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贞册封为国师的第一天。
刚刚才是卯时。
负责武永贞起居的婢女红鸾,轻轻扣响了武永贞的寝室房门:“公子,该是起床了,现在差不多是卯时了。”
那时候,武永贞早就醒来了。
新床新府邸,她的睡眠很浅。
“公子,奴婢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啊……请稍等一下。”
让个小丫头来伺候自己的饮食起居,武永贞还真的是很不习惯。
最重要的是自己必须得时刻提心吊胆的隐藏着自己的女儿家身份。
大家都是初识,在没有交心的情况下,时刻都不能松懈。
所以才会说在这时代选择做个女扮男装的伪男子,能够累到吐血去。
然而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跪着哭,也只能双眼一抹黑,一路走到底了。
红鸾得到允许进入的时候,她正打算要帮着武永贞穿戴更衣哩。
可是红鸾忽然发现,她进入寝室的时候,武永贞已经是穿戴完毕了。
红鸾当成就愣住了:这些本该是她作为侍女做的工作呀。
见着一脸愣愣模样中的红鸾,武永贞觉得有必要给她一个解释:“红鸾,以后啊,我这起居自己来就行了,你不必贴身来伺候的。”
“啊……公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红鸾直接“咚”的一声,给武永贞跪了下去,面色一片惶恐不安:“公子,是奴婢该死,请公子不要赶走奴婢,不然奴婢我就会……”
话都没有说完,红鸾就掉起了眼泪,言语也是哽住了。
武永贞则是一脸大写懵逼:“咳……那啥,谁说我要赶你走了?并没有这回事,是你误解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像那些沐浴更衣之类的,我自己来就好,我不习惯有外人在,我有精神洁癖,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艾玛!
跟这些古人的榆木木头疙瘩说话真的是费时费力气。
“精……精神洁癖?公子,奴婢不懂,还真迷糊了。”红鸾一脸茫然神色。
武永贞都懒得做解释了:“总之吧……一句话,你是女的,而你家公子我是男的,这男女有别,你总能理解吧?”
“好的吧,奴婢算是明白了。既是公子的要求,奴婢懂得该怎么做。”红鸾一副似懂非懂模样。
呼!
这丫头看起来还挺聪慧的,不是太笨。
不能在继续扯蛋了,不然就赶不上朝会时辰了。
匆匆做了洗漱,早饭也是胡乱的扒拉了几口,武永贞不得不匆匆出门。
武永贞一出大门来,昆布立马对着她恭敬问道:“国师,您是要坐轿子?还是骑马?”
国师?
武永贞这才是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了这泱泱大唐国师了。
从今天开始,翻开了她武永贞的第一页,也是崭新的一页。
武永贞随之举目一看。
一顶崭新轿子外,杵着两个撑灯笼的俩奴仆,同是恭恭敬敬样子。
捋!
轿子一旁,杵着高大马匹。黑漆漆的一双大马眼,同是黑漆漆的浑身毛发,此马匹被圈养的不错。
瞧上一眼就喜欢上这骏马。
武永贞面色一沉吟,说道:“骑马吧。”
“你们赶紧去备好马鞍。”昆布马上对俩奴仆做了吩咐。
武永贞上了马,由其中一个奴仆牵绳,另外一个奴仆负责撑灯。
昆布则是不紧不慢的跟随在身后。
尼玛的!
不就是上朝会么?怎么搞出这样的阵仗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门面仪仗队吗?按照朝廷的官品阶级分配么?
好像影视剧都是这么演戏的吧?
走在朝会的路上,武永贞的思绪有些恍惚不已。
西街距离皇宫说远也不是很远,要是说近也不是很近。
脚程不适合,坐轿子又或者骑马刚刚好。
“昆布,你今年多大了?”
路上有些无聊,武永贞不得不找了些话题。
“回国师,卑职今年25了。”
“25了?嗯,蛮年轻的嘛。你也不要叫我国师了,以后跟他们一样,叫我公子吧。”
都是自家人,同个府邸,何必凸显得那样生分呢。
“既是国师的吩咐,卑职遵照便是。”
得!
又来个榆木头疙瘩,像是机器人一样,只要不断链子,就会机械的运行着。
走着走着,岔路口处,两伙人相互撞了一起。
撑灯走在前面的奴仆,马上对武永贞做了请示:“国师,前面好像是房尚书的轿子,这岔路口有些窄,国师,您看这……”
“好吧,那就先等等,让他们先过去。”
不就是上个朝会么?武永贞真的是一点都不着急。
只是,当老房家的轿子经过了窄路口时,他们一伙人偏偏就停下了。
好像是故意为此赌注了武永贞去路似的。
呵!难道他们是故意的么?
轿子门帘一把被掀开,有人说了话:“是武永贞吗?”
这问话之人,正是房玄龄。
“正是在下。原来是房尚书啊?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房玄龄的突然停泊轿子,他绝逼是故意为之。
或许确切的说,房玄龄就是故意在此等候他武永贞。
“武永贞,我问你,自从你探视了我家犬子之后,他马上就发生了尿失禁,遗漏不停。你是不是对他动了些什么手脚?”
原来是为了这事情而来的啊?
看来这个房玄龄,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白得很嘛。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即使打死她武永贞,哪怕要砍她的脑袋,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武永贞慢悠悠的骑马过去,一边说道:“我说房尚书啊,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哦。覆水难收,其实这话说的也是一样道理。一旦说出来的话,再也收不回去了。”
“哼,如果不是你动的手脚,连同太医们都没法做诊断,试问还有谁?而且你可是第一人去探视我儿子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房玄龄一张脸色阴沉的可怕:“那天,一旦你离开后,我家犬子就马上出了祸事。如此为之,哼哼,我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呵呵,是吗?那么,房尚书,我问你,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有证据吗?并没有吧?”
“证据?没错,我是没有。不过武永贞,我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
“是玄龄兄吗?”
忽然又来了一顶轿子。
落轿,门帘一敞开。
原来是尚书右仆射杜如晦。
Ps:4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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