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圣龙赫拉斯瓦尔格

伊塞勒加入队伍，一行人立马开始往龙堡参天高地出发。

因为这趟旅程的目的是让埃斯蒂尼安了解真相，然后由他去传达给艾默里克，所以易鸣没有走任何捷径，就那么一步步的按照游戏里的行程行进着。

从西部高地到龙堡参天高地，先在猎人之村的尾羽集落休整一天，然后到达不洁三塔，再帮白龙维德弗尼尔讨伐骨颌族的蛮神‘罗波那’。之后登上索姆阿尔灵峰，击杀前来袭击的尼德霍格手下大将雌龙刁曼抵达翻云雾海，再请嘉恩·艾·神纳来帮忙跟居住在这里的隐身的莫古力们交流，最后终于得知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的行踪，并从莫古力们那里得到了召唤它的小喇叭。

这一路走来耗时足足一个礼拜，沿途的遗迹都在诉说着千年前人龙友好的时代是确实存在过的。虽然埃斯蒂尼安因为龙族的袭击导致家破人亡，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对龙族的仇恨，但至少他渐渐地开始相信起这些事实，并且也做到了不去主动攻击龙族。

而随着他的见闻，易鸣体内被尘世幻龙施加的‘龙爪’封印也开始松动起来，其中的两颗光之水晶陆续重新焕发出了光辉。

这一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天极白垩宫。

易鸣吹响莫古力给的小喇叭，没过多久，随着周围一片风沙升起，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类到这黄昏之地。”

一条有着两对翅膀，翅膀上羽毛呈蓝色的巨大白龙从风沙中飞出，降落在了众人面前。

它左眼空洞，仅右眼里有一颗金色的眼珠，正是圣龙赫拉斯瓦尔格。

“圣龙赫拉斯瓦尔格？”受到它带来的强大威压，阿尔菲诺心惊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赫拉斯瓦尔格。现在只是一个静等灭亡来临的老龙。人类啊，你们离开吧……”

圣龙没有开口，但它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传进了众人的脑海当中。

伊塞勒上前道：“圣龙啊，您还记得吗？我曾经在龙堡遇到您，得知了一切真实。同时还理解到了您的挚爱希瓦的心愿。”

她一上来就踩雷，立马惹来圣龙的一声愤怒咆哮：“人类！你们居然还敢提起希瓦！”

那如雷般的咆哮带来的是圣龙的巨大口气，一群人就在它的面前，所以很不好受。

伊塞勒见它动怒，急忙道：“我已经召唤了希瓦的灵魂降临到我的身体里，从而得知了她纯洁的心愿！”

圣龙闻言反感道：“愚蠢！你们居然将我的挚爱希瓦作为神灵召唤了出来！更甚的是，还自以为理解了希瓦的心愿！实在是愚不可及！”

伊塞勒辩解道：“我也希望人类和龙族能够和平共存，所以才召唤了希瓦！”

圣龙似乎是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悠悠道：“愚蠢的女人啊，你借助光之意志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就自大地以为了解了所有真实。但是，你召唤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希瓦，而只是你心中对希瓦的幻想而已。在很久以前，我的同胞也被暗之使徒所煽动，召唤出了已经死亡的龙王。而实际上出现的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的神。召唤神灵只是一个创造神灵的行为。是弱者信赖于信仰、自欺欺人的把戏。”

它说的是提亚马特和巴哈姆特，就像蛮神巴哈姆特并非原本的巴哈姆特一样，伊塞勒召唤的希瓦，和易鸣创造出的甘蒂亚娜，也都并非是千年前的希瓦。毕竟真正的希瓦的灵魂，是在它的体内。

经过它这一提醒，易鸣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创造出的那些召唤兽会和原本游戏里有那么大的差别。原来这都是因为基于自己的幻想，因为自己觉得《最终幻想15》里面的更好看一些，所以才造成了他们的形象偏向于《最终幻想15》里的样子。

“那、那么我做的一切……”

圣龙的话让伊塞勒深受打击。

“内心软弱的女人啊，你的灵魂已被你创造出的神灵给玷污了。那不是希瓦的灵魂。”圣龙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的惋惜和怜悯。

