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青目光游弋在房间之中,想要找一个信物。
但是这里已经被他与边不负的战斗打的支零破碎,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离白清儿的青丝之上。
乌黑的秀发上插着一枚青玉簪子,将白清儿装扮得淡雅可人。
宋子青伸手要取,白清儿下意识闪躲,但瞥见宋子青冷漠的目光,身子一僵,如今人为刀俎,只能任由赵子青施为。
眼见宋子青将青玉簪子取下,白清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这是她最喜爱的一件首饰,是祝玉妍赏给她的。
却见宋子青手掌微微用力,劲力一吐,青玉簪子瞬间断成两截。
“你我各执一半,他日若传递消息,可差人携簪子告知。”
簪子断口处层次不齐,唯有另一半才能无暇贴合。
想要复制一个同样材质,同样裂口的簪子,难如登天。
可以说是天下无二的信物。
宋子青淡淡道:“若你传递的消息为真,自有你的好处。”
系统在手,宋子青相信他一定能拿得出白清儿难以拒绝的好处。
“若是泄露了消息……”
他并没有说完,但其中威胁的含义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
白清儿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可怜兮兮道:“宋公子多虑了,奴家怎么敢呀。”
宋子青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白清儿一直点头应是,十分配合,显然是怕极了。
随后,他便离开了,手上提着边不负的脑袋。
毕竟做了承诺的,总不能食言。
白清儿望着宋子青远去的背景,良久良久,方才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废墟上,大口喘气,平复着惊慌的心。
直到此刻,她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宋子青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恍惚间,她竟有一种面对着祝玉妍的错觉。
白清儿抿抿嘴,露出一丝不服气,恨恨道:“等我回了阴癸派,你还真能抓我回来不成?”
她赌气的一脚将石子踢得老远,露出下面一块画板,不由一愣。
这里本是她在此的闺房,画画是她派遣心情的一种手段。
此时一见到画板,白清儿脑海里忽然闪过宋子青刀劈边不负那如神似魔的身影。
静静的,竟然呆住了。
犹豫片刻,她在地上寻了笔墨、白纸,竟然就在这废墟之上作起画来。
瞧那画作的轮廓,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手持长刀的男子。
-
此时,已然夜深。
怜星独立窗前,轻拢冰绡,又把它放下。窗外的夜空,如隔薄雾。
她的伤势算不上重,但是短时间内需要静养,一时间,反而清闲下来。
闲下来之后,杂念极多。
偶尔想想邀月,偶尔想想自己,想的最多的却是赵子青。
或许每一个怀春的少女都是如此。
心中闪过一丝担忧,宋子青已经去了不断的时间了,这时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边不负在宗师境界十数年,不是好对付的。
又想到他离开时坚决的背影,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被保护感。
那是与邀月霸道的守护完全不同的感受。
一念至此,怜星竟完全不能平静下来,恨不能立刻去寻宋子青。
帮助怜星疗伤完的邀月就在一旁,盯着神色不断变换的妹妹,心头说不出的古怪。
她皱起眉头,总觉的这种状态似曾相识。
苦苦思索片刻,蓦地想起,那不就是前些日子的自己嘛!
在宋子青未上门求亲之前,她自己就是这个状态!
邀月倍觉荒谬。
我的妹妹竟然恋爱了???
可是跟谁呢?
邀月心思电转。
燕南天?不可能!那人眼里除了剑,根本容不下外物,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但除了燕南天,移花宫这些日子也没来什么男人啊?
邀月苦思无果,又不好直接询问。
以她跟怜星之间古怪的关系,怜星能说实话才怪。
倒不是邀月故意忽略宋子青,而是思维误区让他下意识排除了宋子青。
自从小时与邀月抢东西导致残疾之后,怜星万事不争,对于邀月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退避三舍。
邀月根本不相信怜星敢和他抢宋子青。
她却不知一个女人压抑十多年的欲望骤然爆发之后会有多么不顾一切,多么可怕。
两姐妹心情各异,各自出神,直到院外出现了一个身影。
正是宋子青提着边不负的头,匆匆归来。
星光下,依然潇洒,看起来从容不迫。
邀月脚尖一点,如穿花蝴蝶,翩然冲了过去嘘寒问暖。
怜星也想如此,但慢了一步。
两人一个月宫仙子,一个翩翩公子,瞧起来天造地设。
缩了缩手,缩了缩脚,让及地长裙和衣袖遮住她残废的手足。
这才走了过去。
宋子青见到怜星,扬了扬手中的头颅,对怜星笑道:“幸不辱命!你的伤没事了吧?”
怜星心中一暖,低头道:“并无大碍。”
宋子青微笑道:“边不负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移花宫的怜星宫主,如今人头在此,任由怜星宫主处置!”
他目光温暖,眼神中满是对怜星的关心。
怜星忽然心情大好,笑着对邀月道:“姐姐,今晚天气不错。”
邀月只觉莫名其妙,这位疑似恋爱的妹妹古里古怪。
怜星笑着抬起头,望天。
繁星满天,无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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