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难怒火高涨，正准备下去将这些混蛋教训一顿。
“行长，您这万万使不得！”
王玄北拉住他，见李无难疑惑，解释道：“您要是真下去，那就着了酆都那边的道了！”
“您想想，这么多鬼，哪来的？”
李无难看着山包下，密密麻麻的鬼，这不但山头站满了，山下也还是，这些人头，他估摸一下，起码有十万鬼众。
十万，那是什么概念，李无难平时在地府逛荡，除了黄泉路，还没在酆都看过几个鬼影。
这些鬼，哪来的？
他隐约明白了：“酆都城！”
王玄北说：“您想得没错，就是酆都城，别看酆都城不大，但它的生活区里有着层层叠叠的空间，就算百万人，几百万人都能装下！”
“考虑到地府平时的处境，一般底层地鬼众是很少出现在酆都城外，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
“那他们今天来围攻，受谁蛊惑，不言而喻！”
李无难闻言，冷笑连连，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十殿阎罗。
废钞令，不用王玄北提醒他也知道犯了众怒，但这些底层的鬼这么快明白过来，而且还知道天地银行的路怎么走，这还不够明显？
“秦广王他们，还真以为我李无难好欺负？”
“先生，他们就是在赌，你不好欺负……”
王玄北忧心忡忡：“这些鬼众，被废钞令影响，虽然从长期利益上来说，他们肯定会受到好处，但短期，利益损害不可避免！”
“十殿阎罗驱使他们前来闹事，正好杀一杀我们天地银行的威风！”
“但根源，秦广王他们，恐怕还有阴谋……”
“这么说？”李无难有心考校一下自己新招聘的银行负责人。
“第一个目的，是打压我天地银行的人气，要知道我们是商业机构，这些鬼众就是未来的客户，如果我们一开始被和他们站在对立面了，以后，这业务怎么展开？闹出这么大的事，天道那里怎么交代？”
“说白了，秦广王还巴不得行长您下去教训这些鬼一遍，最好多杀几个，这样他第二个目的也能早点完成！”
李无难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王玄北继续说：“那第二个目的，自然是行长您身上这一层天地眷顾，看来那些人，气到已经等不及要让它自然消失！”
“大人受天地眷顾，一个月内任何企图伤害大人的人会受到天谴不假，但也不意味着大人可以滥杀无辜，这些鬼众只不过想过来讨个说法，您若冲下去大开杀戒，这天道眷顾，可能就维持不了几天了！”
王玄北侃侃而谈，李无难对他的能力，十分满意。
这才是能帮他镇得住场子的领导人，不愧是上辈子掌管着几百亿基金的大佬。
不过，作为行长，他也少不得，要镇一镇这位手下。
“先生，想太多了，您是不是在商业私人机构待久了，忘了咱们银行的性质？”
“我们天地银行和需要在意客户，在意评价？你忘了天地银行成立的初衷是什么？”
“咱们是受天地册封，来地府改变币制的，向来只对天地负责，那些你所谓的客户，对咱们银行来说，无需在乎！”
“你见过，酆都城需要在乎鬼众的感受？”
“咱们就是个印冥币的，这些鬼他用也要用，不用也要用，你若把天地银行定位在商业银行，讨好客户那套自然可以，但咱们的本质是央行，你见过受窝囊气的央行？”
“商业银行的业务咱们以后也要开，但这央行的威风，你们先给我站住了！”
王玄北被李无难提醒，回过神来，他忍不住苦笑连连，对李无难抱拳颔首。
“至于第二条，那先生就看我怎么处理？”
李无难说完，突然爆发出鬼王的气势，这时候，那些鬼差发现空中有人，而且是一位鬼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一行人从天上降落，落在天地银行大门前。
“行长！”
江雨柔嘤嘤嘤，直接跑到李无难旁边求安慰，李无难又好气又好笑地摸摸她的头：“你好歹也是一个鬼将吧？”
“这些小鬼你一人能杀一片，被人逼到里边不敢出来，我也是服了你了！”
江雨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行长，他就是废了我们钱的李无难？”
“就是他，我们找他要个说法……”
“不然，我们就砸了这个破银行！”
鬼众们，见李无难回来，纷纷抗议，一丝群情激奋，李无难回头，看着广场上的鬼众，心中冷笑。
刚才王玄北，还说错了一点，这广场上的鬼，恐怕一个真正的底层鬼众都没有。
只看他们，远比一般鬼凝实的鬼体，就知道了这些鬼，应该是十殿阎罗安排在鬼众里的领头羊，负责煽风点火，忽悠鬼众们过来闹事。
说白了，他们就是十殿阎罗的水军。
李无难示意手下稍安勿躁，走到众鬼前边：“你们，为什么要聚集在此？”
“李无难，你一个废钞令，洗劫我们的财产，我们要来讨个公道？”
“哦？”李无难环顾四周，意味深长一笑：“我怎么洗劫你们的财富？”
“我天地银行受天地册封，代天重整地府币制，废钞令不过是禁止你们再使用原来的冥币，你们随时可以换成我们天地银行的冥币，继续使用……“
“我们就爱使用以前的冥币，怎么了？”
“对呀，我们乐意使用原来的冥币，碍着你了~”
“对呀对呀，我们就爱使用一起拿的冥币，马上废除废钞令……”
众鬼开始起哄，李无难嘿嘿一笑：“你们乐意使用以前的冥币？”
“那我也乐意废除，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他这句话，他鬼众气得不轻，有些人都快气成烟雾形态。
这家伙说的话像是一个行长说的话？
就在众鬼群情激奋地时候，李无难幽幽说了一句：“想闹事的，不妨看看广场上那头牛……”
所有鬼，如被一盆冷水泼下，顿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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