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所有人的心头血都要！”林秋水忍不住惊呼出声。
心头血在养蛊之中虽然常见，但是要这么多人的还真没几个。
而且心头血与普通的血液不同，因为位置特殊，所有是有特殊意义的，因此不能长时间保存，收取之后要立刻用掉。
方铭点头：“没错，所有人的心头血都要取！”
这下，无论是陆伟臣还是其他的学生，面色全都忍不住苍白了一下。
“心头血啊，会不会很疼。”
“不知道，不过应该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就算有影响又怎么样，我再也不想忍受现在的折磨了。”
“对。美女快来取我的心头血吧！”
“快来取血！”
林秋水愣愣地点点头，在方铭的注视下和一众学生的呼喊下，从自己的包包里面取出一根特质的银针。
银针七寸来长，空心，末尾处链接一根塑料导管。
然后林秋水又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瓶子。
林秋水抓着银针和瓶子，有些犹豫地看了方铭一眼。
方铭淡淡道：“去吧，不然我不会救他们。”
“哎~”林秋水长叹一声走到王德发面前蹲下，王德发激动地像一条狗一样，连忙脱掉了T恤，胸口之上已经被他抓出好几条血痕。
林秋月心下一狠，找准心脏的位置，用银针直接插了进去。
好在她对取心头血极有经验，知道分寸，银针顺利的插进王德发心脏的位置。
“啊！”
一声惨叫，王德发疼的浑身痉挛起来。
但是他不敢动，一动不敢动。
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进瓶子里面，林秋水猛地一抽。
银针被抽出来，在王德发胸口上留下一个细小的血点。
王德发瘫倒在地上。
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布满血痂的脸上看起来虚弱无比。
所有人都被王德发的状态吓到了。
王德发的惨叫让他们从心底升起一丝恐惧。
方铭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我救他们，心头血就是报酬。”
“很公平。”
林秋水拿着银针向台阶下面走去。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
但也有疯狂者，看见林秋水过来，马上就爬了上去，撕开自己胸口的衣服，癫狂道：“这里，这里，先抽我的血！”
有一个人这样做，便有许多人效仿。
疼痛算什么，能有生命更重要？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许多人争先恐后的爬过来，就像是丧尸出笼一样。
林秋水就算是身为蛊师，都有些被此时的场景吓到了。
“救我！先救我！”
“来抽我的，抽我的血！”
“让我先来！”
“我先来！”
场面一度混乱，有些人甚至扭打在一起。
在死亡面前，没有一个人再谦让。
林秋水被围在中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方铭从后面走过来，接连踹翻几个人，与林秋水并肩而立。然后冷冷地说道“安静呆在原地，不然你们就全都要死。”
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人们自觉地分开，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掀开。
林秋水见此，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像是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
危险而刺激。
这种感觉让她浑身颤栗起来。
脚指头都忍不住勾起。
“去吧，将所有心头血收集起来给我。”方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秋水从那种诡异的状态惊醒过来。
回头看了方铭一眼，然后开始收集心头血。
一路走过去，雨已经停了。
惨叫声接连在台阶下面响起，但没有人再恐惧。
那惨叫声仿佛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因为只有谁发出了惨叫，那就代表，他被收去了心头血，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远处林秋月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妹妹穿梭在人群中，不断把银针刺进别人的心脏，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当一个蛊师。
而自己“天罗”的称号，突然间看起来是那么儿戏。
罗浩然似乎感觉到她情绪低落，悄然走到她身边，温和道：“看着很煎熬吧，你身为蛊术家族中人，自然知道许多蛊术和蛊虫的培养，都极为残忍。见到此情此景，你还想修习蛊术吗？”
林秋月一时语滞：“我......”
罗浩然道：“我道门也有女子可修行之术，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教你。”
林秋月似乎有些意动，迟疑道：“这....这如何可以。”
罗浩然：“秋月，你考虑一下吧。”
林秋月咬着嘴唇点点头：“嗯。”
周通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暗自骂了一句。
那边，林秋水已经采集好了所有人的心头血，拿着瓶子走到方铭面前：“心头血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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