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挣扎

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在一个偏僻的小站下车。抱着孩子在一家旅馆里居住着，慢慢的学着照顾孩子。做着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

一段时间后，她身上的钱慢慢的花完了。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工作经验。生活就这样陷入了困境，由于要带孩子她没有找到可以方便带孩子的工作，就在街上摆摊。可是早出晚归的劳作也总是入不敷出。她从没想过日子有那么困苦。

她想到了从前的舒适生活，于是在附近男人的勾搭下开始了慢慢的开始了荒唐的日子。每天打扮的露骨，享受着街头流氓的追捧。每天和他们厮混一起。过着不是特别难为自己的日子。慢慢的学会了吸烟和接触毒品。

孩子也在这样的日子中慢慢长大。直到一年后。母亲生病倒在街头，在街上修鞋的大海看到后。把她送到医院，就这样一来两往下。开始熟络。有天母亲叼着烟，问修鞋的大海想不想要找个婆娘，说两个人要不要处处。

大海慌张的望着站在对面的女人，他其实之前就认识她，他每次路过一排排出租房时。总是看到她与众不同的站在门口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他知道他是这条街比较出名劣迹斑斑的人物。从没想过自己能和她能搭上话，自己由于是个孤儿还是个瘸子。从没那个女人和他正常的交往。接触最多的就是带有女生香港脚气味的鞋子。

尴尬的气氛空白了三秒，父亲结巴结巴的答应了下来。后来母亲，搬进了父亲家里。也结束了以前的混乱生活，安稳的过着平淡的日子，父亲也更加勤快的早出晚归的工作着，有时候鞋子修补不完便拿回家修，母亲讨厌破鞋子的脚臭味，父亲便在屋子外面衬着月光工作着。而我总是习惯性的呆在村口的大梧桐树下等着父亲从镇上带着自己喜欢的糖果回来。每次看到晚霞映透半边天，暮色开始笼罩着天空时，父亲就瘸着腿背着修鞋的箱子，走过村口的小桥一步步的显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平淡的日子总是让人疲倦和厌烦，母亲又看着早出晚归的父亲开始抱怨，父亲刚开始只是低头不说话。慢慢的抱怨和争吵越来越多，两个人总是在不经意间争吵。母亲开始了很晚才回到家里，每次回来都带回来点吃食。父亲开始酗酒，日子慢慢的开始变的灰暗。

这天天气还是灰蒙蒙的，母亲让我跟着父亲去上镇上去修鞋。由于母亲以前的生活不光彩，自己还是外来的，经常被本地的小孩排斥。平时只能呆在家里或者跟着父亲去镇上，父亲从来都不嫌弃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反而更加疼爱，也不在乎母亲早年吃了太多的避孕药，造成了不孕不育。也许是因他做过孤儿，不想让我也经历他的那些悲苦。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只要不死还活着，一切都还是好的。随着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马上到了上学的时候，由于自己和母亲是外来人口，没有户口上不了学，父亲便一次次的跑到村委会，在付出几瓶好酒还有一顿饭后，终于解决好。就等着过些日子，新的学期开始后上学。

夏季总是雨季连绵，一连好几天的下着雨。父亲为了攒够上学后的钱，每天行走在快要被雨水淹没的桥上拖着破旧的工具箱步履蹒跚的从桥上慢慢消失。

??自己总是一个人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听着噼啪的雨声。感到特别害怕，总怕自己头顶的屋檐会突然坍塌。母亲好几天没有回家，每天自己都盼着父亲早点回家，听村里人说母亲和镇上的有钱人好了。我，懵懂的听着她们面带嘲笑的讥讽话语。真的特别讨厌，她们站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样子。好想她们都去死。。

??阴郁的天空，分不清几点。墙上的钟表由于没了电，只剩装饰作用。天色渐暗，父亲还没回来，早就做好的饭菜，也慢慢变凉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己看着一动不动的钟表眼睛开始发沉，昏沉的脑子想要睡觉。就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远方传来了光亮，我知道，那是父亲回来的信号。每次看到手电筒的光，自己就知道父亲回来了。那是他为了让我看到专门买的手电筒。

??父亲一瘸一拐的，打着手电筒。慢慢走到了家门口，脸上还带着伤，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当看到我的瞬间父亲突然哭了起来，久崩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父亲是个老实人，我从没看到他哭过。就算说着他从前的苦难生活也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情绪，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父亲给我说母亲回不来了。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他一直，都想要有个完整的家庭。就算不是特别美好，他也能忍受，因为他觉得自己活着都是幸事了，有个老婆孩子，那还不做梦都笑醒。所以父亲对生活每天都很有热情。可是现在，母亲的离去让他悲痛不已。

当天父亲一边在街上摆摊一边打听着母亲的消息，就在父亲快要收摊的时候，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告诉父亲在什么地方，看到了母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其实母亲和父亲在一起很多人都在里里外外的看着笑话，因为母亲不管之前和现在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女人。父亲奔跑着，走到了那人所说的地方。他看到了母亲面带笑容的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男人面带凶相，看了一眼这个踉踉跄跄跑过来的汉子。他认识父亲，也知道父亲的身份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在意这些，因为父亲奈何不了他。母亲也只是个让他偶尔开心的玩具，对于他来说女人什么的随时可以有，他只是特别喜欢挑逗人性之间的绝望。

父亲喘着粗气，看着母亲与凶悍的男人。男人名叫王昭刚，他知道王昭刚是这个镇上的霸王，看谁不顺眼动则就是断手断脚。他的大哥王泽焕是市里公安厅的厅长。所以在这个镇上所有人都看他脸色，乡间也经常流出一些，得罪他的一些悲惨故事。

父亲，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大哥，鼓起勇气问了下母亲怎么不回家，母亲没有理父亲，抬起眼皮对王昭刚说道，这是哪家来的叫花子来刚哥这，讨要赏钱。赶紧滚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问道，季莲，想不想给这个邋遢的乞丐回去啊。季莲是母亲的名字，母亲听到问话后，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轻蔑，嘴角冷漠的说，我又不认识这个邋遢的死坡子，为什么给他走啊。刚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说着眼角泪水开始打转。刚哥对母亲的表现还算满意，表情冷漠的对父亲说，听到了吧。她不认识你，还不快滚。

父亲由于为了找母亲和照顾我。每天回家弄好一切后，躺下就会睡，所以显得略显邋遢。此时父亲表情纠结，突然走上前去。拉向母亲的手，想拉着她回家。突来的动作，让大哥愕然，刚哥嘴带讥讽的说道，还有不怕死的人啊，还有不怕我王大嘴的人，竟然敢抢我的女人。我到要看看这个坡子有什么胆量，敢来我这撒野。说着一脚踹向了父亲，旁边的打手直接扑倒父亲身上，父亲使劲挣扎，动弹不得半分。王昭刚，张了下大大的嘴。露出森然的牙齿，问道，李大海你是不是还想把自己的另一个腿也变瘸，是不是想每天都爬在地下。。哈哈。。

父亲双目充血的愤怒着，身体被打手们压的死死地动弹不了。只能破口大骂着，母亲在旁边像受到惊吓似的，突然出手打了父亲几个耳光。说道，让你闭嘴听到没，刚哥不给你一般见识是因为看到你是个瘸子，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赶紧，别在这吵闹快点滚。然后笑眯眯的和刚哥说，刚哥他只是一个瘸子，咱别生气。别和他一般见识。在母亲的哄闹下，刚哥表情变得缓和。毫不在意的说着，谁还会和一个坡子有啥见识，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他的。。说完吩咐了手下，让手下的人放开了父亲，然后又踢了父亲几脚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