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言中心 魏公斥佳人

他用眼角败了沈落雁一眼，而后问：“是还没，还是放走了，或者别的什么？”

他其实很想说，是没有找，但此刻，他其实心里仍对徐世绩和沈落雁有所忌惮，担心两人被逼急了，会直接谋反。

对他而言，现在的程度，是君臣间最大的底线，若再往前，一切便真说不清了。

而他的底线，终究不是沈落雁的，听到李密的话后，沈落雁整颗心都凉了。

她拧着眉，凄然说道：“若陛下疑臣，臣请辞官，由陛下另寻贤能。”

床榻上，李密的心动了一下，他很想就此免了沈落雁的职务，从此一了百了。

可他不能，毕竟他能有今天，徐世绩和沈落雁出力不小，若不寻个理由出来，对他的名声将有很大影响。

想到这里，他问：“如今都查到了什么，我听说，是秦琼杀了凡儿，是吗？”

“并非如此，原本臣也以为是秦琼，可经过比对，却发现另有其人，只——”

沈落雁说到一半，便被里面丢过来的案牍给打断了。

“只是，只是，只是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长相也像，你和我说不是，那你告诉我，是谁！”

李密说完，喘了一大口气，这才勉强平复。

他安抚道：“不是我不信你，也不是我苛责你，若真是这样，我今天就不会只宣你一人，你明白吗？我只是觉得，你们近来太过携带，况且凡儿是我的独子，你们说，我能不急？”

沈落雁此刻，已经看明白了一切，自然不会因为李密的几句话，就再生转变。

不过表面上，沈落雁却依旧跟着附和。

她说道：“是臣等无能，才让魏公如此，魏公所言没错；只是臣的暗哨，回报的信息称，秦琼自从去了洛阳，便一直在军营里没出来过。”

不提洛阳，李密的情绪还能好些，这一听到洛阳，他立时便又怒了。

他冷笑着，冲沈落雁问：“究竟是你的暗哨，还是赵风本人告诉你的啊？”

沈落雁闻言，知道，今日最关键的一件事，总算被提上来了。

她解释说：“今日属下禀报，说有人当街行凶，而且与杀死世子之人很像，所以臣才会过去查看，结果一路追赶，却只被引入巷子当中。另外，尤俊达尤将军也曾去过巷子，您若不信——”

“够了，我没让你东拉西扯，我要问的，是这件事，你究竟几时能够解决！”

李密恶狠狠的说着，显然对沈落雁的话，全然不信。

沈落雁心中一惊，再想到说出真凶，可能带来的隐患，沈落雁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李密终究不是沈落雁，他不可能明白，沈落雁此刻心里的无奈。

见沈落雁不言不语，他只当沈落雁是仗着有赵风撑腰，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嘭！

因为不能对沈落雁出手，李密只能将拳头重重砸在前方的桌案上，瞬间，那张桌案便是四分五裂，迸溅的四处都是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