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如果有后世的人看到了,竟然会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明代的馆阁体。
这个小子啊。
小小年纪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字。
李渊笑着抚了抚胡须,方才认真读了起来。
只见奏折后面有一段话用馆阁体写着:
勒石记功,朝廷以赈灾的名义,让豪门望族捐款,不管捐多少钱,都给他勒石记功,以传后世。
这这……
李渊下巴都快掉下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奏折上的字。
他一眼看出,这个办法的精妙之处。
只要祭出此招,那些豪门望族谁敢不捐款,一文钱不捐,也给他来个勒石记功,到时候他还怎么在长安城里混?
他的子孙后代,以后也休想抬起头来!
这是一个六岁孩童能想出来的主意?
李渊眼眸发亮,忽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翌日清晨,秦王府里,李二刚刚洗漱完毕,惊诧的看着李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程昱亲自传来口谕。
“父皇召我入宫?”
程昱穿着紫色宦官袍,年龄五十岁出头,点头道:“是,今日不上早朝,但陛下说要召你入宫议事。”
“好我现在就去。”
李二颔首,正准备出门之时,忽然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躺在wuli软榻上呼呼大睡的李承乾,对着身边丫鬟嘱咐道:“承乾最近一睡就是睡到中午,再过半个时辰叫他起来,让他吃了早饭。”
丫鬟赶忙道:“奴婢遵旨。”
前往皇宫的路上,李二拧着眉头,心中思绪如海。
东宫那边,有消息传回来说,大哥和三弟已经迫不及待要对付他。
再过两天。
秦王府这边也要动手了。
到时候天下易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在李二心中,皇位是他的,龙袍也会是他的。
最近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李二深吸了口气,走向不远处的宫门,刚一进去,就看到李建成和李元吉在一旁杵着,好像在等待这什么。
李二脚步一顿,微微作揖说道:“大哥,三弟,父皇也要召你们入宫议事?”
李建成冷眼看着他,没有吭声。
李元吉在一旁哂笑道:“愚弟还以为此行父皇只召我们二人,原来二哥也被叫来了,难怪程公公让我们在这里候着,没成想等的是你,二哥让我跟大哥好等啊。”
看着他们一副火药味十足的样子,程昱赶忙出来打圆场,毕恭毕敬说道:”陛下还在两仪殿静候三位殿下,咱们还是现在就去吧。“
“走吧。”
李建成轻描淡写说了一声,转身走在最前面。
三人刚一到两仪殿外,就看到李渊坐在案牍之后,眼眸盯视着奏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父皇,儿臣都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纷纷作揖行礼。
李渊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让程昱退下,将他们叫到身边,沉声说道:“知道朕叫你们过来干什么吗?”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李渊望着李建成和李元吉,询问道:“太子,齐王,你们准备在昆明池杀秦王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建成、李元吉浑身一震,抬起头惊慌失措的望着李渊。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如此保密,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啊。
李渊好像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慌张神情,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李二,吐字道:“秦王,你在玄武门那边埋伏的人手,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闻言,李二瞪大眼睛,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此时此刻明白过来,他们所有的动作,全都被李渊看在眼里。
砰的一声炸响。
李渊手掌重重拍在案牍上,怒声说道:“三个混账东西!”
“看看你们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兄弟阋墙,骨肉相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干不出来的?”
“为了坐上龙椅,为了能穿上龙袍,你们是不是全都忘了,什么叫做兄友弟恭,什么叫做血缘之情?”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面色如土全都匍匐在地上,齐齐颤声道:
“儿臣万死。”
“父皇息怒。”
李渊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冷笑道:
“万死?如果你们不是朕的儿子,你们是真该万死,把你们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
李渊拍案怒声道:“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觉吗?可笑之极!”
“看着你们做的这些事,朕是心里悲痛万分,可是朕也束手无策,朕有时候真的是想好好做一个富家翁,免了你们一心要争皇位、夺龙袍的心思!”
李建成抬起头,赶忙保证道:
“父皇,儿臣保证绝对不会作兄弟阋墙之时,更不会做手足相残违背人伦之事!请父皇明鉴。”
李渊冷哼了一声,“认错倒是认得快,但是不是心甘情愿,只有天知地知,你心里自己知道。”
“朕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说着,李渊扶着桌面缓缓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语气平静道:“皇位之事,你们三个人都不要参与了,皇位,龙袍,都不会落在你们身上。”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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