看着伊勒塞那绝望崩溃的样子，阿尔菲诺道：“就算如此，我们也是赌上性命来到这里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让龙族和人类的恩怨有个了结！而这个心愿却是真实的，绝不是什么自欺欺人！圣龙，请你帮助我们结束这场无休止的战争！”

圣龙看向他道：“人类的本质就是欲望和背叛，你却还在主张共存。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人类做下的那些肮脏勾当，然后你们再扪心自问，人类到底还能不能做到共存！”

顿了一下，它开始慢慢回忆起来：“那是1200年前的事了。当时因我和希瓦之间超越种族的爱情，人类和龙族迎来了共存的时代。人类从与龙族的交流当中学习，后来得知了七大天龙强大力量的根源在于其龙眼。之后又过了200年，人类终归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当时的伊修加德国王名叫托尔丹，他抱有野心，想得到龙族的力量。终于，他和其手下的骑士们利用阴谋诡计杀害了七龙之一拉塔托斯克！

那场景我至今历历在目！可恶的托尔丹从我妹妹拉塔托斯克那里夺去了双眼，并和骑士们一同吞食了龙眼！他们吞食了龙眼，获得了超人的力量。贪婪至此，我真的难以想象人类居然可以堕落到这种地步！尼德霍格看到了亲手足被杀，双眼又被挖，自然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但是它击毙了托尔丹和几个骑士后，也被人类夺走了眼睛，被迫退走。

这就是真实。这就是龙族和人类战争的导火索。持续千年的龙诗战争至今还没有结束，而这对我们龙族同样是无法忘却的诅咒之诗。”

乍然听到这样的说法，埃斯蒂尼安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因为这完全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不知是不是想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他连忙开口反驳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这和我们伊修加德人从小听到大的千年战争完全不同。”

圣龙道：“你们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对我们龙族来说这就是事实，我也只能相信我亲眼所见到的事。尼德霍格的目标是国王和骑士们的子孙后代，它要世世代代折磨伊修加德的民众。漫长的战争将使人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么，自然会有一部分人类投靠龙族躲避争端。然后尼德霍格就喂他们喝下龙血。吞食拉塔托斯克眼睛的国王和骑士的后代，其身体中自然也有一部分龙族的因子。伊修加德人喝了龙血后，就会诱发自身包含的龙族因子，变身为龙族的眷属。尼德霍格就是要永远控制住这些人。”

它这段话再次如同一个重磅炸弹似的在众人心中炸开。

阿尔菲诺惊道：“我见过异端者变身成龙的模样！原来就是这个原因！这么说，我们还有伊修加德所对抗的龙族之中，也有变身成龙族的……”

他的话不用说下去大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持续千年的战争，根本就是被尼德霍格玩弄的伊修加德人之间的互相残杀！那些能够变身成龙的人们，正好就代表着伊修加德的黑历史，是事件真相的最好佐证！

圣龙继续道：“当然，人类当中也有一部分人抗战到底。就像你们那位龙骑士那样。但是不管一个人再怎么抵抗，寿命也不过区区百年。再折磨其子孙就是了，龙族等得起。”

埃斯蒂尼安恍然道：“我以前总是想不通一个问题，尼德霍格要是竭尽全力，任何时候都可以将伊修加德一举摧毁。可是它始终没有这么做。现在明白了，它的目的就是持续战争。既是为了自己的复仇，也是为了悼念妹妹。”

圣龙道：“你说的没错，弑龙者。让尼德霍格停止战争是不可能的。”

“如果事情的起因真是人类的背叛，那么只要我们奉还龙眼，真心谢罪……”伊塞勒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圣龙道：“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还没明白吗？龙族和人类，对时间的感受实在是相差太大了。你们要道歉，自然是动动嘴的事情了。反正背叛的不是你们，只是历史上的人物而已。但是对我们龙族，对尼德霍格来说，背叛就犹如昨天刚刚发生，至今是心中的痛处。陈年往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已经对人类绝望，现在只是和心爱之人的灵魂一同等待毁灭来临。我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是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希瓦的灵魂。我已经无话对你们说了，离开吧，人类。”

丢下这么一句，它猛然跃身而起，然后扑扇着翅膀往云海里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