建军,我的好哥们!那事到底是谁好心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侯素娥等人对此事疑惑不已,蔡晓丽小声将当时的事说了一遍。
涛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他当即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程建军你特意学了钢琴,想在知青聚会上让我哥出丑,结果反过来被我哥打脸,你还好意思说我哥心机?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让我哥出丑,主动挑衅打赌,我哥还不屑和你比呢,是吧哥。”
韩春明道:“你又知道了。”
“嘿嘿!哥,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就连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蔡晓丽道:“春明哥的本事多了去了,要是都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
程建军道:“行,知青的事算我自己傻,自己往你的枪口上撞,那考大学的事呢?”
这时韩母开口了:“建军,这事婶不得不说你,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就跟小五子说过,要不要报名高考,小五子当时就说了他对上大学没兴趣。所以小五子一直都没有报名高考,倒是你,口里说你和春明只是初中文化,不可能考上什么大学,实际上刚恢复高考,你就报了名,而且开始偷偷学习吧?”
这事,开始只有苏家的人知道,后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并不是什么秘密。
程建军也不反驳:“我的确是早就偷偷学习,不过韩春明也差不多吧?不然他怎么能考的那么好,他肯定是早就开始偷偷学习,就等着我去找他打赌吧?”
韩母道:“真是新鲜,先不说小五子并没有偷偷学习,就算小五子真的这么做了,如果不是你程建军想要利用高考成绩让我家小五子出丑,会发生那事吗?程建军你别忘了,当时可是你在高考前一天下午,才来找我家小五子,告诉他帮他报名了高考的事,我不知道小五子为什么答应和你打赌,不过这个打赌,想必也是你挑起的吧?”
涛子道:“恢复高考后那段时间,我哥白天和我一起在食品厂上班,下班后还要跟我们一起乡下收鸡蛋,每天起早贪黑,哪有时间偷偷复习!程建军,别以为你自己是小人,就把春明哥也都当小人。”
恼羞成怒的程建军红着脸道:“那韩春明也是知道一定比我考的好,却还答应和我打赌,不就是想让我出丑吗?”
韩母道:“你撕了我家小五子的燕京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事还没找你计较你,你却恶人先告状,处处抹黑我家小五子,真是恶心!”
谢非花得知韩春明竟然考上过燕京大学,再次震惊。
韩春明既然考上了燕京大学,而没有去上大学,说明韩春明是真的对上大学没有兴趣。
谢非花已经知道到底谁是彻头彻底的小人了,她站起来道:“春明,店里还有事,我就不留在这里。”
韩春明道:“花姐,别急着走啊,一会还要一起吃饭呢。”
谢非花道:“下次再一起吃饭吧,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多看某个小人一眼,我怕我会恶心得吐出来。”
“那行,那下次再请花姐吃饭,美发店的事就麻烦花姐费心了。”
谢非花踏着高跟鞋离开了,路过程建军身边时,故意旁边往挪了挪身子……
程建军想起谢非花那鄙夷嫌弃的眼神,只觉得脸热辣辣的疼,心里怒火直烧。
这里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转身快步离开了酒罢去酒楼。
这次韩春明没有阻止。
苏萌妈道:“春明,你看我和苏萌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萌妈没有直接带着苏萌离开,而是请示韩春明。
韩春明又不是她的谁,根本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
韩春明冷着脸看向苏萌和苏萌妈问道:“两位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苏萌道:“韩春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和妈叫到这里这样羞辱,难道你觉得还不够过分,非要踩在我们脸上不成吗?”
韩春明道:“哟,你还知道要脸啊?我妈好心借给你们救命钱,结果你们怎么回报的?让我妈被院子里的人找麻烦,差点被赶出院子?”
苏萌妈道:“春明你误会了,这事我们苏家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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