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请老师成全。”
红云面色恭敬，心灵之中满是希冀。
李牧轻笑着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之时，说过什么吗？”
一听这话，红云不语。
他，当然记得！
这一位说过，想要做他弟子，非得圣人才有资格。
李牧看着红云，说道：“你既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来，那就说明，你的心灵已经充满了困惑。”
“你很迷茫。”
红云没有说话，这本就是事实。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的心虽然越来越坚定，但同样越来越迷茫。
有时候，坚定和迷茫，本来就是一体的。
心灵越是坚定的人，就越是会怀疑。矛盾，从来都是一身。
特别是他在未来，居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身死之后，那种不明不白的念头，就更是被无限放大。
“因为你的心中迷茫，所以你迫切需要一盏明灯，为你指路，是吗？”
红云不语，因为李牧的话，正是他心中的念想。
李牧说道：“现在的你，还不适合拜师。”
“不过，你要指路，我就给你一条路。”
“你看看你的脚下？”
红云下意识地低头，一会儿之后缓缓抬起头，说道：
“您是想要告诉我，路就在脚下，让我不要迷茫，坚定不移走下去吗？”
李牧摇了摇头，只是说道：“不，我只是想要告诉你。”
“算了，大概也是这样吧。”
李牧本来想说一些其他的话，但他忽然发现和红云这个耿直的人说话太绕，只怕会适得其反。
“人善人欺道不欺。”
“红云，你之所以会感觉到迷茫，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强。”
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会有诸多顾虑。
未来没有了我，如今紫气也成了他的负担，他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正确的。
他心中充满了迷茫，但却是忽略了迷茫的原因。
这就好像李牧原来的能恩时代，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于何去何从充满了迷茫。
那是为何？
是真的因为他的心中没有理想吗？
不，那是因为穷！
诚然，红云已经非常强大，一剑斩鲲鹏，飘然而去，潇洒自如。
可是他并不是洪荒最强大的那几个，所以他的顾虑还太多。
红云：……！！！
他看着李牧，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这是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这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自己会感觉到迷茫，那是因为自己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可是，为何会有这个担忧？
那不正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吗！
红云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牧已经消失了。
红云恭恭敬敬，向着李牧的方向行了大礼，然后说道：“多谢老师指点，如今红云心中迷茫已经尽数扫去。”
如今他的念头已经无比坚定：变强！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连天道都奈何不得我。
他虽然还不能接触到李牧的层次，但是随着修为的不断强大，他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些李牧真正的敌人。
红云在心中想道：“前辈根本就没有将圣人放在心中，那么说来，前辈的敌人只怕是……”
最后两个字，他不敢想。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红云心道：“为今之计，是不断变强。”
这一瞬间，诸多念头在他的心中流淌而过。
变强，如何变强？
“如今我拥有诛仙四剑和剑阵图，这就是我的最为根本的倚仗。”此物，乃是前辈赐下，他当然不会放弃。
“另外，那未来魔祖在寂灭之前，将魔道传入我的身躯之中。”
“他自然不是好心，是希望魔道在我的身躯之中生根发芽，然后成长，最后化作一道魔火，直接将我焚灭杀死。”
这就如同当年的始祖麒麟一样，自以为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寄托和养育魔道的容器而已。
“不过，我不会是始祖麒麟。”这魔道既然传入他的身躯，那么他索性就直接将这魔道吞噬炼化。
一切外道入我身，即是我之道与法！
魔道想要侵蚀我，那么我正要吞噬了魔道。
“另外，就是鸿蒙紫气！”这鸿蒙紫气，才是重中之重。
他心道：“这鸿蒙紫气落到我身上，那就是天要诛我。”
“如果我再按部就班，必死无疑。”
在生死的逼迫之下，又理顺了自己的内心之后，红云已经彻底坚定了下来。
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坚定。
“如今，只怕洪荒都在寻我踪迹，我就算回到了我的火云洞，也并不安全。”
那么，洪荒之中，何处可以藏身？
红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地方：西方！
西方世界，经历了一次大崩灭之后，如今生机凋零，也同样的天道的遮蔽之力最为稀薄，所以那地方是一个非常理想的藏身之所。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先前要杀我的，乃是北冥鲲鹏。”
“先前不想杀，但是……”
……
红云的身躯消失了。
李牧的身影悠然出现，他看着红云的去向，轻笑着说道：“看来，失去寻鲲鹏晦气了。”
若是按照原著，那是鲲鹏集合诸多先天生灵强者，围杀红云。
没有想到，如今命运变了，红云没有出现在紫霄宫，更没有劝鲲鹏让座，也让这鲲鹏惦记上了。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线绑定。
“这是红云第一次执意杀人，也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接受魔道，和接受自身新的命运。”
“这如此精彩的一幕，我还是要去看看。”
李牧的身躯也悠然而去。
……
不死火山。
元凤叹息了一声，说道：“想不到，这鸿蒙紫气居然落入了红云的手中。”
她的面前，邀月相对而坐。
“道友知道这红云？”
元凤点点头，说道：“说起来，昔年在西昆仑之下，他还与我飞禽一族联手诛过凶兽余孽，也算情面。”
邀月沉凝，说道：“这红云，都没有出现在紫霄宫，为何鸿钧要将这一道鸿蒙紫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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