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李枫瞳孔轻缩，“恐怖？”
“是的。”尼克·弗瑞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惧，说道，“我不知道她的变种人能力是什么，但很显然跟精神类有关。根据医院的记载，她每次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话的时候，整个医院就会响起一种古老的厮杀声，仿佛古神战场降临般，一股无形的死亡压迫力，会让所有病人瑟瑟发抖。”
“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有什么变种人拥有这种能力。”
“你见过吗？”
李枫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和艾玛经历了那么久，从未见过尼克·弗瑞口中所说的另一面。
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另一个人格？
这些，他都不知道。
甚至，艾玛也从未提起。
“如果你没有见过，那你就要小心了。”
“我对艾玛没有恶意，但我怀疑……她可能有另一个自己，在隐瞒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尼克·弗瑞轻声道。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李枫听得出来，这是在警告自己。
他顿了一下，开始回想第一次遇见艾玛时的场景。
那时的艾玛，浑身带着伤，遇见李枫后，直接就晕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
那时候的李枫很慌张，但及时将她救了回来。
两人就这么产生了感情，并且了解了对方。
当李枫知道艾玛就是白皇后，而且是马萨市首富的女儿后，他才觉得自己的“导演之路”终于有希望了。
但如今想来，却有些疑点存在。
为什么艾玛偏偏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
是冥冥之中的机缘巧合？
亦或是……
时空错乱？
李枫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拿起手里的档案袋，朝着空中一扔。
嗖！
一道无形的虚无之焰，瞬间将档案袋烧成了灰烬。
尼克·弗瑞望着这一幕，整个人愣了下来。
“走吧，尼克·弗瑞。”
李枫对他摆了摆手，语气冰冷，
“我对艾玛永远保留信任，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哪怕她人格分裂，哪怕她有双重人格，我都相信她爱我至深。”
“即便她犯下了任何错误，我都会为她担着。”
“再者，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你没有资格管。”
“我给你十秒钟，离开这里。”
杀意再度涌现。
尼克·弗瑞顿了顿，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至于李枫愿不愿意相信，他管不了。
在两人的交谈之中，不管是威胁，还是劝说，尼克·弗瑞都没有落下。
他相信李枫看得出自己抱着十足的诚意。
接下来的，就看造化了。
不过，他没有告诉李枫的是，神盾局绝对不会看着马萨市沦陷成为变种人的领土。
所以必要时刻，他一定会选择和李枫成为敌人。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算如此，李枫也完全不在意。
区区一个神盾局而已，真要和自己成为了敌人，那就灭掉好了。
大不了以后面对那个紫薯怪，自己亲自代替复仇者联盟上不就完事了？
还威胁自己？
绝对的实力面前，威胁有个卵用。
而且不管艾玛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疾病，李枫都不会对她产生防备。
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奠定基础。
没有任何人可以推翻。
“聊完了？是谁？”
刚走回客厅，艾玛那温柔的声音便传入耳边。
李枫的思绪一扫而空，咧嘴一笑，说道：“就一卖保险的。”
“卖保险的？”白皇后愣了一下，皱眉道，“卖保险的还戴墨镜？”
“大白天喜欢装逼呗。”李枫一把将其搂入怀里，说道，“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做了什么好吃的？”
……
……
两人美餐一顿后，李枫一如既往地驾车离开了别墅，操心自己事业上的事情了。
而白皇后收拾好餐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那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望着自己那凹凸有型的身材，翘起了嘴角。
刚才李枫和尼克·弗瑞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在听到尼克·弗瑞拿出所谓的档案袋交给李枫时，她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冲出别墅。
但当她听到李枫说那些动人的话，并且回来时没有拿着档案袋后，整个人都感动无比。
这才是她想要的爱。
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我们都爱他，对吗？”
这时——
镜子里的白皇后，突然翘起嘴角，开口说话，并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冷傲无比。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
镜子外的白皇后慵懒地盘起双腿，问道。
“时候还早。”镜子里的白皇后却双手抱胸，摇头回应，“虽然我已经察觉到九界派人下来找我了，但我并不想被他们发现，我的身体还在恢复，我的力量也如此。”
“可……我不想瞒着他。”镜子外的白皇后抿起鲜红的嘴唇，说道，“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体里还有你，他会生气的。”
“不，他不会。”镜子里的白皇后淡笑着摇头道，“因为他也有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事？”镜子外的白皇后一愣。
“当然是你跟我都不知道的事。”镜子里的白皇后来回走了走，欣赏着自己，翘起嘴角道，“不过……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今晚……你接替我？”镜子外的白皇后盈盈一笑，说道，“怎么样，海拉姐姐？”
镜子里的白皇后脸颊上竟然多了一丝绯红，犹豫了几秒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不准反悔！”
镜子外的白皇后脸上多了一抹得逞笑容。
同时，她也悄然松了口气。
既然另一个“自己”愿意面对李枫，那接下来的发展，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要是李枫真的因为尼克·弗瑞的话，对她产生隔阂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
其实她也想过直接将另一个自己的身份告诉李枫，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慢慢接受。
毕竟……
那个叫做“海拉”的家伙，可不是地球人。
不过白皇后也明白，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的身体，正式面对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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