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中的少女的侧面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让人觉得厌倦。
仿佛是感觉到了路西菲尔视线，阿尔托莉娅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红色。尽管他们的身心已经坦诚相见到没有什么秘密，但面对路西菲尔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会不自觉低下头，脸上也会浮现出少女独有的表情。
曾经这种表情还会高文他们调笑过，然后……，然后高文就失去了自己圆桌首席的位置。那也是其他圆桌第一次见识到阿尔托莉娅这位王之右手的实力。
“如果主人希望的话，我随时能陪你一起走下去。”
“那走吧！去这片刚收回的土地看看！”没有继续逗弄眼前的少女，路西菲尔拉起她的手走向山坡下的大道。
他们走下山坡的时候，身上闪过一道魔力的光芒，银白的铠甲化为魔力消失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偷偷约会时一起会穿的情侣便服。
漫步间，他们看到一些法兰西人与不列颠人正在正常交流。这一幕让莉娅多少有些意外，她脸上更多的是微笑。
“边界上法兰西人与不列颠人的界线没有王城中那么明显呢。”
“这大概是因为边界一直处于战乱集中的地带，许多时候可能几天就会换一位统治者。战争虽然可怕，但却也能从某种意义上加速文化与民族的整合。”路西菲尔平静的述说着某个可能性。
在战争中，甚至最先能彼此融合的也许正是边境上的人。他们虽然承受着战争的痛苦，但也学会了在战争中活下去的智慧。就像是在王城那边，法兰西人，就算是法兰西商人也会被人带着偏见看待。
而在这里，两个国家的人却能成为朋友。生活环境的变化，人也会随之变化。
“但这份沉重的代价也被大家承受着。”
“如果可以的话，莉娅更喜欢能以一种安宁的方式完成整合吧。”
“经过两年来跟路西尔的相处，我也渐渐明白了，温和的方式看似很美好，却可能永远无法现实。”
少女虽然是一位真正的骑士，拥有着骑士的美德，但她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圣母，也从未天真过。
而她的这份在经历了战争炼狱后仍旧保持着的纯真正是路西菲尔最喜欢的地方。
“别想太多，有些事情想多了只会让自己头痛。你是我的剑，只要为我而战就好，至于人民与国家，那是我的范围。这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决定的事情吗？”话语间，路西菲尔握住少女的手不禁加强了一些力度。
他看向身边的少女骑士，莉娅此时也正好看向他。四目对视之间，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的心声。
“嗯。我一直认为此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路西尔，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想的。”
“也许你应该用幸福这个词。”
“对，幸福。”
一时间，无形的静谧在他们中弥漫。微风中泥土的气味，手指间熟悉的触感，不知重复了多少的次的漫步，如同平日般的对话，随处可见的风景，明明应该早已习惯，但眼前的一切却又如此的清晰、与众不同。
半响，路西菲尔才渐渐从如童话般的氛围苏醒。
“莉娅，你真的不想作为王后，而是想以骑士的身份呆在我身边吗？”他问出了一个此前已经问过许多次的问题。
而这一次的答案也不出意外。
“路西尔已经问过许多了，这个问题。我还的回答还是如以前一样。请务必不要继续问下去，这是我作为骑士唯一的矜持。”
莉娅也很清楚路西菲尔的心意，这两年里其实有许多人都建议路西菲尔先取一位妃子或者王后，甚至之前旧贵族派会把自己的女儿什么的介绍给路西菲尔，甚至举办舞会什么的。
对此，路西菲尔都以国家还没有稳定推掉了。现在，国家已经基本稳定，路西菲尔的婚姻会再度被放到众人眼前。而这也是对于阿尔托莉娅而言最后的机会。
阿尔托莉娅想作为骑士为路西菲尔效命，而不是一直呆在后宫里作为一名乖乖女。她心中也下意识的认为，骑士是不是应该成为女主人的，这是僭越。
“骑士的矜持吗。这也是莉娅可爱的地方之一。”路西菲尔也没有坚持再说什么。
她想以骑士的身份一直活下去，自己也不想让她的光芒暗淡。虽然现在用命令之类的言辞她肯定会接受，但想想还是算了。
“可爱什么的，我也没有……。”阿尔托莉娅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嗯，现在因为害羞而略带羞涩的表情也很可爱，倒不如说正因为莉娅平常都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所以放松下来的少女风情才格外迷人。”
“那个……那个，路西尔的话，更喜欢哪种呢？”
“我？莉娅，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的话当然是都要喜欢。认真时候的莉娅有着一份凛冽英气的美丽，少女风情的莉娅更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深闺的大小姐。顺便一说，你刚刚那个问题很有恋爱中少女的风格哦！”
路西菲尔话最后的调笑让阿尔托莉娅非常高兴。
“真的吗？”
“当然了。”
“太好了，其实我之前对跟路西尔的恋爱什么的完全没信心。在遇到路西尔前，我甚至没想过我也能喜欢一个人，也从来都想过自己还有恋爱的能力。刚刚之前我还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位合格的恋爱对象。”
阿尔托莉娅对自己其实从未缺少过自信，无论是剑术还是领军的能力，甚至是处理事务的能力。但面对路西菲尔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有些心虚。
“知道吗，莉娅。喜欢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才能，要么生来就会，要么永远不会。”
路西菲尔抬起两人重叠在一起的手，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阿尔托莉娅的类型。阿尔托莉娅看着他们的手，目光最后落在了他们无名指上的一对银色指环上。
“以前的我觉得恋爱对自己有些奢侈。”
“奢侈吗。嘿，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好奇。”
路西菲尔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看向阿尔托莉娅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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