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塞雷失算了。
他原本想着,在这种地方,长安城近乎一半的世家子弟眼皮子底下,程处玉一行人会有所收敛。
却没曾想,尉迟宝琳直接就动手了,根本没有丝毫顾忌,甚至行事比以往更加嚣张。
眼下。
对上锋芒毕露的程处玉。
侯塞雷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敢放出一句狠话,眼前这个从不吃亏的死对头会对他动手。
毕竟当初程处玉就敢公然在大街上动他。
作为这个纨绔子弟圈子里的主心骨,程处玉的行事方式要比尉迟宝琳霸道得多。
......
在程处玉嚣张霸道的气势下,侯塞雷愣是没敢说出半个字。
明明是严寒时节,侯塞雷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看到堂堂陈国公次子侯塞雷被程处玉一句话震慑得不敢说话,周遭的世家子弟都是面面相觑。
其中不乏有何侯塞雷交好的世家公子,但此刻也都不敢给侯塞雷出头,全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实在是程处玉一行行事太过乖张霸道,有崔文这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了程处玉一行的霉头。
程处玉不屑嗤笑:“想找我的茬,你至少也找条像样的狗,像崔文这种货色,你觉得他够格在我面前跳?还是觉得我会忌惮你不敢动他?”
“别忘了,我可是个纨绔子弟。”
程处玉最后一句话,是在警告所有世家公子。
不要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真惹恼了他,他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
在场的世家公子虽然心底都十分愤懑,却都敢怒不敢言。
谁也不想招惹上这样一群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走吧,没意思。”
看到没人敢出头,程处玉倍感无趣,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带着众人离开前,程处玉对着楼上拱了拱手,高声道:“今夜扰了王爷游船的雅兴实非我愿,处玉先在这里赔个不是,来日再亲自带上厚礼登门致歉。”
说完,便带着众人乘小船离开了。
楼上,一间宽敞的房间内。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慵懒的斜躺着,摇晃着酒杯中的酒水,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
“利用纨绔子弟的身份,加上雷霆手段强势震慑住了所有人,知进退,明事理,啧,程咬金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呐。”
李孝恭喃喃道:“或许,他真的有把握能够在大比上取胜也说不定?”
李孝恭也只是猜测了一下,旋即就把这些事抛到了脑后,于他而言这些都无关紧要。
...
程处玉走后,侯塞雷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只是跟程处玉对峙了短短时间,但他却觉得过了一年一般漫长难耐。
直到现在,他的腿肚子都还在打颤。
“等大比之后,老子看你还怎么嚣张!”
侯塞雷暗暗咒骂了一句,在这丢了面子,他也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带着一群小弟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
另一边,程处玉一行。
柴绍长子柴哲威抱着脑袋,叼着根草,轻蔑道:“没意思,那侯君集好歹也曾经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现在也是堂堂吏部尚书,怎么生了一个连声都不敢吭的怂货出来。”
李勣长子李震一脸鄙夷道:“我看你是手痒了想趁机收拾一下他,结果没能如愿,所以不爽吧?”
柴哲威也不掩饰:“早就看他不爽了,那家伙背地里可没少嚼我们的舌根子。”
李靖次子李德奖道:“如果不是侯塞雷和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家伙在背后搞鬼,把我们的行径过分夸大抹黑了,我们这伙人的名声也不至于那么臭。”
李震唾了口唾沫,一脸不爽道:“他们算个狗屁的正人君子,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偏偏世人都觉得我们才是无恶不作的人,你说可不可气。”
听到这些狐朋狗友的议论,程处玉笑道:“名声而已,臭了便臭了,正好也方便我们行事,嚣张耍横名正言顺,那些家伙还不敢跟我们明着来。”
房玄龄点点头,笑道:“也是。”
程处玉想了想,道:“对了,如果你们想报复一下他们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办法。”
“什么办法?”
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程处玉的办法通常都不会差。
程处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跟我们有恩怨的家伙,有好些人的家族都在暗地里开设了赌坊吧?”
这个朝代虽然允许赌坊的存在,但明令禁止朝廷官员插手其中。
然而赌坊是个香饽饽,利益巨大,不少王公贵族通过各种手段,暗地里都掌控着一个或者多个赌坊。
就连程咬金暗地里都间接掌控着一个赌坊。
众人点头:“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程处玉嘴角一扬:“那好,明天你们想办法弄点钱,越多越好,去那些家伙的赌坊下注买我赢。”
众人皆是一愣,旋即恍然,露出会心的笑容。
尉迟宝琳笑道:“眼下几乎没人觉得你能赢,赔率达到了500:1,我们买你赢,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顺带坑他们一把,这招够阴。”
柴哲威也是笑道:“就算到时候我们大量买入赔率会变低,但也不会低到哪去,估计光赔钱给我们他们都吃不消了。”
李震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去搞钱!”
“搞钱搞钱!”
这个圈子的人是最了解程处玉的,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程处玉的实力,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担心程处玉会让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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