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有件事儿令林玄略略有些纠结,那就是任婷婷的年龄。
听九叔说这任家千金,今年才刚过十六岁,虽说这年头很多这岁数的女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可是,
在上辈子,十六岁的年纪,才刚刚上高中吧?!
“惦记高中生,会不会太没有下限了啊?”
想到任婷婷那串又白又大的珍珠项链,林玄果断踩了踩刷新下限的节操。
呸,
连突破极限的觉悟都没有,哪来的机会一亲芳泽。
小手都摸不到,有没有!!
......
......
时光荏苒,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大早上的义庄,一反往常的鸡犬相闻,缄默无声,鸡还没叫,义庄内外便堆满了工人。
花钱请来的厨子,也在九叔的命令下,埋锅造饭。
这胖厨子不愧是任家镇有名的大掌勺。
好家伙,
三下五除二便做了一杀猪锅的饭食!
那被九叔请来,算上一天工钱的几十个壮汉,更是了不得,这一杀猪锅内的餐食,竟然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被其吞噬殆尽。
顺带还吃了一百多个馒头。
其中就数文才最令林玄刮目相看,好家伙,人头大小的海碗竟然满满吃了几大碗,这饭量简直离谱!
用餐完毕,工人们在换上了明黄道袍的九叔指挥下,将破土开棺的工具,以及神坛用品,搬上了牛车,朝着任老太爷的葬地缓缓进发。
忙碌半晌,任发方才与女儿任婷婷坐着软轿缓缓抵临。
任老太爷,名叫任威勇,不过虽说名字又威又勇的,甚至还花过大价钱请拳脚师傅,但哪怕勤学苦练也没到什么真功夫。
反倒是跟威勇一点联系都没有的的赚钱生意,被他搞得风生水起。
任家之所以在任发的手中每况愈下二十年,还是任家镇最大的乡绅,纯粹就是任威勇老爷子攒下的家底儿。
跟任老爷子相比,任发那才真叫是,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就这任发还不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坚持认为是自家老子没埋好,这才有了今天的迁坟一事。
正主抵临,身穿道袍,满脸正气的九叔立刻开坛做法,法事完毕,九叔掏出三株清香插入神案香坛开口,
“大家要诚心诚意的拜祭!”
事关任家镇最大乡绅的老父亲,在场众人自然不敢怠慢,九叔敬香完毕,现场众人立刻满脸肃然的尾随其后,敬香行礼。
上完香之后,任发略带考校之意的开口,“九叔啊,当年看风水的说,这个坟地很难找的,是个好穴。”
“不错!”
看着任发的表情,九叔便明白他这般开口,所谓何意当时便点头开口,
“这块穴叫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以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
说到这里,九叔来到林玄身边,教导一般冲自家侄儿开口,
“所以说,这种穴内放棺材的话,不能平葬,只能法葬!”
任发听言满意开口,
“了不起啊,九叔!”
虽说之前,总听任家镇民传说,义庄刚来没几年的九叔是个真正的高人,但生意人,讲究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考校之后任发,这才算是对九叔彻底放心了,
“九叔,我们已经全部祭拜过了。”
这时,几名祭拜过的汉子来到九叔跟前,询问开口,
“可以动土了吗?!”
听到这话,九叔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开口,
“可以了!”
“九叔说可以动土了,哥几个开始吧!”
说着,
被九叔召来的汉子,立刻拿起家伙朝着老太爷的坟地冲了过去。
好家伙,
不愧是能吃一杀猪锅饭的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任老太爷的坟头拆的七零八落。
但,
就在墓碑拆解,坟地开挖的刹那,九叔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
看到九叔皱眉的任发,连忙开口,
“九叔怎么了?”
九叔用脚蹭了蹭坟头上的洋灰,扭过头道,
“谁让你们用洋灰封顶的?”
“风水先生啊!”
任发好奇的开口,
“他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再以混水成石的洋灰封顶,那简直能棒到国外啊!”
“哎!”
九叔皱眉叹息开口,
“蜻蜓点水应当雪花盖顶,棺材上用黄土覆盖,流水入地,水点棺头,方为蜻蜓点水!”
“直接用水泥封死,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啊!”
任发惊怒交加道,
“九叔,按你的说法,我任家的生意,之所以二十年每况愈下,都是因为风水先生当年骗了我家?”
“这岂止是骗,简直是跟你们任家有仇啊!!”
九叔瞪了任发一眼,连珠炮一般训斥开口,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让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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