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也就是当今太上皇的住所。
平日一向平静的大安宫,鲜有人往来,今日却来了一个体型佝偻、头发花白的老人。
“放开我,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太上皇!”
“将军您不能进去,请不要打扰太上皇清净。”
面对太监的阻拦,“老人”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更是对着里面大声叫喊着。
“太上皇,末将柴绍求见太上皇,求太上皇给末将做主啊!”
此时的李渊左环右抱,身边莺莺燕燕好不快活。
突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脸上瞬间不悦,怒声呵斥道。
“是谁在外面?”
听到声音,外面立马进来一名老太监,躬身回答。
“禀太上皇,是柴绍将军!”
李渊吃掉怀中女人喂得水果,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柴绍?他来干嘛?”
老太监回答道。
“是,柴将军好像说要让太上皇做主!”
“做主?”
李渊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更加迷惑了。
“他找人做主不找皇帝,到寡人处作甚?让他走吧!”
此时的李渊已经无心朝政,反而享受现在的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
自从被迫禅位李世民之后,李渊便被李世民尊为太上皇,整日在宫中寻欢作乐。
虽然不能轻易出宫,但在这大安宫内也落得一个逍遥自在。
“是!”
老太监先是应答了一声,但转念脸上便露出为难的神色。
“太上皇,是这样的,今天的柴绍将军与往日大不相同,奴婢不敢过于驱赶!”
李渊的脸上已经带着些许不悦,以为太监在对他命令视若无睹。
“什么意思?他柴绍还敢抗旨不成?难道寡人当了太上皇,连选择不见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毕竟当过皇帝,李渊虽已年老,但这突然爆发的威视,仿佛依旧是那个执掌大权的唐皇李渊。
老太监跟随李渊多年,自然感受到李渊的愤怒,赶紧解释道。
“不是的太上皇,其实是因为,因为,现在的柴将军风烛残年,奴婢怕执意驱赶,柴将军身体受不了啊!”
老太监的话一说,李渊更加疑惑了,看着老太监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杀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柴绍十几岁跟随朕南征北战,现在也就三十出头,正是壮年,你可知欺骗寡人是何下场?”
“是!奴婢知道,可是......不如太上皇您就见柴将军一面,自然便知奴婢所说真假。”
老太监双腿打颤,要不是实在无法把柴绍赶走,他才不冒这风险向李渊觐见。
李渊不怒反笑,大手一挥,让妃子们纷纷退下。
“好!那寡人就见一见你说的,风烛残年的柴将军!”
“奴婢这就去请。”
老太监一边擦着汗,一边小跑着出去门口。
不一会儿的时间,白发苍苍的柴绍便佝偻着身体走了进来,从大门近到李渊身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渊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眉头一皱,不由的询问道。
“你是谁?柴绍将军呢?”
听到李渊的声音,柴绍支撑着拐杖,艰难的抬起头来,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太上皇!末将就是柴绍啊!”
李渊瞳孔紧缩,指着柴绍半天说不出话,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当真是柴绍,柴嗣昌?”
“咳咳!正是末将,请恕末将身体不适,不能给太上皇行礼。”
柴绍满面悲伤,身体如同病入膏肓。
李渊摆了摆手,此时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罢了罢了,嗣昌,你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想是病乎?”
柴绍听到李渊询问此时,顿时痛哭流涕。
“太上皇,末将哪里是得病,分明是被妖人所害啊!”
说到这里,柴绍哽咽了一下,用手捂了下嘴,才让一口心血没有吐出来,然后才继续说道。
“今日末将调任回来,街上便遇到平阳公主,本欲打个招呼。”
“太上皇也知道,末将倾心公主多年,但也一直保持应有的尊重。”
李渊点了点头,在他记忆中确实如此。
“确实!那又和你说的妖人有何关系呢?”
一谈及此,柴绍目光森然,眼睛里充满血丝,低声怒吼道。
“正是公主身边的妖人,竟然平白剥夺末将三十年寿命,才让末将,咳咳!才让末将到了此等田地。”
“什么?”
李渊差点震惊的站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柴绍变成如此模样,竟然是被剥夺了寿命。
这在李渊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事实却如此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世上竟真有此事?有人能剥夺她人的寿命?这却是是妖术啊!”
柴绍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啊!而且,末将刚刚得到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柴绍停顿了一下,好像有点不敢说的样子。
李渊眼神一眯,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责令道。
“说!什么消息?”
“是!”
柴绍应答一声,然后这才道出。
“末将听说,陛下竟然要封那个妖人为国师,恐怕已经被那妖人被妖术控制啊!”
“砰!”
李渊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严声呵斥道。
“柴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竟敢如此编排皇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柴绍被李渊吓了一跳,赶紧躬身应答。
“太上皇,确实不是末将要编排陛下,实在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陛下刚刚开完朝会宣布此事,估计过不了多久太上皇便会得知,末将只是提前告知。”
“太上皇,末将寿命事小,国家社稷事大!还请太上皇一定劝告陛下,不能轻信妖人啊!”
李渊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
“好啊!李世民千方百计得到寡人的皇位,就是如此挥霍吗?”
“黄公公,摆驾太极宫!真到要看看是怎样的妖人,让他连社稷都不顾了。”
听到李渊的决定,柴绍嘴角终于暗暗露出一个诡笑。
“哼!秦风,就算我没有对抗你的实力,有人能治你!”
“李世民,你如此偏袒这个妖人,我要你皇位都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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