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眉毛陆小凤。”
虚明脑海里浮现了这个名字。
“阿弥陀佛，你是陆小凤陆施主？”玄难开口询问。
陆小凤笑了，道：“真没想到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竟然也认得我陆小凤。”
“还请陆施主能够为吾等答疑解惑。”
来到一处早点摊前，玄难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吃了口素馅包子，笑着道：“在一个时辰前，这赌局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虚明好奇，想了想眸光一亮，“偷马贼赢了！”
“呵呵…那三位神偷大盗，一人赢了钱，一人赢了承诺，一人赢了善名，可以说都赢了。”陆小凤笑道。
虚明等人面面相觑，虚明追问道：“什么意思？”
“盗走骏马的，是萧十一郎。”陆小凤道，“他从四皇子萧天泰殿下那里，换取了价值三十万两的金票。”
“六匹马，一匹作价五十两。”虚明算了下。
“不错，六匹马等价三百两，一千倍正好是三十万两。”陆小凤赞道，“萧十一郎不愧是大盗，他算准了四皇子能够出价的极限便是三十万两，从一开始他便是为钱而来。”
虚明暗暗咋了咋舌，又询问道：“陆施主刚刚说另外两人也都参与了，又是何意？楚留香倒是出现了，但那司徒摘星似乎一直都没露面？”
玄难等人亦是一脸疑惑的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又笑了，道：“获得四皇子一诺的，便是司徒摘星！他从六位身上偷的东西，价值可远远高于萧十一郎。”
玄难皱眉，沉声道：“除了那六匹马，我们什么都没丢。”
“真得什么都没丢吗？”陆小凤似笑非笑。
虚明等人再次查看自身行礼一番，最后都摇了摇头。
陆小凤低头喝了口清粥，并不言语。
虚明暗自思忖，回想着昨晚的经历。
“你该不会是说那个掌管的是司徒摘星吧？”某一刻，虚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掌管的？”玄难等人错愕。
陆小凤看向虚明，笑眯眯的道：“没看出来，小师父挺聪明的。”
“那人是司徒摘星？”玄难惊愕不已。
陆小凤叹道：“确实是他，司徒摘星，善于易容，精于盗术，他出手从未落空过。”
“居然是他！”玄难咬牙切齿，枉费昨晚他还愧疚不已。
“他这次能成功，算计的是诸位高僧的善心。”陆小凤赞道。
“这他娘的偷东西还给偷出艺术了？”虚明在心里吐槽一句，发现自己之前想的有些天真了。
“盗王之王，名不虚传。”玄痴轻笑一声，道，“看来昨晚楚留香楚施主出现的目的也不简单喽。”
陆小凤挑眉，笑道：“他是最优雅的盗贼，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
“他偷了什么？”虚明好奇。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陆小凤感慨道，“我只能说这次赌约他参与了，虽未曾去四皇子面前领赏，但无论是四皇子，还是司徒摘星和萧十一郎，都一致认为从你们身上偷得东西价值最高的人是他。”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玄难双手合十，道了句佛号。
“明白什么了？”虚明很想这样问，但见自己身边的和尚，都是恍然的表情，他不禁疑惑了。
“楚留香偷走了什么？”虚明思忖，“难道是我们欠他的那一万五千两金票？”
想着，虚明理清了思绪，眼眸中渐渐浮现一缕明悟，“不只是银票，还有我们的感激！”
楚留香无疑是个贼，但他出现的优雅从容，离开时更是如此。
相比之下，萧十一郎和司徒摘星都落了下乘。
“这尼玛偷出哲学了？”虚明暗自吐槽着。
“多谢诸位大师的盛情款待，陆小凤告辞。”陆小凤离开了。
“师叔祖，这个叫陆小凤的…只是单纯的想告诉我们这件事的真相吗？”虚渡疑惑的问道。
他觉着陆小凤出现的也太巧合了。
“或许吧。”玄难摇了摇头，“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马儿丢了，玄难和玄痴盘算一番，决定买两辆马车赶路，自洛阳往西，多是山路，即便想纵马而奔，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虚明离开洛阳城时，忍不住回望一番，虽仅仅在这城里待了一晚，但经历的事却堪称终生难忘。
“这就是江湖吗？”虚明感慨，萧十一郎未曾露面，却做了大盗最本分的事，获利三十万两；司徒摘星易容装扮，骗得众人团团转；楚留香踏月送金，亦不愧香帅之名…
最令虚明警惕的，并非这三人，而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四皇子萧天泰。
萧天泰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却主导着这一切，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虚明等人的生死。
“若他将赌注定为我们的人头，肯定也会有一些江湖人士……”想到这，虚明心生凛然。
想了一会，虚明又想起了乔峰，忍不住暗暗叹道，“可惜乔大哥不在…”
有些遗憾，这两三年里，他倒是见过乔峰几面，每次都是相聚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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