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当伦道夫教授说的差不多了，‘渣康’才随意的从前胸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老旧的怀表。
在看了看时间后，才对伦道夫教授笑道：“那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以后有空咱们再详聊，不介意留个固定的联系方式吧？”
伦道夫教授再次沉默。
他其实不太给‘渣康’自己的联系方式，因为这次之后，他显然不会再用这个身份了。
以他多年来的准备，再加上‘异度联盟’在背后的帮助，就算是神盾局也几乎不可能再找到他，除非他下一次再主动想要与其联系。
他对‘渣康’的忌惮程度，远在神盾局之上，因为他至今都没看透‘渣康’的深浅。
尤其是当他回忆起从那片特殊的区域离开之前，那个宛如从地狱深处里传来的嘶鸣声！
他极度怀疑，那个声音的主人便是‘渣康’提到过的那个恐怖魔怪——阴影贪食者！
从那个声音的内容来看，所呼唤的对象，应该正是眼前的‘渣康’，两者的关系也绝非他此前所想的那样，是什么上下级关系。
甚至，他还从那个声音里听出了些许愤怒和气急败坏，其愤怒的对象显然就是‘渣康’。
能让那种存在感到愤怒的‘渣康’，真的只是一个会一点法术的蹩脚法师吗？
他不清楚，也不敢确定。
所以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已经将我的经历全都诚实的告诉你了，这应该算遵守契约了吧？”伦道夫教授忽然道。
“当然，契约没有异常反应，证明你先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说谎。”‘渣康’确认道。
“既然我已经履行约定了……那我如果现在想要把你留下来呢？”伦道夫教授又道。
“嚯，这是想翻脸吗？”
‘渣康’闻言也不生气，只是不慌不忙的将怀表放进了口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羊皮契约，将其扔给了伦道夫教授，并笑道：“这可跟我们的契约内容不符啊，我劝你善良——”
“怎么就不符了？契约的内容明明只是说……WTF？！”伦道夫教授话才说到一半，就忽然爆起了粗口，一脸猪肝色的将羊皮契约狠狠地拍在了办公桌上道，“康斯坦丁！你特么耍我？！！”
“这怎么能叫耍你呢，是你自己签署契约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而已啊……现在连求职信都有正反两面，与时俱进一点好不好？”‘渣康’笑道。
伦道夫教授后面的话直接被‘渣康’这话给堵了回去，憋了半天，才朝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够无耻！”
“多谢夸奖。”‘渣康’笑眯眯的道。
“……”
无言以对的伦道夫教授，这次是彻底放弃再跟‘渣康’斗下去了。
他刚刚的话其实只是想试探一下‘渣康’，不是真的想翻脸，不然直接就动手了，还废话什么？
所以哪怕‘渣康’没有露出所谓的‘后手’，他也不会怎么样，最多不给对方联系方式。
今后也不必再有来往，各行其道就是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已经在他心中建立起了一点神秘色彩，略显高大上的‘渣康’，居然会拿出这种堪称无耻典范的‘后手’！
那张羊皮契约，居然特么的是双面的！！
背面上还有一些附加条文，其中就包括了他不得在‘渣康’没有主动伤害他的情况下对‘渣康’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否则视同违约。
他刚刚如果直接动手，立刻就会违约。
也幸好他没这么做。
其实这些附加条文倒不算多过分，顶多是类似于一份和平条约，他当时就算发现了这些附加条文，多半也不会拒绝签署这份契约。
但他气的是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这份契约的！
出身‘仙宫’的他，很清楚这些法师们拿出的契约一定都有着极为强大的约束力，就算有人能强行违约，那个人肯定也不是他。
要是‘渣康’写一些极其过分的附加条文，比如让他言听计从之类的，他岂不是就中招了？
这让他后怕不已，同时也有些庆幸。
不得不说，虽说在发现了契约背面附加条文的第一时间他是愤怒的，但等他冷静下来后，却不可避免的对‘渣康’安心了不少。
因为很显然，‘渣康’虽然无耻了点，但还是有底线的，而且对他应该没有恶意。
想到这，他将羊皮契约丢回给了‘渣康’，并随口报出了一串数字道：“……这个电话能一直联系到我，就算我换了身份也是一样。”
“OK，那我先撤了，下次见——”
将羊皮契约收好的‘渣康’，冲伦道夫教授笑着挥了挥手，随即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下一刻，他已经消失在了伦道夫教授眼前。
这宛如瞬移般的手段，让伦道夫教授的眼皮子一跳，并再次庆幸自己还好没冲动。
不然的话，哪怕没有契约背后的那些附加条文，他也不可能留得下会瞬移的‘渣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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