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执行。
也就是说，不用去刑部领罚，而是在宣政殿外，当着文武百官们的面，直接打？
那还不屁股开花？
“完了！”
程处默捂着屁股，不用想也知道一会能打多惨。
在陛下面前，恐怕没人敢放水。
大皇子倒还好，才5个大板。
他们几个每人15个，基本打完得用马车拖回去，十天半个月都得趴着。
李世民下令后。
七八个则杖人员陆续赶来，并且让人搬来了长凳，用于杖邢之用。
几个纨绔们看见这一根根大杖棍，人都吓坏了，一个个面色惨白。
“各位公子，请！”
杖刑官对李素等人做了个手势。
六条凳子已经摆好。
虽然害怕。
但五个人还是踌躇的来到凳子前，每人各爬在板凳上。
李素站着没动，皱了下眉头，挨打肯定是不行的，正准备说话。
却听到有急促的声音，从大老远便急匆匆的喊道：“陛下……陛下……”
众人望去。
正是一个千牛卫。
看着此人，李素只觉得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见千牛卫来势匆忙，定有要事禀报，李世民抬手一压，对下头的刑罚官说道：“暂且停止杖则。”
“是！”
杖邢官全都退到一旁侯着。
但程处默、尉迟宝琳等五人也依旧趴着，不敢起身。
千牛卫来到跟前，李世民便问道：“何事匆急，慢慢道来。”
“陛下！”
千牛卫行礼，连忙回道，“属下带宫廷守卫奉命前去清算被大皇子打砸的店铺，那店掌柜若有若无的阻拦，想让我们离开，总说什么不用大皇子赔。”
“原本，我等并未看出端倪来。”
“直到有个侍卫无意间碰到柜台里一个机关，忽然后墙壁台打开，漏出一密道。”
“我当时就警惕起来，那店掌柜竟然还想逃跑，被当场抓住，等进密道里查看，才发现这店掌柜竟然是突厥奸细。”
“奸细！”
李世民极其众臣全部震惊。
“是的。”千牛卫继续禀报道，“密室里，还放着大唐近期的一些卷宗。”
李世民听完，顿时怒了：“除了卷宗，可还有其它的什么？”
“回陛下，无其它物品，只是卷宗机密，似乎详细记载了我长安城的一些权贵，高官的详细身份，极其喜好。”
千牛卫回道，“涉事掌柜已经被抓起来，店铺也已差侍卫看守，还请陛下定夺。”
李世民最讨厌的就是奸细。
可没想到。
在长安城里面，竟然有个奸细大摇大摆的开起了胭脂水粉店铺，无人知晓。
李世民脸色难看，下令道：“从他嘴里敲出同伙，一并抓获……”
“是！”
千牛卫领命，转身离开。
“这突厥也太可恨了，竟然派奸细打入长安城，还写了那么多卷宗，他这是想干什么？”
“说不定，他们还想南下。”
“南下？俺第一个带兵灭了他。”
“说的轻松，我军先如今的战力，如何比的过突厥？”
大臣们知道此事后，议论纷纷。
而这时。
程处默却抿嘴一笑，再也没了先前那般害怕的神色。
他趴在长凳上，扬起脑袋，对李世民说道：“陛下，我就知道那是奸细，还真让大皇子殿下给说对了。”
李素一听，愣了：“我说什么了？”
记得当时自己只是说了把店铺给砸了吧。
“宝琳兄！”
程处默权当没听见李素的话。
而是扭头背对着百官，朝一旁的尉迟宝琳，还有跟远处的房俊几个人使劲眨眼。
四人先是呆呆的看着。
也都在想大皇子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直到程处默传神，这才恍然大悟。
靠！
这可是机会呀！
反应过来，尉迟宝琳连忙抬头，附和程处默刚刚的话，说道：“对，大皇子先前在大街上喊砸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个眼神。”
“好在我机敏，心领神会，一下就懂。”
“不错。”
房俊更是夸张说道，“大皇子名义上说的是砸，其实早就猜到这家店不正常，不只是黑店那么简单，所以我才配合的。”
“大皇子目光如炬，他还悄悄跟我说，这店铺肯定有暗道，所以我们几个把什么都砸了，唯独漏了柜台。”
“大皇子不反驳，只是因为我等没有找到暗道。”
就连一向少说话的秦怀玉都忍不住说道：“刚才大皇子之所以不承认，因为还没有得到结果。现在好了。大皇子的猜想得到验证，那店掌柜的确有问题，我们承认当时有赌的成分……”
五个人三言两语的就把当时的场景说的天翻地覆。
没有一句话对的上。
除了砸东西。
文武百官一听，面面相窥，你看我我看你，脑袋都乱成一锅粥。
“这样也行？”
“大皇子怎么看出来的?”
“实在佩服。”
“这么说，大皇子砸店铺，并不只是性格使然，而是有原因的，只是……懒得跟我等解释！？”
百官们开始哗然。
李世民你不可解，大骂突厥：“卑鄙小儿，竟然派奸细打入长安城，收集卷宗，实在非君子所谓，简直蛮夷。”
而后。
又哈哈大笑起来，对旁边的李素一阵夸赞：“朕差点都误会你了，没想到素儿早已看出是奸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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