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第一缕朝阳洒落大地照耀长安的时候,百姓们并不知晓,围绕着京兆府衙即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
卯时两刻,府衙仪门开启。
一名身着锦袍五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走进,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跟被绿了百八十遍似的。
他便是长平郡公张亮。
本来昨夜正跟刚纳的美妾嗨皮,刚刚快活的时候,就得到独子被捉到了京兆府衙。
抓他的正是那个人送外号铁手无情的京兆府少尹。
这可把他下个够呛,哪里还有心情厮混,直接找来管家去了解来龙去脉。
当得知事情经过后,张亮明白问题的关键就是礼部员外郎夫妇。
只要封住他们的口,那楚炎即便有通天之能也没有任何办法。
奈何员外郎府邸已经是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无奈,张亮只能做出一些谋划后硬着头皮前来京兆府衙。
衙堂之上,正首之上坐的并不是虞世南,身为京兆府正尹的他悠哉喝着茶水坐在次位。
而张亮的儿子,被五花大绑按在了衙堂正中。
张亮已经是急不可耐,他可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就跟要了老命没啥区别。
正当他要跨进衙堂的时候,却听到内力传来一道声音。
“慢——”
“衙堂重地,与案情无关人等不得入内,违令者乱棍轰出。”楚炎看着卷宗慢条斯理道。
张亮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少尹明鉴,吾乃长平郡公张亮,堂内跪着的是我儿子。”
随即又望向虞世南,“伯施兄!咱们多日未见了吧?还望你赶紧跟少尹说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哪知虞世南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耸了耸肩道:“老张,这衙堂断案我早就全权交给贤侄受理了,所以你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就好。”
张亮气的差点没吐血,可又没啥好办法,脚步就要向前迈去。
“重申一遍,衙堂重地,与案情无关者不得入内。”楚炎依旧头也不抬的说道。
“哼!吾乃陛下敕封打的大唐郡公,小小的京兆府衙堂难道还进不了?况且我是他父亲!”饶是喜欢做面子工程的张亮也被激起怒气。
“我管你是谁的野爹?哪凉快哪呆着去。”
“噗——”虞世南十分不厚道的喷出一口茶水,随即不好意思的摆手道:“失误失误,你们继续。”
张亮没心思管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怒视着楚炎道:“我若执意进去,你又如——”
‘噌’的一声轻鸣,张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把赤红色的横刀插在了衙堂与台阶的门槛处。
“过此刀一步,我就可依照大唐律例活劈了你,若是不服,尽管试试。”
霸气!
没有多余的废话,执掌权柄的气势一览无余。
这些正好被刚刚到来的李二等人瞧见。
虞世南瞧气氛剑拔弩张,不由开口做着和事佬。
“老张,你身为案犯的家眷,可以在堂外摆张椅子旁听,这样总可以吧贤侄?”
楚炎大手没有拒绝,他瞧见时辰差不多,便正式审理案件。
“贞观二年,六月二十一,长平郡公之子张慎微以其父之淫威,逼迫礼部员外郎孙胶之妻行苟且之事。”
“事发地为永乐坊西南一处宅邸中,整个经过被本官亲眼所见,其后被悲观阻止,张慎微拒不认罪,并且以高官厚禄贿赂本官,罪行滔滔罄竹难书。”
“本官说的这些,你可承认?”
张慎微哪里能承认,他鬼哭狼嚎道:“冤枉!你这个狗官血口喷人!”
“不承认?还侮辱朝廷命官,依照大唐律例,衙堂侮辱主审官,掌嘴二十,阿旺,执刑。”
阿旺一点都不惯毛病,拿起一根木板就开始霹雳啪啪的往张慎微嘴上抽。
亲儿子被狠揍,当老子的怎能坐得住?
张亮气的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可当他看你见那柄插在石板上的横刀时,竟然犹豫不前。
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旺已经行刑完毕,张慎微趴在地上直哼哼,嘴上血红一片。
“来,咱们继续。”
“你当拒不认罪就能逃过一劫?来人,传礼部员外郎孙胶夫妇登堂作证。”
孙亮闻言大吃一惊。
这才明白这俩人是被楚炎给提前保护了起来。
“你们二人将张慎微逼迫你们的过程说出来即可,无需惧怕任何人。”
那孙胶昨夜送走老婆后,已是心存死意,若不是阿才有点小聪明潜入府中,重要的人证就已经嗝屁了。
随后,这夫妇二人将整个经过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尤其是杨氏,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如何?可还要狡辩?”
虽说张慎微是个纨绔子弟死不足惜,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如果这个时候松了口,那一切就全玩完了。
“我...我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
孙亮在外面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不孝子还没有傻到家。
“还不认罪?那你看这是什么。”
楚炎丢出一张红色手帕,上面绣着戏水鸳鸯。
“这是杨氏的嫁妆,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是世间仅次一张,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张慎微的马车上?”
“不要说那马车不是你的,本官已经校对,那马车注册的名字正是你张慎微。”
看到这张手帕,张慎微面如死灰。
当时本想着用它来增加情趣,怎料却成为铁证。
侧堂内,李二等人看着精彩的断案表演,都是暗中叫好。
“父皇,楚炎好帅啊....”
“帅个屁!这个天下父皇才是最帅的!”李二突然感觉到危机感袭来。
这傻闺女怕不是对楚炎起了什么心思了吧?
“阔以阔以,这断案的高超手法正是我需要的人才!”
房玄龄讥笑道:“说话过过脑子行么?你那是吏部,不是刑部,断案厉害跟你的吏部有个毛关系?”
杜如晦没有任何羞愧之感,“咋地?我就喜欢全才,你咬我啊!”
而衙堂内的张慎微知晓铁证如山,任何的狡辩都是苍白无力。
“逼良为娼,对象还是大唐官员内室,依照大唐律例,张慎微发配充军,终生不得踏回长安半步,你签字画押之后,即刻生效。”
“且慢!”张亮瞧见在不开口就是木已成舟的结果。
“你有何异议?”楚炎淡淡问道。
“楚少尹,听你的意思,犬子只是对杨氏图谋不轨,可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发配充军太重了吧?”
眼见独苗就要被扔到边关过着玩命的生活,张亮恨不得立马砍死楚炎。
“呵呵,你就庆幸吧,若是他真把杨氏怎么样,斩立决!”
“难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张亮深吸一口气。
“没有。”楚炎也不愿跟他多过废话,将罪状交给阿旺,让他带着张慎微画押。
“砰——”
突然,府衙的仪门处传来一声炸响。
只见无数凶神恶煞的壮汉携带刀棍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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